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慢慢噙起嘴角。
靖七,别怨我坏你好事,国子监连着朝堂,连着朝争,这混水,你还是不要趟的好!
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靖七使出吃奶的劲儿跑回到座位。
心,砰砰直跳。
这时,小腹又隐隐作痛。
天要亡她啊!
十年寒窗苦读,她不能不战而败。
靖七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搓着手心,将手心慢慢搓热的同时,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闭眼再睁眼,呼出一口浊气,提起落下第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流逝。
就在靖宝才思涌动,下笔有神时,已经有儒生三三两两的交卷离开。
靖宝抬头扫一眼,心里慌啊--
“我不会来不及吧!
钟鸣声响起。
主考官沈长庚勒令收笔。
血色从靖宝白皙的脸上褪去,她耷拉着脑袋,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最后一题,还有三五句点睛之笔,不曾来得及写。
天要亡她!
有人走过来收卷,催促儒生离开,靖宝背起文物匣子离开,茫茫然随着人群往外走。
好巧不巧。
与她并肩同行的,正是那位晒家底的锦衣少爷。
午间的时候,靖宝特意留意过他桌上的名牌,姓钱,名三一。
这人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有的一拼,同属半斤八两的难听。
靖宝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试探道:“公子,我想打听个事儿,国子监有没有一个长得很年轻,很好看,个子很高,还挺清瘦的官员?”
钱三一讥诮地看了靖宝一眼。
哪来的乡巴佬儿,连这人都不认得,还考什么国子监?
算了!
看这人长的还行,又冲他笑,就暂时不收银子,免费告诉他吧。
“他叫顾长平,是国子监祭酒,咱们的考卷,由他亲阅!”
“……!”
靖宝一口气硬生生卡在胸腔,半天没能言语出来。
国子监祭酒,从四品的官位。
靖家二老爷混官场这么些年,不过是个从五品,那顾长平将将二十出头,如何能坐稳这个位置?
最重要的是--
她与他素不相识,为何那日城外会提点她,今日又为何故意站在茅厕外头?
靖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不会思考了。
……
走出翰林院,阿蛮迎上来。
“七爷,考得怎么样?文章难做不难做?”
靖宝幽幽看她一眼,心说:你个二百五啊,看不到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失魂落魄!
阿蛮一怔,“不可能啊,卦象上说是大吉呢!”
靖宝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心想回去就扔了这丫头的算卦书!
算的都是啥?
“你就是靖家七爷?”
一道冷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靖宝转过身。
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一人,身形高大魁梧,戴武巾,面容阴森。
这谁啊?
来人冷哼一声,“我姓石,名舜,刑部石尚书,便是我爹!”
石舜!
侮辱四姑娘的石家兄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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