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奎傻愣愣的站在村口,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丁平安开车离去前,给自己留下的那句话。
房子有事,你有事!
“村长,这房子,还拆不拆了?”
一个村民看着丁平安开车扬长而去,神情呆滞地开口道。
“拆个屁啊拆,把这墙给我砌回去!”
丁大奎回过头,气得猛地拍了一下这个村民的脑袋。
没想到,看走眼了!
丁平安这小子,还真的搭上了寇大鹏这艘大船!
……
夜渐渐的深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静静地停在陆家岭一处断崖下面。
此刻的丁平安躺在车里,仰望着天上渐渐明亮的月牙,他在想,杨凤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会不会耍自己呢。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什么都不要,他也想为杨凤栖冒一次险,不为别的,就是受不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被陈标子那个家伙糟蹋。
而且他心里还隐隐有了一种正义感,,他不明白为什么霍吕茂不去救这个女的,就因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吗?
可是我们的职业,天职就是帮助弱者,打击邪恶啊,他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件事。
今天晚上,他就要去救杨凤栖!
丁平安从车上拿出一捆绳子和一根棍子,他不能断定今晚陈标子还会不会去打麻将,如果他在家,那么只有来硬的,只要砸不死就行。
冥冥之中,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很厉害的英雄,而那个等着他拯救的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这是他现在一根筋想的问题。
“还好,门是从外面锁的,看来陈标子不在家。”丁平安从山后的陡坡上爬上来之后,将绳子扔在了村后,而村后的大路上,就停着他开来的车。
“是你吗?”听到有人弄开了门,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询问,声音之小,几不可闻。
“是我。”丁平安也是小声的说道。
进屋之后,他看见了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杨凤栖。
“你是来救我的吗,我们什么时候走?”杨凤栖颤抖着问道。
“今晚就走,快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就走。”
“丁大哥,麻烦你去那边把衣服给我拿来,他都把衣拿到那个橱子里了,还有我的身份证。”杨凤栖说道。
丁平安将衣服扔给杨凤栖,低头用嘴里吐出来的别针开始解决杨凤栖脚踝上的锁,由于长期被锁在屋里,系铁链子的地方都磨出了茧子。
“孩子真不带上吗?”
“不要,这个孩子是我这一辈子的耻辱,如果带着她,我回去也是一个死。”
“那好吧,我们走。”丁平安叹了口气,快要走到门口时,杨凤栖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然后回去掖了掖被角,毅然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切还算顺利,当两人摸摸索索的下了陡峭的高坡之后,杨凤栖才仰起脸,贪婪的呼吸着阴冷的空气,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一低头,哗哗流下,一把抱住丁平安,在他肩头压抑的抽泣着。
丁平安完全理解一个被囚禁了一年多的人咋一出来是什么感觉,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杨凤栖的后背。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要赶路,走吧。”杨凤栖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转身向车上走去。
由于车技不好,所以不敢开快,好在是晚上车不多,就这样,在开了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达了邻省的一个城市,怀城市。
“杨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再回来,我也知道你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一年的事情,所以,我不问,你也不要谢我,我这不过是在做一点使自己良心安宁的事情,这是五千块钱,这个城市有火车站,也有飞机场,无论你是想坐飞机还是坐火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不要再回来,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生活。”
“我会记住你的,我一定会的,告诉我你的电话,我说的话算数。”
杨凤栖抱住丁平安,在他耳边说道。
他感觉到有泪水滴到了自己的脖子里,这一刻,他相信,杨凤栖说的话是真的。
起风了,丁平安将杨凤栖送进了火车站,看着那个高挑的女人步履是那么轻盈,心里不由得一叹,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属于芦家岭呢,当然,也不属于临山镇。
……
一大早,霍吕茂刚刚上班,昨晚去芦家岭值班的王虎牙急急火火的跑了回来。
“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真的好喜欢这部小说《恣意人生》,作者钓人的鱼在运用小说语言和把控人物心理上,均有上乘表现。作品贴近生活,引人思考,可读性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