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扫北遇名师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已过八年。
这八年里,岳忠民全力栽培,小岳扫北天资聪颖,四岁背诵千家诗,六岁将岳家拳打的如行云流水,八岁习学兵书战策。
这一年,龙云继任云南省**,重新启用家赋闲多年的岳钟。就在岳钟满心欢喜的准备去昆明赴任之际,一个故人突然来到了岳家。
来人是岳钟的挚友,姓董名玉楼,此人与岳钟同在日本留学学习军事,一同加入中华革命党,是志同道合的挚友。
挚友来访岳钟自然高兴,急忙敞开大门迎接进府,殷切招待。
民国奇人辛亥元老董玉楼,是本书主人公的第二任老师,自然也要说道说道。
董玉楼是湘西人,在日本留学期间蔡松坡将军是其学长。此人出生时哭声震动屋宇,特别喜欢将身子浸在水中,不论春夏秋冬,每日必用大号浴桶洗澡,且洗时必关门闭户不许他人进入。董家老爷子不放心,这么小的孩子万一淹死咋办,便爬到门缝中观望,这一望不要紧,将他吓的栽了一个大跟头,但只见澡桶内那是个孩子,竟然有一条大鲤鱼在欢快的跃动。
当然董玉楼是鲤鱼精转世一说,只是坊间传说,但也足能说明此人自幼天赋异禀。
董玉楼自幼骨骼硕大,动作敏捷,尚武好动。由一个癞头和尚教授南拳,在此期间与董玉楼一同学拳的还有民国又名的大侠杜心五。
写到这里有些了解详情的人就要问了,杜心五不是自然门吗,怎么成了南拳了。大家有所不知,杜心五跟自然门创始人徐矮师学拳是十五岁那年的事,此前打基础就是这个叫严克的癞头和尚。
少年董玉楼入湖南陆军小学读书,后转入湖南武备学堂。然后游历日本专学日本体育,对日本剑道、柔术、忍术均有研究,尤其善于轻功,可做璧上行。在日本游学期间,结识蔡松坡、岳忠民等人,加入中华革命党。后奉黄兴之命归国前往陕西投入新军,执行南方**,北方呼应的辛亥革命计划。
辛亥革命枪声一响,在陕西筹划许久的董玉楼等人立即响应。在咸阳保卫战中,新军悍将董玉楼身先士卒,口衔利刃,飞身从咸阳城墙上一跃而下,投弹炸死甘军无数,并持刀奋勇血战,敌军惊骇。辛亥革命成功后,这个董玉楼退出军界,投身教育彻底改组了陕西军备学堂,并建立了多个孤儿院,收拢在战乱中的孤儿,加以教育试图将他们培养成中华复兴的中坚力量。1927年蒋介石悍然发动四一二**政变,向革命志士举起了屠刀,董玉楼悲愤至极,决定弃职隐居,因此便到了岳家营。
岳忠民与董玉楼互为知己,多年未见期间虽多有书信电传来往,但一见面自然有一肚子话要说。
两人落座奉茶后,岳忠民问:
“听闻董兄在陕西主持教育,怎么突然到老弟这里来了。”
董玉楼摆摆手,从怀中取出一张报纸递给岳忠民说道:
“老弟啊,这官是不能做了,再做下去不为误国害民便是民族罪人。我决定去峨眉山隐居,行至川渝,猛然想起老弟特来探望。”
岳忠民接过报纸一看,上面赫然刊登着日军制造济南惨案,北伐军总指挥蒋介石命令十个参谋,组成传令班,命令各部停止还击,撤出济南,择路继续北伐。大怒道:
“我辈立志泣血,多少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国民革命,难道就是这结果吗?令人痛心啊!”
