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法大高材生,顶尖律所创始级元老。
还没结婚我就辞职伺候婆家,天天被老公打的遍体鳞伤。
我回娘家偷古董补贴家用,为老公还赌债。
劳碌多年,婆婆骂我没用,儿子也笑我废物,老公说从来没爱过我。
跳楼自杀后我重生了。
订婚当天我把打掉孩子的诊断书摔在婆婆脸上,还把渣男送进监狱。
1
我蹲在阳台上搓洗着全家人的衣服。
婆婆说了,洗衣机洗不干净,以前那些年根本没有洗衣机,大家不都是手洗的!
忽然闻到一丝隐约的糊味,我连忙站起身来,顾不得眼前发黑和头晕,跌跌撞撞地往厨房跑。
手上还在滴水,顺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留下两个发黑的水迹。脚下一滑腰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一声巨响,我紧抿着嘴唇,忍痛挪动着。
锅里炖的豆角,里面的汤汁已经烧干了。
我急忙关了火,用锅铲在锅里搅拌着,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手机闹钟突然响起来——是提醒我要去幼儿园接儿子了。
我已经顾不上了,闹钟锅铲声响作一团。
婆婆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靠在厨房门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缓缓移动到有些糊了的豆角上面,“你炒个菜都炒不好,还能干点什么!”
然后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推开我,抄起锅铲粗鲁地在锅里扒拉着,不少豆角都掉到了地上,“你看看,糊成这样,怎么吃?啊?”
婆婆的声音尖锐,从大开着的窗户里传出去,“你吃!你现在就给我吃!”布满皱纹的手指着满地散落的豆角。
我满脸屈辱和愤慨,“妈!您这是干什么?”
婆婆更气了,脸色通红,“我干什么?这都是花的我儿子的钱!全让你这个贱女人浪费了!一天天在家里等着我儿子养,连个活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老太太越说越气,“还学法律的大学生呢,我呸!到头来还不得是我儿子养你!一天天就在家里闲着!”
婆婆扶着窗框喘气。
这时,门开了。
应该是张良回来了,我的丈夫,我满眼中期待地看过去。
他还牵着我们宝贝儿子的手。
张良关上门,满脸疲倦,“怎么没去接孩子?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
他瞄了厨房乱七八糟的样子,语气中是深深的无力,“我上一天班已经很累了,别添乱了行吗?”
然后转身进了卧室,将房门紧闭。
我呆呆地站在那,这算什么?
婆婆抓住机会讽刺几句,“我儿子养家多辛苦,你让他回家连热乎饭都吃不到,没用的玩意。”
儿子还小,只听到自己奶奶说的话,满脸天真,拍着小手,“妈妈没用!妈妈没用!”
我耳边“嗡”的一声,仿佛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怒吼响彻,我冲向厨房,捡起地上的豆角,狠狠地摔到婆婆脸上,然后在婆婆愤怒和惊恐的目光中,从打开的窗户里跳了下去。
2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浑身剧痛。
耳边隐约有声音?我极力地想要听清楚!
眼前似乎还有影子晃动,像一只手?
我挣扎着想探起身子,感官逐渐恢复,“轶姐?你还好嘛?轶姐?”
我终于抓住眼前的手,这声音......
我迷茫地看着眼前人和面前的电脑屏幕。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日期上——五年前。
这个日子我不会忘。那天晚上,我和张良的父母在金玉满堂酒店会面,商量我们的婚事。
而白天,我刚提交了辞职报告。
因为我怀孕了。张良说不想我那么辛苦,让我专心在家待产。
他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再说还有妈妈会照顾你,你只需要享受我们对你的爱。”
而现在,我过的一地鸡毛。待产期间、哺乳期间到现在孩子上学,我从来没有休息过。
家里的地要拖,房间要打扫,饭要做,马桶要刷,菜要买,水管要会换。
我一天累的腰酸背痛,婆婆仍然恶语相向。张良一分钱也没交给我,工资奖金都是第一时间划到婆婆的账户,我们的生活花销都靠我的积蓄。
我和婆婆的矛盾,和他倾诉,他也只会说“肯定你有问题啊,要不妈怎么会说你呢”。
唐佳看着沉默不语的我,尴尬地咽了下口水,突然大喊:“哎呀,刚刚刘总让你去他办公室,我忘了说了!”
我愣了愣,神色复杂,“他有说是什么事吗?关于前几天刚接的那个案子?”
唐佳一问三不知,“我不知道哎。”
我扫了一眼表,上一世,我就是这个时间去见的刘总,递交的辞职报告。年近半百的老总,也是我进入公司的师傅,嘴角牵动,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终究没有透出只言片语,化成一声叹息。
我抓住鼠标,果断地删除了自己的辞职报告,又清空了回收站,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椅子被撞的訇然作响。
身旁的唐佳疑惑地看着我,“轶姐,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十分钟之后,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我脚步都是飘的,我马上就要成为律所的合伙人了!
