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听着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堪堪醒来的唐蓁揉了揉眼
是她听错了吧?
敢来这个卧室洗澡的,除了她,就只剩下裴淮景了。
虽然因为爷爷的关系,他没有执意离婚,可是却极为厌恶自己。至少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在这间卧室出现过。
唐蓁有些恍惚。
还没缓过神来,浴室的门就被人拉开。
唐蓁‘呀’惊呼一声,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过去:
男人长身玉立,肌肉饱满富有活力,多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拥有人人羡慕的腹肌,小麦色的皮肤,遒劲有力的手臂,看起来就充满诱惑感……
“一大早就这么色眯眯的不好吧?”
裴淮景挑眉扫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隐藏着太多唐蓁看不懂的情绪。
色……色眯眯?
唐蓁被他气得够呛,她哪里色了?她那是用艺术的眼光,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工艺品好吗!!!
很正经的那种!!!
不过,不得不承认,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偏心啊。
“那……那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继续,你继续。”唐蓁小脸涨的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可是下一秒,一双精长的手臂就压了过来。
“啊……”
唐蓁捂住嘴巴,猝不及防往后倒,正好被男人圈到床上。
沐浴液的淡淡清香顿时扑鼻而来,夹杂着男人陌生又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她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心尖儿仿佛有电流淌过,麻麻的。
“你……你干什么。”唐蓁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说话都磕磕巴巴贼不利索。
裴淮景盯着她,眸光幽深,不言不语。
唐蓁心口一紧。
男人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见每一个毛孔,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男人,简直是个妖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唐蓁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理智马上就要崩盘了。
她掐了一把大腿,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然后伸出手臂,试图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我要去洗漱了。”
“别动!”裴淮景低吼。
他嗓音沙哑,带着丝丝暧昧的气息。
唐蓁的小脸‘蹭’一下烧了起来,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脸上传来。
“再不擦药,变成猪头就丑了!”
裴淮景字字扎心,毫不避讳,“虽然本来也没多好看。”
唐蓁一双眼睛睁的大大得,自动无视了恶劣的字眼,纯净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天呐,她是在做梦吧。
这个冰山居然亲自给她擦药,而且手还贼稳,一点都没弄疼她。
“谢谢。”
她开口。
裴淮景一愣,低头看向她。
面对唐蓁灼热的眼神,裴淮景倒是冷静很多,万年不变的臭脸依旧淡漠,都没注意到眉宇间写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关切。
唐蓁望着她,扬起嘴角。
犹豫了很久,有些话,不吐不快,“药膏效果很好,昨晚擦过之后已经快好了。”
这是实话。
“嗯。”
裴淮景低哼一声,移开目光。
她的睫毛很长,纯净的眼眸中倒影出他的模样,令他喉咙发紧。
心,也蓦地随之一颤。
裴淮景眸子晦涩了几分,目光从唐蓁脸上滑过,越过她挺巧的鼻梁,停留在那张微微开合且饱满的嘴唇时,浑身的气血都汇集到了一处。
这种紧绷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有些懊恼。
他已经这么饥,渴了吗?
而且,他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为什么这个小胖子无动于衷?
裴淮景很是不爽,烦躁地丢掉棉签,起身去了洗手间……
擦,什么情况?
唐蓁一脸懵逼,趁着裴淮景不在,赶紧下床换好衣服。
路过洗手间时,她小心翼翼地探头,问道:“你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她心里有点在意,想知道究竟裴淮景对沈夏是什么态度,
“没兴趣。”裴淮景皱眉,忽然转过身来,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更烦躁了,冷冷问道:“你要去哪儿?”
“啊?我去晨练。”她有些挫败,“我要减肥!一起吗?”
“不去!”裴淮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再说了,你这么有自信,确定跑得过我?”
唐蓁尴尬的挠挠头。
“啊……那还是不了。”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胖子能跑得过曾经的特种兵大佬?
告辞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裴淮景沉声道。
“我先走了。”唐蓁吐了吐舌头。
她有种预感,裴淮景今天吃错药了,不然解释不通他为啥一大早这么反常,又是擦药又是关心她。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唐蓁独自一人下了楼。
早起的佣人们看见她,皆一脸愕然:这,这还是那个少夫人吗?!
“少夫人早上好。”只有管家爷爷和成嫂反应过来,得体地行礼。
唐蓁也甜甜的笑道:“成嫂早上好,管家爷爷早上好!你们先忙,我先去锻炼了哈。”
说完,一溜烟跑了。
成嫂和管家面面相觑。
这位小祖宗什么时候脾性这么好了?还能起的这么早!
要知道,她一以往都要睡到日晒三竿的!
可是更令她们惊讶的,是没一会儿,淮景少爷也从楼上下来,一身休闲服,看起来也要去晨练的样子。
管家爷爷:我懂了!
“少爷你看我的手,少夫人往那边跑的。”
裴淮景:要你多嘴!
读罢作者秋水的小说《先婚后爱:裴少宠妻套路深》,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爱恋的精髓不在于初见时的魂飞魄散,而在于漫长岁月中的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