什么?!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奶奶,她的眼神明亮,神志清醒,不像是在胡说。
“怎么可能呢?您从小抚养我长大……怎么……”我的话忽然一顿,慢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奶奶。
奶奶摇摇头,拉起我的手,指着我手腕上她给我的手表,“还记得这个表吗?”
我点点头,这是奶奶说的,可以逆转时空的手表。
“刚把你交出去的时候,你真正的奶奶就后悔了,背着我们拿出了这块表,逆转了时间。可是万物都是守恒的,得到了什么,自然也要失去一些东西。”
“那,失去的是什么?”
“你真正的奶奶,为了救你,把时间往前拨,所有人都回到过去变年轻了,只有她,变得老了几十岁,也马上到了油尽灯枯。
她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只要你好好的,她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你出生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把你藏了起来。本来以为,村里人不知道你出生,自然不会让我们把你交出去。
可蛇群没有放过你。它们涌进了村子,咬死了很多人,死的人比以前还多,我和你爸爸不忍心看到村里的人全死,只得,又把你交了出去,所以,我又动了一次手表……”
原来是这样吗……
我紧紧握住手腕上的表,手里已经出了汗,嘴唇哆嗦:
“如果你不是奶奶,那么,你是谁?”
脑海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奶奶却笑了,伸出手指抵住我的唇瓣:
“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我也习惯了你叫我奶奶。”
紧接着,她又把那个手表递给我,使劲塞到了我的手心:
“拿着它,现在不管是村子还是外面,都是危险。”
她重新把表戴在我手上,“最坏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带着还有一次机会。就像今天一样,如果不是蛇群救了我们,只怕我们已经死在村里人的刀下了。”
想起孙大伯架在奶奶脖子上的菜刀,我就不寒而栗。
再看着奶奶脖子上那些纱布,我妥协了。
是啊,既然代价已经付过了,如果不珍惜,那奶奶岂不是白废了……
我看着奶奶 头上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子,鼻子又酸酸的。
被石头堆埋了那么久,出来的时候又经历了生死,这一天下来,搞得我身心疲惫,吃过晚饭,奶奶给我烧好了洗澡水,让我泡个澡放松一下。
洗澡水温刚刚合适,桶里还放了不少的草药,泡在里面确实很舒服。
闭上眼睛把奶奶说的话回忆一遍,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是蛇后的事情。
蛇后,意味着我要嫁给蛇王吗?
难道今天从石头堆里把我救出来的,就是所谓的蛇王?
.......
脑子里思绪乱飞,我觉得头痛起来。
有风吹过,拂过我的身子,突然觉得有些凉意。
这凉意,不只是风带来的,还有点像被人的目光盯着。
我看向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被推开了一点点。
奇怪,我刚刚明明关好了的,难道是被风吹得。
我从桶里站起来,拿过旁边的浴巾草草的裹上,就往窗户走去。
“呼”的一下,把窗户打开,一张尖尖的狐狸脸出现在我面前。
卧槽槽槽槽槽槽!
又是在山上遇到的那个狐大仙!
见到我被吓到,他好像觉得很有趣,低低的笑了一声。
“你妈那个巴子!”我不客气的骂了他一声,“你这狐狸有毛病吗?在山里戏弄我还不够,还要跑到我家里来?”
不知道是因为在山上的时候,这狐狸没有害我,还是我已经习惯了身边发生这些诡异的事情,我一点不害怕这狐狸害我,我只生气,这狐狸想要偷窥我,捉弄我。
也不知道臭狐狸有没有听懂我骂他的话,他依然咧着嘴,龇着牙对我傻乐,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却盯着我只裹了浴巾的胸口。
靠!
不只是只臭狐狸,还是只色狐狸。
我脸上一烧,伸手拉过窗户,在他面前重重的合上。
要是以前,我这个样子在动物面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动物,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可是这些日子一来,我遇到的蛇,和这狐狸,都不像是正经的动物,更像是人。
而且是男人!
我一定是疯了,才觉得那狐狸看我的眼神,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我回过身,把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才走到窗户旁边。
不对不对,刚刚一定是错觉。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把窗户轻轻的掀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仔细看了一会儿,外面空无一人。
把窗户全打开,只有凉风阵阵吹过,哪里还有什么狐狸。
我握紧拳头,给自己装了壮胆,“臭狐狸,下次再敢偷看我洗澡,我把眼睛给你扣了。”
“呵呵。”
微不可查的一声低笑,我连忙探出头,只见窗外的木槿花从里闪过一个身影。
我等了许久,外面都没有动静,看来那狐狸已经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特意检查了一遍窗户和门锁,确定它们都关好了,才进屋睡觉。
梦里......
身上又是那瘆人的凉意,不过这一次,动作却很轻柔。
一双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慢慢的往下。
似乎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物品。
“对不起。”
一声低低的叹息,里面包含了愧疚和不忍。
凡雨的这部女频小说《阴婚诡嫁:双面蛇夫》,让我明白:爱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无奇的画面,因为有了那样一个人,顿时变得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