董玉楼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
“先**刚过世,蒋某人窃取革命成果后,立即背叛革命,违背联俄联共辅助农工三大政策,对**及热血的革命党举起了屠刀。居然还言称宁愿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这那是一国领袖,简直就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屠夫。”
岳忠民愤恨的说道:
“目前我泱泱大中华最大的祸患,便是那些盘踞于此的**殖民统治者。列强不除,军阀不倒,中华崛起更无从谈起。而这个蒋公,对英美日等列强卑躬屈膝,而对那些舍生忘死矢志革命的英雄大肆屠杀,简直就是民族败类。”
但是说归说,愤归愤,两人面对当前时局只能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已经八岁的小扫北蹦蹦跳跳来到客厅,拿着一本武备志跑进来,问道:
“父亲,武穆公的营田之法,与屯田制有啥不同?”
董玉楼转头一看,眼前这孩子,虽然清瘦但骨骼清奇,颇有其师癞头和尚严克的风范,心中便爱上了七分,当即笑吟吟的说道:
“孩子到董伯伯这里来,我帮你解释解释。”
岳扫北一见有生人,方才知道自己刚才冒失了,急忙恭恭敬敬的行礼,嘴里喊了声:
“董伯伯好!”
便将目光看向了父亲。
岳忠民抚着小扫北的头说道:
“董伯伯乃奇异之人,文治武功高于常人很多,日后要向董伯伯多请教。”
岳扫北也懂事,听父亲这话里有话,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急忙整理衣襟,向董玉楼跪拜毕恭毕敬的高声喊道:
“老师好!”
董玉楼心里喜欢透了,连忙抢前一步伸双手扶住岳扫北,说道:
“好徒儿,赶快起来!”
扶起岳扫北后,还不忘对岳钟歉意的一笑说道:
“老弟啊,不好意思,老哥这次要横刀夺爱了。”
岳忠民含颌微笑说道:
“那就请董兄暂住舍下,悉心教导犬子吧!”
董玉楼微笑摇头说道:
“要教此子,我必须将其带去峨眉山,不知兄弟和弟妹可舍得。”
岳忠民一听此话心里当即咯噔一下,说道:
“犬子虽然愚钝,但经我八年来悉心调教,出口能颂三韬五略,拳脚功夫马术也未必输于常人。董兄在我这岳家营调教即可,何必带去峨眉山呢?”
岳忠民说这话也是情有可原,你想三十多岁才得子,谁不当成心肝宝贝,哪舍得送去峨眉山深山老林里受苦。
董玉楼呵呵一笑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对岳忠民说道:
“你我都知道,中华欲崛起,必具备击败一列强之实力。据当下情势来看,犯我中华者日本必首当其冲。你我均在日本求过学,对日本的国力军队探究甚多,如你所见,以我国目前之状况,与日本一战可有战胜之策略?”
经董玉楼这么一问,岳忠民心里咯噔一下说道:
“自明治维新后,日本倾其国力发展工业,历时百年。现如今业已成为亚洲第一工业强国,别说我们,就是苏俄目前的工业水平,比及也相差数十年。”
董玉楼说道:
“战争打的就是工业水平与人力物力资源,与日战,城市未必能守,但山岳丛林必不能丢。旷日持久,以日本国力资源,决不能坚持到最后。”
岳忠民明白了七八分,说道:
“你想通过培养犬子,摸索出一套能在山岳丛林作战中克敌制胜的法则。”
董玉楼微笑道:
“然也!”
岳忠民虽然赞同董玉楼的想法,但转眼看了一眼只有八岁的儿子,心里又软了,沉吟两晌说道:
“这事还要跟家父及内人商议后再说。”
岳父是个开明绅士,年轻时曾在南洋闯荡,思想新潮,且深知董玉楼的为人,只能为孩子好,决不能害了他。而岳夫人就不舍了,整整抹了一夜眼泪。
经岳忠民再三劝说,董玉楼在岳家营盘桓十余日,终于得偿所愿,带着刚年满八岁的岳扫北前往峨眉山传道授业。
读了朋朋的小说《红地盘》,让我很是渴望一段这样的爱情:一个人的笑印在俩人的眼眸,一份泪由两颗心来体味。如果今生的缘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来换一份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