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蓓蓓拦住剥皮鬼,但却被我拉开说道:“守着我爷爷的魂魄,让我来对付。”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一直都在跟郭老杆子学习收煞之术,现在难得有机会,我也好好施展一下。
在剥皮鬼飞扑过来的瞬间,我连忙掐起手诀。
“风雷火诀,急急如律令!”
“破!”
我手诀形成,指尖爆出雷火之术!
那剥皮鬼正撞到我的指尖上,一阵爆响声将他轰出几米开外。
一击命中,我顿时信心大增,随即将一张黄符丢了出去,贴在剥皮鬼的身体上。
“喉神虎贲,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黄符之上,急急如律令!”
“轰!”
黄符发挥出效果来,将剥皮鬼定住在原地。
“呼!”
见剥皮鬼已经被黄符定住动弹不得,我也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维持这样,等日出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它便会自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突然,李蓓蓓却喊道:“阿凡,不要掉以轻心啊!”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我也是一时大意,剥皮鬼将外皮脱开,只露出瘦骨棱棱的赤身,化成一缕黑烟冲出病房,打算在日出之前逃脱。
“想逃?”
我咬着牙齿,立即追了出去。
这家伙皮囊被拆穿,肯定会爆发出很大的怨气,一旦放虎归山,必然会大肆吸食阳人的生气!
我追上那缕黑烟,它正要逃离医院,而阳光也从东边折射过来。
好机会!
我抽出墨斗线直接捆住这家伙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扯,瞬间他瘦弱的身躯动弹不得。
现在就等阳光照进来,他便灰飞烟灭了!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医院大门口冲入一道人影。
“啪!”
这人鲁莽地冲进来,直接把我撞倒在地上,手中的墨斗线松开了。
那只剥皮鬼看准时机再次化作一道黑烟“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靠......谁啊?”
我有些气愤,眼看着这剥皮鬼就要被阳光消灭,却没想到还是放跑了。
“抱歉,没事吧?”
刚刚撞的我人,不是谁,正是大清早来医院接业务的高鸿飞。
“高经理?”
“哟,小兄弟啊,怎么在这撞见了?你爷爷还好吗?”
他的话音落下,我立即就想到爷爷,随即便朝着爷爷的病房冲了过去。
因为刚刚阳光照射进窗户,李蓓蓓已经回到了耳环里面,而爷爷安然无恙躺在病床上。
我松了口气,瘫软坐在椅子上,想起来昨晚的事情都觉得有些后怕。
若昨晚来的真的是阴差,那爷爷真的要在医院寿终了。
回想起爷爷前天说的话。
没穿鞋就死了。
这句话在我们那有两种意思,一种是上吊死的,另一种是死在异乡。
爷爷一直都希望自己寿终是落叶归根,若这次真的不能度过难关,那就要火葬才能回乡。
我越想越是不放心,干脆去找医生问清楚,爷爷这病到底能有多少几率能治好?
医生不能确定,只是给了一个概率给我。
“百分之五!”
没错,爷爷只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能治好,这是多么渺茫的数字。
但我却依然不想放弃,希望能出现奇迹。
......
这天晚上,我趴在爷爷的病床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小时候,爷爷拉着我的手走过村中每个角落,然后来到村口的一棵大榕树下。
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随即有些树叶飘落在土壤上,如此循环。
看到这一幕,爷爷已经消失在我的身边。
刹那间,树叶飘落起起伏伏,犹如浪花般汹涌朝我袭来。
“啊!”
我被惊醒了,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爷爷,我脑海中思绪万分。
叶落满地,不祥之兆。
我深深吸了口气,旋即掐指一算,眉毛紧促。
“难道爷爷真的过不了这关了吗?”
“呼......”
突然,窗外又一阵阴风袭来,我打了个寒颤,走到窗边要关窗。
“嗯?”
就在这时,我望向对面的医科大楼,几乎所有房间的灯光都熄灭,唯独有一间房间灯亮着。
因为住院部离医科大楼很近,而且我每天都要过去医科大楼拿药给爷爷换,所以对医科大楼的结构很清楚。
现在正亮着灯光的房间,是停尸房!
停尸房一般晚上是不能开灯的,但现在却亮着光,忽明忽暗,似乎时不时出现一道瘦弱的身影。
“难道说?”
昨晚我放走的那只剥皮鬼还在医院?
我将耳环取下来,放在床头上,嘱咐道:“蓓蓓,你在这里看好爷爷,我去去就回!”
说罢,我就走出病房,朝着医科大楼的方向走去。
住院部和医科大楼就相隔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但两栋楼的气温却相差甚大。
我走上去三楼,只见空荡的廊道中没感觉到一丝生气。
四周围弥漫着瘆人的寒气,仿佛走入无人之境。
“滋滋......”
我耳畔传来一道细细腻腻的声音,好像是嚼食的声音。
循声走去,果不其然是在停尸房内传出来。
我憋着一口气,正要打开停尸房大门。
“啪!”
却没想到,大门自己却打开了。
“嗯?”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你是谁啊?医科大楼过十二点不能进来的!”
我愣了下,眨了眨眼睛解释道:“哦......我是想过来拿药的。”
“药房早就关门了。”
我上下打量这个医生,他的手沾着很明显的血迹,刚刚说话时,牙缝上还残余着红色的残渣。
最重要的是,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很重的阴气。
看来眼前这家伙......
不是人!
“我是这里值班的医生,你赶紧回去吧!”
他一直催促我回去,可以看得出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看来这医院的阴气是真的重,鬼物四处横行,难道是风水改位了?
若是真是这样,那必然有人在养鬼!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
这医生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手指的指甲开始慢慢伸长,目露精光,阴气又加重了几分。
“再不走......我就吃了你!”
它瞬间暴露出原型,跟昨晚那只一样,又是只剥皮鬼!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会有绵长的痛苦。但他带给我的快乐,却是世界上最大的快乐。感谢鬼门关人的小说《阳间送葬师》让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