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们陆续步入校园,林馨馨一阵心潮澎湃。
四年的大学生涯,就要这样开始了。
“上学,真的这么开心吗?”童非凡望着林馨馨的背影,仿佛能够感受出她此时的心情。
“咦,那个不是林馨馨吗?”几个和林馨馨高中时就读的同学一眼就认出了她。很显然,林馨馨的到来,很快就吸引了众多男生的注意,还有一部分女同学更是羡慕她生得标致。
“没错啊!就是她!就是他!林大校花来了南清大。”
“这下子咱们学校的校花竞争者又多了一个啊!哈哈,那个冷美人这下有对手了。”
“不对吧!林大校花身边那小子是谁呢?”
“长得还不错,只是身上的着装确实土了些,难道这就是林大校花的独特口味?”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地探讨起了林馨馨和他身边的童非凡来。
童非凡不晓得这些家伙的眼神为何如此的不友善,而他却依然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完全没将众人杀人般的目光放在眼中。
顺着校园内蜿蜒的道路,林馨馨和童非凡很快酒来到一栋极为豪华的建筑前。
这栋小楼虽说规模不大,然而还是可以从外表上一眼就看出它的与众不同。
“咦,这办公楼!”
“馨馨老婆,咱们不去吃早饭吗?怎么来办公楼了?”
童非凡肚子咕噜着,似乎比他说话的声音叫得还要大。
“都是拜你所赐,害得我没了经济来源。现在只能来找霏霏姐了,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身为文物鉴定系的实习教师。”
林馨馨轻哼一声,对着童非凡眨了眨地说道:“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在学校里不许叫我馨馨老婆,你,你听到没有?”
还没等童非凡答应,林馨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快步走进了办公楼。
很显然,她并不希望跟人借钱,哪怕是自己的闺蜜,但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
童非凡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不知不觉有些着急,索性就抬腿步入了办公楼。
“我来找人问问,那个钱嘉琪是不是也在这所大学吧。”童非凡自言自语间,便溜达到了办公楼的二层,随意敲响了一间办公室,而他并没有在意到门上“校长室”的独特标识。
办公室内,五十多岁的校长李启智。
正戴着雪白的手套,捧着一只色彩美艳的“彩陶马”,高举着放大镜仔细研究呢。
这是一件典型的春秋时期的彩陶器物。
骏马的造型强壮有力,马鞍上方可见悬挂的长剑,按照童非凡的推断,应该是一匹战马。
“请进……”
敲门声响了第二遍后,李启智才发现有人敲门。
他下意识地丢下了放大镜,然而左手却依然还在拖着那只爱不释手的彩陶战马。
童非凡下意识地推门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李启智掌中的那只彩陶战马时,平日里平淡的眼神刹那间瞳孔骤然一缩。
“哈哈,您老拿个大瞎活,这是干嘛呢?”
童非凡一句话搞得突如其来,让这李启智校长差点将掌中的陶罐掉落在地。虽说心中些许不悦,但平日里的一向作风沉稳的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怒火。
缓缓地将陶罐轻放在桌上。
将视线瞥向了跟前的童非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随即问道:“这位同学,你找我何事?”
“对不起,我不是学生,也不是来找你,我来找我老婆……”
“找你老婆?”
“这里,可是老师和校长的办公楼啊。”
李启智校长下意识就笑了起来,心内感叹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这么说,我老婆不在这里。”
“我再去别的房间找找,不过,临走前我还是想做一件事。”
童非凡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办公桌前。
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这件陶罐,高高擎起,然后猛然摔碎在了地上。
啪嗒!
彩陶战马接触到瓷砖刹那间,顷刻碎成了一团齑粉。
“你,你这人这到底在干什么?”
面对童非凡的异常举动,奈何所有处事不惊的的人都怕是坐不住的,李启智虽说见多识广,格局非凡,然而此刻再也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
跟着办公桌绕了几圈,盯着地上的残片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个混账小子,这可是我花了五十万买来的古董啊,你……”
校长说话间,几乎是声色俱厉。
“额,五十万啊,你亏得还不算多。”
“花钱买教训也好,记着以后别乱买东西,也用不着感谢我,我先走啦。”
童非凡如释重负地笑道。
说完,他还不忘伸手拍了拍李启智的肩膀。
“感谢你?我感谢你个……”李启智强忍着怒火,将“屁”字憋了回去。
“好像很心疼啊?不过五十万而已。”
童非凡微微皱起眉头,对李启智的过激反应颇有些不解。
“你这小子太,太过分了!本来不想跟你这脑子有毛病的家伙计较,然而你却还要执意在我伤口上撒盐!我要,我要报警!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李启智歇斯底里了起来,这可是他最心爱的一件古董货,虽说平日里作风谦和,然而也不能忍受别人如此鲁莽的欺辱。
“你这老朽啊,脑子也终于开窍了些。”
闻言李启智嚷着要报警,童非凡脸颊上的笑容瞬时灿烂了起来。
那显然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模样,差就蹦跶出“孺子可教”这类的话语了。
“不过我提醒你,古玩行自有行规,虽说你知道这东西不对,然而也应该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哪怕跟眼前这样难以下咽。”童非凡一改以往的说话的神态,聊起古玩行头头是道,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丝致命的潇洒与无与伦比的干练。
“你小小年纪,就胡说八道吧,这东西可是我请了一位鉴宝专家朋友介绍的,他比学校里文物鉴定系的老师水准高得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打眼呢。”
“不管你找谁掌眼,反正这假的东西,就永远是真不了的。”童非凡瞬时严肃无比地叹道。
“你这混账,纯属狡辩啊。”李启智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很显然,气得要心脏病犯了。
“古玩行有个潜规则,看来你不太懂古玩啊,那就是不能相信讲故事,但我认为还有一个潜规则,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启智下意识地有些好奇地道。
“那我问你个问题?”童非凡没有正面回答李启智,倒是一副平淡口吻问了起来:“你可晓得这古代战马从何时佩戴上了马鞍?”
“马,马鞍?”李启智不晓得这童非凡到底想说什么,半天都梗在那里。
“既然你不晓得,那我告诉你吧,是三国后期。”
“就连三国时期都不能证明有马鞍,因为没有任何考古实物佐证。”童非凡微笑地道。
“你胡扯八道这些,跟我陶罐有什么关系?”
心里还窝着火,所以此刻的李启智并没有感觉哪里出问题。
但在说完上述的话之后,他顷刻便愣住了。
拜读作者发飙的鱿鱼的小说《豪婿战神》,让我深深的领悟到:没有经历过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边对你好,你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