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禾别的不会,烤红薯一流,没多大会,那就拿着几个烤熟的红薯回来了,那香味飘荡在这并不大的屋子里,勾人馋虫。
“这一闻味,还真有些饿了。”二爷说着就要下床。
“你还是别折腾了,就在床上吃吧,给。”周春禾递过去一个红薯,又递过去一个碗。
爷俩就一坐一站吃起红薯来。
“过两天我要去县城,你有啥要带的没?”
“要带的有很多,细一想,又觉得不必要了,呵呵,倒是县城,很久不曾去过了,也不知道那老徐家包子铺还在不在。”
“老徐家包子铺?县城有这家包子铺?”周春禾仔细想了想,也没想起来。
“咋没有,就在桥头,他家用料讲究,用的是正宗的五花肉做馅儿,一点不掺假,就是价格贵了点,一个铜元也买不了几个。”二爷一边吃着红薯,一边絮絮地说着。
周春禾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二爷,这都新中国了,哪里还用铜元?”
“哦,哦,对,瞧我,记岔了,人老了,这记性不行了,眼前的事倒是记不得了,以前的老事却越来越清楚,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说话间,二爷已经吃下了一个红薯。
周春禾又递过去一个,还是热乎的。
“吃完这个不能再吃了。”周春禾嘱咐道。
“怪好吃,狗娃,你让二爷吃个够。”
“那不行,这玩意吃多了胃里泛酸,别到半夜闹肚子,你一个人咋弄?”
“不打紧,二爷难得吃对胃口。”
“好吃明天我再给你送来。”周春禾没妥协,剩下的一个他用报纸包着,揣进了兜里。
“带回去给媳妇吃?”二爷猜道。
“嘿嘿,让江绿也尝尝。”
“你这小子真是没看出来啊,混账一样的东西,对媳妇却是这样的细心。”
“那是,三百块钱娶回来的呢,能不供着吗?”周春禾不怕人家开他玩笑,也不介意人家说他怕老婆,他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养活媳妇和老娘。
“瞅着这天气,该是要过年了?”
“可不是,日子过得真快,啥也没干一年就又过去了。”周春禾若有所思道。
二爷笑了笑,“你小子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心里有事了?”
周春禾一哼,“我能有啥事,肚子吃饱心里安稳,昨天的问题绝不带到今天,我才不藏事,自寻烦恼。”
二爷看他一眼,不辩驳。
他又摸了摸二爷床上的被子,“明天日头大,拿出去晒晒。”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外头天都黑透了,家里该着急了。”
“呵,才没人惦记我。”周春禾嘀咕一声。
“你说啥?”
“没啥,你睡吧,我回去了。”
出来给二爷把门带上,周春禾缩了缩脖子,这晚上的温度比白天又降了好几度,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这是要下雪了?”周春禾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
江绿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半天,下半身还是冷飕飕的,越缩越紧,整个人都绷着,难受极了,她想念她的暖气,想念她的空调,想念她的暖宝宝。
正当她想得厉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一股冷空气闯了进来,冷不丁让她打了个寒颤。
“把门关上!”江绿缩在被子里,叫道。
“还没睡呢。”周春禾问道,随手把门关上了。
江绿一阵懊恼,怎么就叫出声了呢!大意了。
周春禾见她没回答,正要把油灯点上,火柴都拿出来了,又放了回去。
江绿没听见声响,不知道周春禾在干什么,有些紧张。
“你家还有其他被子吗?”索性问道。
“干啥?”
“太冷了。”
“哦,等着。”周春禾说完,开门又出去了。
江绿心里有些激动,这就要实现分褥子睡的愿望了?
等了好一会,才又重新有了动静,门开了,又被关上了。江绿正要起身看看,一条人影就压了下来。
“你干啥?”江绿猛地叫道,紧紧拽着手里的被子。
“不是你说冷么,我就是个火炉,什么被子也比不上我暖和。”周春禾理直气壮道,一扯,就掀开了江绿死死护着的被子。
江绿的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不是这样想的啊!
又一次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没法对那火热的躯体下一颗燥热的心跳熟视无睹,她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体的主人的生理反应。
她不敢动,怕动一下,她就不是她了。
“媳妇?”周春禾粗哑的嗓音闷闷地响起。
江绿没吱声,不敢吱声,她很危险。
“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周春禾揭发道。
“我睡了,你放开我。”
“骗子,睡了你还能说话?”
“我,我就要睡了。”江绿词穷,上了那么多年书,也没老师教过这种情形下应该怎么做。
“我刷牙了,也洗澡了。”周春禾的手已经开始游走。
完了,完了,他来了。江绿心里直呼救命。
“周春禾,我们聊聊。”江绿扣住周春禾不安分的手。
“不聊。”周春禾没给她退路,动作又大了些。
唔~嗯?江绿感受到自己的体温的升高,还有那该死的生理反应,不!她没脸了!!
“乖,配合我。”周春禾低声哄道。
“怎,怎么配合?”
“这样……”
事后的江绿脸埋在周春禾的胸膛里,滚烫滚烫,她再也不感觉冷了。无论她的理智有多清醒,她还是没能抵抗得住这个男人火一样的热情。她承认,那一瞬间,她沉迷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发丝里散发出来的草木香味,都让她无法自拔,她感受到了一个雄壮的男性健康的体魄。
而她就是他的妻子这个事实,成了她妥协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像,也没必要那么矫情了,既然名正言顺,既然彼此吸引,何不及时行乐呢?
及时行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她压根没法下床。
两条腿疼的不行。
“外面冷,你再睡会。”周春禾背对着她穿衣服,说道。
“你娘肯定不乐意。”
“你睡你的,她也就说说,不敢对你咋样。”
周春禾就出门去了。
江绿却睡不着了,被窝里还有他的温度,火一样的滚烫。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会有绵长的痛苦。但他带给我的快乐,却是世界上最大的快乐。感谢痩西风的小说《糙汉老公太猛,娇娇她腿软了》让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