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一时寂静下来。
夏卿歌压下眼底的惊疑,她微抬下巴,睨了二人一眼。
“你们可是听到了,从今往后,我便不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太子殿下您还不赶紧拿着休书离开我的家中,怎么,难不成还想留下来吃白饭?”
太子咬牙切齿,一双眼眸仿佛迸溅出滔天怒火。
这女人,居然如此善变,好,真是好极了。
他甩袖,额头上冒出鼓鼓青筋,愤然离开。
等太子一走,夏卿歌便是把目光投到了夏雪柔的身上,“我跟太子亲事解了,妹妹你心中可是欢喜?不过,你也就只配在我身后,巴巴的捡我不要的东西!”
“夏卿歌,你!”她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完整的一句话,悲愤的用帕子捂住脸,小跑着离开了正厅中。
没了这二人,夏卿歌才看向陈公公。
“陈公公,不知这摄政王他……”
她话刚说到一半,陈公公便是抬手打断。
“夏小姐您不如自己去询问王爷,老奴只是一个传信的罢了,信传完了,老奴也该回去了!”
说完,陈公公微微朝她颔首,浅笑着带人离开。
夏卿歌刮了刮自己的鼻头,摄政王,还是个闷骚男。
……
而太子回到自己的宫殿中,正好收到了解除婚约的圣旨,他眼眸中满是赤红,只觉自己做男人的尊严像是被放在地上,被慕容景抬脚狠狠的踩踏。
“摄政王,霸道专横,夏卿歌,不识好歹,这二人竟然这般欺辱于我!”太子气急败坏。
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手上死死的握住圣旨,他咬牙,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进宫!”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中。
太子跪在地上,表情狠厉,“父皇,儿子不服!”
龙袍之人抬眼,将奏折随手一置,“起来吧,你有何不服?”
慕容修起身,眸中阴狠更增,冲着慕容衍便怒道:“父皇,您有所不知!”
“皇叔今日居然让我皇室蒙羞,竟然下旨断了我与夏家的姻缘!简直是不把父皇放在眼……”
“住口!”
话音未落,慕容衍瞬间勃然大怒,猛地一拍书桌,上头叠摞的奏折便因此落地。
“大逆不道,还不快跪下!”
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将慕容修就此压跪在地,但他还是抬头去看慕容衍,惊愕夺眶而出。
他分明是来同父皇告状的,怎么还反过来被斥责下跪了?!
“父皇!儿臣本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难道就让那慕容景肆意妄为下去?”
“你还敢妄言?!”
慕容衍拿起茶杯便狠狠的掷向慕容修,破碎在他脚边,尖锐破片闪着锋芒。
李公公立即上前,低声调解道:“皇上,太子殿下年轻气盛,说话虽是尖利了些,但也并没有那个意思……”
到底也是伺候慕容衍多年的大太监,几句话终于将他劝落了座。
慕容衍眉头紧凝,声音也沉稳了几分,语重心长:“修儿,你皇叔这么多年为苍月国费心费力,当年也是因为他出手相救,才救了朕的性命,也因此致得他双腿残疾。”
“你作为储君,必须听话,你皇叔都是为了苍月国好。”
听话?
他分明是储君,还要听这摄政王一个外人的话?
那他还做的什么太子!
慕容修狠咬后槽牙,袖衫下也早已紧握成拳,抬头去看眼前的龙袍之人,心中是满满的怨恨。
摄政王让他颜面尽失固然可恶,更令他憎恨的,是眼前这个因为害怕而不替亲生儿子出头的皇帝。
作为皇帝竟如此害怕摄政王爷,简直昏庸无比!
咬紧牙关,头顶再次传来慕容衍的声音:“罢了,此次事情你便不要多言了,先去摄政王府寻你皇叔谢罪吧。”
慕容修当即一怔,难以置信的抬头去看皇帝的面容,谁知居然并无半分玩笑意味。
“父皇!”
“李公公,送太子殿下出宫吧。”
慕容衍一摆手,他心里也有数了,随着李公公离开御书房。
书房内只剩慕容衍一人,然其脸上的怒意和畏惧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沉稳。
眼眸斜瞥,身侧的黑暗角落便走出个身影来,浑身暗色且蒙着面罩,瞧不清究竟是男是女。
看了这部小说《残王娇宠毒医妃》,让我意识到:世界上的爱情有两种,一种是小说里的爱情,不论多么肉麻,都可以让你看得掉眼泪;另一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爱情,即使对方是只猪,也可以让你痛苦到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