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在海外遇到了怎样的危险,请你记住,你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只有踏出国门者,经历过国门之外的那些是是非非,才明白这两句话的深刻含义,世界风云,从来就没有平稳**的时刻。
2008年3月23日清晨,一艘华夏国渔船因躲避风浪,以二十节的航速朝着黄岩岛泄湖方向驶去。
这一艘旧渔船只不过是以渔船为幌子,承载着四五十个怀揣梦想的偷渡者,要将这些偷渡者安排出国。即便不是要躲避风浪,这艘渔船也要开进泄湖进行伪装换上FB国的国旗。
渔船自3月8日由华夏国WZ港驶出,途径TW海峡,再经过东沙群岛、中沙群岛,历时半个多月才抵近黄岩岛,这艘渔船的最终目的地是FB国的一个小集镇因凡塔西面的一座小岛,再通过岛上接应的人员,为这些偷渡者办理假护照,乘坐FB国的商船登陆FB国内陆,如此这艘渔船的航行才算完成目的。
半个多月的海上航行,因为饮食条件以及长时间晕船的缘故,导致这群偷渡者们一个个的面黄肌瘦,其中就有一个例外,他是一个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的小伙子,身高约莫一米八三左右,身体俊朗,不过他在船上却一直表现的有点颓废,极少与人接触闲聊。
这个小伙子此行的目的虽然也是抱有梦想,但是他的梦想却与其他人都完全不同,那些偷渡出国的人,几乎都是因为受到国外的高薪所诱,而又不愿承担高额的出入境务工护照的办理费用,才选择偷渡。然而这个面容刚毅却看起来颓废的小伙子,却不是为了财富,而是迫不得已的逃离出国。
他身上背负着华夏国**颁下的SS级通缉令,在**层层封锁之中,乔装易容又隐姓埋名,自XJ省,绕了大半个华夏国,声东击西的从WZ港偷渡出国。
他曾经是一名为共和国立过数次战功的光荣军人,虽谈不上是一个兵王,但在他所在的特种旅绝对算的上是佼佼者,因功提干,本该意气风发之时,却突传噩耗,父母双亡,在私自彻查父母被人设计致死的案件中,又遭遇匪徒围追堵截,那个刚刚建立关系的挚爱也因此香消玉殒,还被暗中对手设计陷害,诬陷他杀人,因为大仇未报,仇人逍遥法外,他逃离出了祖国。
他叫王旭,一个被华夏**SS级通缉的名字,一个被国际刑警记录在案的名字,一个曾经承载着荣耀的名字。
然而出国后该何去何从,该怎样找出那些仇人,他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他所知父母被设计谋杀的阴谋主使者,其中那两个老对手就在国外,至于在哪,他不知道,但是为父母和那个挚爱报仇雪恨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
天刚蒙蒙亮,突然海风乍起,海风卷起了风浪,一浪强过一浪,这一艘渔船在大海之中犹如一朵浮萍随风飘摇。
“风浪来了,快进船舱,以二十节的航速全速前往黄岩岛。。。。。。”那个小胡子船长,也就是此次帮助王旭他们偷渡出国的人蛇头领站在船舵舱前的甲板上用力的挥着右手大声的喊着。
几个受不了船舱狭小憋闷而出来透气的偷渡者匆匆的朝着船舱方向奔去,甚至有两个人因为船只的颠簸而摔倒在地,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就朝着船舱狂奔。
大海上的巨浪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定一个浪头卷来,就将渔船拍进了海水之中,如果捉拿不稳,就会被甲板上的退水卷入海中,到时候是死是活只有天来注定了,起码躲进了船舱就不会有这样的危险,除非真有飓风,导致翻船沉没。
王旭望着甲板上这样的一幕,也没有心情取笑,只是缓缓的走向船舱。
天光大亮之时,挤在船舱之中的王旭听到甲板上方传来吵闹之声,听他们的交谈有点像英文,却听起来十分蹩脚。
紧接着还听到一声枪声,不明就里的王旭,从船舱准备走出去,却被一旁惊恐万状的中年人拉住了。
“说不定是海盗,先由得船长去交涉,万一你上去被人一枪给毙了只能算白死了。”中年人好言相劝道。
王旭对他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说道:“这位大哥,没事,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不会乱来的,真有事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逃下来。”
说完话王旭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走出了船舱。
一到甲板之上,首先映入王旭眼帘的是三座小山一般的庞然大物,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三艘大约吨位在两千五百吨到三千吨之间的护卫舰。这三艘护卫舰对于王旭所乘坐的渔船来说的确是庞然大物了。
渔船的甲板上王旭看到十数个端着微冲的外籍军人站在甲板上,其中有一个肥胖的军官一手接过船长递给他的厚实的信封,用并不纯正的英文问道:“你们真的是凯利特尔局长的朋友?”
