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云禾推开男人。
男人的后脑勺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响声。
夙云禾却是浑然不在意,可惜地看着自己脏了的裙摆。
唔……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
麻烦。
夙云禾烦躁地抓了抓头。
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目光更厌烦了。
装什么啊,还戴面具。
夙云禾伸手就要把他脸上戴的面具给揭下来。
但是,下一秒,就被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
“这话应该本王问你才对。”
本王?
夙云禾皱眉。
哦对对对,他刚刚好像也说过来着。
只是自己没注意。
夙云禾将另一只手上的银针渐渐收了回去。
她前世跟摄政王打得交道不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不是个奸佞,不配死在她的银针之下。
夙云禾想要扒开男人的手,却发现男人的手越来越紧。
“王爷,请问您到底想干什么?”
“你,送本王去医馆。”
“王爷,最近的医馆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民女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没办法把王爷送过去。”
夙云禾说罢,眸光落在男人抓着她的手腕上。
“王爷要是再不松手,就别怪民女不客气了。”
“王爷身受重伤,既然能被几个刺客追得那么狼狈,应该也打不过能杀得了刺客的民女吧?”
男人微微敛眸,似乎是在思索。
夙云禾也没有强行挣开,似笑非笑地等着他的回应。
她其实可以强行挣开的,只是那样的话,这位病君子摄政王怕就是要陨落了。
“姑娘需要什么?本王可以允诺你一些本王可以办到的事情。”
夙云禾刚想拒绝,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摄政王帮忙。”
“何事?”
不知为何,夙云禾总觉得男人的眼睛亮了一瞬。
夙云禾将心头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扶起男人,扛了起来。
她可是练武奇才,背个男人算什么?
“你们摄政王府的后门在哪儿?”
她可不想走前门。
要知道,这摄政王虽然是个病公子,但是因着那手中的权柄还是有不少人惦记的。
在男人的指路中,夙云禾顺利地到达了摄政王府的后门,并走了进去。
等进去之后,夙云禾才发现不对劲儿。
“堂堂摄政王府没有设置暗哨吗?”
居然让她这么容易地就将人带了进来。
“本王在这儿,暗哨是暗哨,不是瞎了眼。”
夙云禾:“……”
“哎呦我的王爷呐,您这是怎么了?快让奴家瞧瞧~”
夙云禾走进来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一路小跑过来。
夙云禾咽了咽口水,重生以来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黑夜中,映着隐约几盏灯笼的光芒,来者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身上穿的更是花花绿绿的。
胸前更是一荡一荡的。
等人到跟前后,夙云禾已经恢复了表情管理。
看了一眼地面,友好提醒:“你的馒头掉了。”
女人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的话瞬间咽了下去。
缓缓低头。
只见一个大白面馒头掉在地上,孤零零的。
再一看胸前,好家伙,缺了一块。
女人飞速蹲下捡起来,塞进衣服里,一脸淡定。
完事儿又冲向摄政王,满脸担心:“哟,王爷这是怎么了?遇刺了呀?”
“瞧瞧,让你带我,你不带我,这下好了吧?”
“哎,你怎么让人小姑娘背你啊?”
“容长苏,你不厚道了啊。”
没关系,一切为了最终的目的嘛。
夙云禾在心里解释。
“桑云朗,你再作妖,我一会儿就让人去请桑大人。”
桑云朗?
户部尚书之子?
没想到啊,对外不务正业的户部尚书之子竟然跟摄政王有牵连。
只不过……这些东西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让自己知道?
桑云朗立马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脸上的污渍,“好嘛,不闹了。”
“先进内殿。”
夙云禾跟着人将容长苏放在了床榻上。
“我去叫府医”,桑云朗转身就欲朝外走去。
夙云禾刚刚简单看过容长苏的伤势。
外伤好治,想必这府中的府医就可以治好。
只是这内伤……她没把脉,也不知道容长苏到底有没有受内伤。
想着自己要让容长苏帮忙办的事情,夙云禾想了想,伸出手,朝容长苏的手腕探去。
下一秒,手腕就被牢牢地抓住。
“你……要干什么?”
夙云禾没有感觉意外。
身为行伍之人,她清楚地知道,那里是命脉,轻易不会让人触碰。
容长苏此番估计也是条件反射。
因为他的声音中只有紧张,没有杀意。
怪了,他紧张什么?
没和女的接触过?
啧啧。
“给你把脉。”
容长苏:“你会医术?”
“当然”,夙云禾说罢,拽过容长苏,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片刻后,夙云禾抽回了手。
“怪不得外人传言摄政王体弱,从母体带出来的胎毒,你不弱谁弱?”
“你能治吗?”
容长苏的话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希冀。
“小事,这东西好治,就是需要的时间长。”
“我已经病了21年了,也不差一年两年的。”
“不用那么长时间”,夙云禾头也不抬,非常自觉地在容长苏的专属书桌前写着什么。
“最多半年,最快三个月。”
“好,多谢你了”,男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怎么那么信我?”夙云禾放下笔,突然抬头看向靠坐在床头的男人。
容长苏身子一僵,但仅仅是一瞬,快到夙云禾都没有察觉。
“是吗?可能是因为你救了本王的原因吧?”
“你若是想杀本王,便不会辛辛苦苦将本王救了,还把本王背回来了。”
夙云禾挑眉,不置可否。
“我确实不会杀殿下,只不过想让摄政王殿下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
夙府。
夙君昊一脸阴沉地看着空空的库房,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
“主上放心,那块玉佩已经放进去了。”
“瑾年,你的能力,我一直都是相信的。”
夙君昊转身,不再看那空空的库房。
“等那边的生意有进展了,我们就不会再需要那五十万了,不过现在,我要那个死丫头付出代价!”
夙君昊脸上的恨意浓烈得好像夙云禾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似的。
“走,陪我去一趟大理寺卿谢大人的府中,明日,本相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老子永远都是老子。”
最近几天,整个人沉浸在小说《娇软医妃太凶猛,摄政王一撩就跪》的精彩故事情节中,同时让我懂得:一个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找对了人,他宠着你,纵容你的习惯,并爱着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