我站在窗边想了想,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
真疼。
看来不是在做梦。
重生了!
一定要过好这一世!我暗暗攥了攥拳头。
3
“先生小姐里面请,请问有预订吗?”
迎宾员高挑的个子,白皙的脸庞,似有若无的妆容,长睫毛忽闪着,修长的小手略略弯曲着,指引着我和张良向酒店深处走去。
张良早早就守在公司门口,手捧娇艳的玫瑰花含笑向走过的熟人示意。
因为今天是双方父母见面商定婚事的日子。
当时还一脸深情的他,现在正用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偷瞄着迎宾小姐,又时不时危襟正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因为他经常说,我是世界五百强和鑫集团的高管,我不要面子啊?
和鑫集团赫赫有名,只可惜他并不是什么高管,只是技术部一个任人差使的底层员工。
可每当向人介绍张良,身边人都会投出艳羡的目光,“阮轶你好福气啊,经理夫人啊!”然后紧拉住张良的手,一脸谄媚“张总,以后可得多关照啊!没想到我还能攀上和鑫集团的关系,哦哈哈哈!”
我也懒得拆穿。
这不,他站定,从西装内兜里拽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伸到迎宾小姐面前,“我的名片,我是和鑫集团的......”
迎宾小姐微微笑着,“抱歉先生,转门入口,请注意安全。里面请。”没有看名片一眼,随即直接前面引着路走开了。
家长见面是第一次,爸爸一直不同意我和张良的事情。
而今,见面却迫在眉睫,因为我的痴情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哎呀,亲家公,亲家婆,张良来了!”张良妈妈一眼瞄到开门的我们,大声招呼起来,“阮轶,叫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我爸正在和张良爸爸喝茶,举着的杯闻声停顿了一下,缓缓回头,“宝贝女儿,来,坐爸爸这里!”
起身拉住我的胳膊,一个正眼也没留给张良。
“阮律,您到了?可以上菜了吗?”酒店行政经理客气地询问我,“恭喜阮律荣升正程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巾帼不让须眉!这瓶香槟是晟总特意嘱咐送给您的!”
“咣当!”张良妈妈的茶杯掉落,滚了一地。
张良也满脸诧异地回身看向我,“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起?”
“有什么用?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要那些身份荣誉有什么用?就照顾好家里,伺候好公婆丈夫孩子就行了!你说是不是亲家母,哈哈哈!”张良妈妈见我妈没搭理她,讪讪地笑着。
张良爸爸刚要反驳,被老婆一个冷眼扫过去,低下头不敢再吭声,嘴角僵硬地抽搐着。
我伸手轻轻覆盖在爸爸宽厚的手掌上,因为爸爸的呼吸有些粗重。
“这是有道理的!女孩子家在外面工作,加班出差,一天天不着家,回来也是满身酒气,说自己累得跟狗一样做不了家务只想休息,那就不要当狗嘛!”
“给老公变着花样做做饭,帮公婆分担家务让他们颐养天年,花点心思在孩子的教育上,不是比啥都强!什么经理合伙人都是虚名,都是资本家画的大饼!”张良妈妈见没人反驳,更起劲了!
“女孩子就不要在外面逞强,招蜂引蝶!这样的人十之八九婚姻不幸福,结了也得离!再搞个孤独终老多不划算!赶紧辞职专心家里是正道理!”
老太太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张良转身问我,“轶轶,咱们不是商量过这件事,你不是说今天会提出辞职吗?你该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他还娇弱,禁不起折腾!”
说着还貌似宠溺地抚摸着我的发丝脸颊,“我舍不得你辛苦,安心养胎,我会尽心尽力照顾你!妈妈也是!我们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是啊!阮轶,你的任务现在就是好好把我们张家的大孙子好好生下来!工作赶紧辞掉!”张良妈妈赶紧接过话头,“你和良儿也赶紧结婚,这肚子大了不好看,指指点点也不好听!难得良儿这么负责的好男人!怀着孩子不好嫁人的!谁会接盘别人的种?!”
“哎,妈你说啥呢?”张良轻声说了一句,更紧地抓住我的手,“轶轶不是那样的人,她已经辞职了!嫁给我是她最深的期待,我有责任满足的!”
4
我嘴角露出笑意。
起身给长辈们都倒满了酒。
“爸爸妈妈,我从小身子弱,三天两头去医院输液,没少让你们操心。长大了,谈的恋爱也让你们伤了神。”我端起杯,看着鬓角灰白的父母。
“张良,我们是大学二年级认识的吧?”
最近生活有点烦,于是找了一部名叫《我打脸渣男恶婆婆》的小说来打发时间,《我打脸渣男恶婆婆》传递的满满的正能量,让我重燃生活的希望,在此由衷感谢作者在冰岛炸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