王旭看着他们身上的军装款式以及他们头顶上帽徽,认出来他们是FB国的海军。
船长结结巴巴的用英文解释道:“是的,长官,听说凯利特尔局长那边非常需要劳工,所以我赶紧为他找来这些人,每一个人我也都向凯利特尔局长支付过保证金。这些美刀不多,就算是小的孝敬给各位长官的早茶钱。”
“既然是凯林特尔那老家伙的朋友,那么待会就随着我的护卫舰一起前往因凡塔西岛吧!”那位FB国海军军官说道。
“我们只是运送劳工的船只,就不劳各位长官了。”船长恭敬的婉拒道。
可是那军官眼睛寒芒一闪,那十数个军士都端起枪口,船长的脑袋上冷汗突然就渗了出来,“好好好,就听这位长官的。”
军官至此才收敛起眼中寒芒,微笑着在船长肩膀上拍了拍,一挥手带领着那十数个军士从搭过来的悬梯爬了下去,乘着小皮划艇登上了护卫舰。
军官一上护卫舰,就大声的叫喊命令着他手下的兵士:“快快快,把那些渔船上的支那人捆绑起来,过去几个会开船的开着他们的渔船跟在我们护卫舰身后。”
直到此时,王旭才看到自己所在的这艘渔船附近不但停了三艘护卫舰,而且还停着三艘比他们这艘渔船要稍大一点的渔船,只是那三艘渔船上都是正儿八经的华夏国的渔民,一个个蹲在甲板上双手抱头,被一群FB国海军端着枪用枪口指着,敢怒而不敢言。
王旭再看了看周边的海域,这片海域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黄岩岛泄湖了,几乎四周环岛,只有一面有一条并不宽敞的通往外海的海路,而那通道之上,却被两艘横停的挂着FB国海军军旗的护卫舰拦住了通道。
王旭不用深想也猜想到了情况,一定是FB国海军以华夏国渔民进入FB国领海作业为由,强行扣留船只和渔民。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南海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是这里可是黄岩岛,是华夏国的领海海域,这群F国海军就像是强盗一般猖獗。
三艘渔船的甲板上,数十个F国海军战士推搡着将那些华夏国渔民用绳索捆绑起来,稍有反抗者,轻者被拳打脚踢,甚至还有几个F国海军战士直接用枪托砸在华夏国渔民的脑袋上将其砸晕,嘴里还唾弃一口骂一句“支那猪。”
王旭望着不远处的这一幕,双拳不断的攥紧,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杀气。
虽然他被华夏**通缉,但是他不敢忘他曾经也是一名共和国战士,虽然他父母双亡、挚爱死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他不敢忘他身上流着炎黄子孙的血,他是一名华夏人。
他见不得自己的同胞受到外国人的侮辱,更见不得外国人在华夏人的地盘上颐指气使。
在公海之上,华夏国渔民、渔船被他国海军扣押,这种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那些小国自以为有M国在他们背后撑腰而肆无忌惮,也因为华夏国每一次应对此类事件都是谴责、谴责、再谴责,而导致那些小国气焰越发的嚣张。
作为曾经的一名共和国军人,王旭知道国家在应对此事的时候,并非太过强硬是因为当局者有他们的考较,只不过是一种隐忍的过程而已,醒来的雄狮终归会昂首在世界之林。
王旭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曾经的记忆之中2008年是否发生过FB国海军羁押扣留华夏国渔船渔民的事件,华夏当局是如何解救那些渔民的,然而王旭却找不到一丝线索,仿佛整个2008年都被奥运火炬传递和北京奥运会充斥着各大新闻版头条。
既然不知道国家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既然被自己遇到了,自然不会就此置之不理。王旭曾经也是一名鹰派的军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对于那些欺辱中国同胞的行径,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下,定然不会放任不管。
可是刚刚在王旭心底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被另外一副画面所替代,瞬间将烈火浇灭。与此同时,王旭的眼睛中闪烁着一抹厉芒。
那副画面上,父母驾驶的那辆轿车被一辆大货车撞出了道路,冲破了隔离带翻进了道路旁的沟渠中,父母浑身是血。镜头转换,在闹市区,几辆轿车将自己所驾驶的那辆轿车围堵在中间,那张美丽的容颜因为胸口中了一枪,在自己的怀抱中失去了呼吸、心脏停止跳动。
这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深的恨,他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只要在大仇未报之前,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没有什么诗和远方,只有苟且的活着。
死很容易,整日受着良心的责备、在悔恨懊恼中度过每一寸光阴、被仇恨填满心怀,这样的活着才是一种折磨。
但是他必须活着,苟且偷生的活着,在手刃仇人之前,他不能冒一丝的风险,不能将自己陷于险境。如果自己死了,那么仇人将永远的逍遥法外,他们等风声平静过后换一身外衣又能冠冕堂皇的去坑害其他的人。
如果这样,自己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到了阴曹地府怎么有脸去见那个挚爱自己的女人?
所以,必须活着。
至于渔民被非法拘禁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管的。自己是一个被满世界通缉的通缉犯,凭什么去管?有什么资格去管?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管?
读罢作者不羁的流年的小说《雄鹰归来》,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爱恋的精髓不在于初见时的魂飞魄散,而在于漫长岁月中的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