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脸色一变,一把扯下抹布,对着镜头质问:“白一扬,是你在监视我?”
“是调查。”
监控是白一扬之前让手下调查于夏时留下的,因为并不在乎于夏发不发现,所以干脆摆在角度最好的位置,还用工具给焊死了。
愤怒瞬间占据于夏的大脑,她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刚刚聂今吟打砸她家时,白一扬其实全都看在眼里了,却选择一言不发,默许一切的发生?
他眼睁睁看着聂今吟毁坏她的家,欺负她的人,还能保持无动于衷,说明在他的眼里她根本无足轻重,不过是个他和聂今吟怄气的替代品罢了!
想到这里,于夏强忍着委屈暴力拆下监控摄像头,然后打车回到婚宴酒店。
酒店已经被白家的人封锁,看到于夏回来,懂事的保镖立刻把她带到白一扬的房间。
还是那间休息室。
白一扬站在窗边,身上还穿着新郎礼服,气质高贵。
此时的于夏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监控扔到白一扬面前,愤怒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你口中的拜金女吗?还是想看看我的身材你满不满意?”
于夏的声音发抖,眼眶红得厉害。
白一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我对你的身材没兴趣,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为钱做到什么地步。”
于夏看着他,企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他的脑回路。
但她失败了。
这男人有病,还病得不轻。
是一种非常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以为谁都在贪图他的钱。
白一扬看于夏一言不发,没有丝毫动容,照旧冷漠地开口:“只要签下离婚协议,我就撤销对你的监视。否则后果自负。”
白一扬的无情深深刺痛了于夏,以前的种种都仿佛只是她的臆想。
那颗痣还明显地存在,于夏不敢相信秦萧真的完全忘了他们的过去。
她愤怒地扯住白一扬的手腕,逼他直视自己:“这场婚礼是你一手促成的!不是我求着你娶我的!”
她的拉扯让白一扬黑了脸色。
他从来不喜欢被人随便触碰,阴鸷地眯起眼:“你放开。”
“我不放。”
于夏偏执地收紧虎口,越发用力。
白一扬来了脾气。
“一场婚礼而已,又没有法律效应,你知道我完全可以协议都不用签就让你滚蛋,别得寸进尺!”
“如果真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你会威逼利诱也要让我签协议吗?”
于夏不是傻瓜,她和白一扬这场世纪婚礼是在无数媒体和网友的见证下完成的,所以哪怕没有那本带着钢印的红本本,只要于夏不承认他们离婚了,白一扬对外就永远只能是个已婚人士。
在此期间,白一扬想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包括聂今吟,都会震荡百扬集团的股价。
可有了她亲手签订的离婚协议书就不一样了。
有了离婚协议书,白一扬就可以挑个合适的时机对外公布他和于夏的婚姻破裂,以后该干嘛干嘛。
于夏眼底的聪敏让白一扬很不舒服,他随手一扬,烦躁地将她推开,却让于夏意外地发现了他脖子上一闪而过的东西。
那是一块半月形玉佩。
形状和之前秦萧戴过的一模一样。
只一眼,于夏就能确定是秦萧的东西。
“你还说你不是秦萧!这玉佩我不会认错!”
以前秦萧经常把玉佩拿出来放在于夏手心把玩,他说这玉很重要,等结婚以后就送给她。
于夏开玩笑说这玉看起来很贵,等到他们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再拿去卖掉,秦萧疼她,她说什么都笑着说好。
这上面的图案和标志已经反复刻在于夏心里,她绝对不会看错。
秦萧肯定是失忆了,或者有什么苦衷!
于夏瞬间觉得之前那些不愉快通通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一扬就是秦萧,自己还成功嫁给了他!
她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情绪包裹着,正想对秦萧说些什么,一个男人突然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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