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早上这个时候交通很通畅,即便如此,苏凡还是着急的不得了,生怕赶不上见霍漱清。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省委大门的侧面,苏凡下了车,快步朝着武警把守的那扇大门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她就被一名武警挡住了,把她吓了一跳,有些惊恐地盯着持枪的武警。
好吓人!
武警指了指大门左侧的一个小屋子,让她去那里登记。
苏凡险些被吓死,以至于去登记的时候,心脏还在砰砰乱跳。都说衙门难进,一点都不是虚的啊!
在登记表上,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工作单位,以及霍漱清的名字和办公室门号,这才领上门卡交给站岗的武警,从左侧的小门进入省委大院。
霍漱清所在的那幢办公大楼是省委的老楼,只有六层,也没有电梯,就连楼梯扶手也是木头的,看起来很是古朴沧桑。楼前的花园里,那高大的云杉披着绿色的枝叶站在寒风中,和门口的武警一样威严。
苏凡来到四楼,找到霍漱清的办公室,站在门口看了下手机,还好,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于是,深呼出一口气,她抬手敲了两下那扇虚掩的木门。
霍漱清听到敲门声,直接说了声“请进”,她便推门进去了。
“霍秘书长,您好!”苏凡礼貌地问候道。
“哦,是你啊,把门关上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了。”他抬头对她笑了下,指指办公桌另一面的那张椅子。
“嗯。”苏凡听话地虚掩上房门,坐在他对面。
“你的速度挺快的啊!”霍漱清道,语气很轻松。
“路上没堵车,所以挺快的。”苏凡坐在他对面,答道。
他的办公桌上很简单,一只笔筒,里面装着几支中性笔,两摞文件样的纸分别放在他的左手和右手面的桌角。哦,还有一个相框,背对着她放着的相框。
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看,只好盯着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
“好了。”听他这么一说,苏凡有些松懈的精神又立刻集中了起来,赶紧从包里掏那张门票。
“霍秘书长,这是门票。”她起身把装着门票的彩色宣传册放在他面前,却没有坐下。
霍漱清打开宣传册看了下,笑着说:“就一个演唱会,门票都要这么贵啊,快一千了。”
“是啊,这个组合好有名的,很多人都喜欢她们的歌。”苏凡解释道。
“那也还是太贵了。”霍漱清将门票放在桌上。
“其实,这还不是最贵的,最贵的vip席位的票要两千八呢!”苏凡道。
霍漱清起身,走到一旁的饮水机边,取过一个白色瓷杯,问苏凡道:“你喝水还是喝茶?我这里有龙井。”
“啊,不了不了,谢谢您,我马上就走。”她忙说。
“有急事?”他问。
“没有,只是——”她望着他,想说,您不是要去开会吗?
“不管怎样,喝杯水的时间总是有的吧?你大老远把票给我送来,总得喝杯水再走。”他说。
“呃,那就白开水吧,谢谢您!”苏凡道。
“你坐沙发上,我们聊一会儿,我还有点时间。”霍漱清道,接着便按下饮水机,给她接了杯水。
苏凡乖乖地坐在他办公室的黑色皮质沙发上,静待他过来。
“我外甥女也是,昨晚打电话说要看演唱会,她父母不让来,还不高兴。”霍漱清把水杯子放在苏凡面前,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
“现在的小孩子都追星的。”苏凡接话道。
“你想去看吗?演唱会?”他放下杯子,问道。
“我?”苏凡惊讶道,“哦,我不去了,我还怕那种场面,好多人,那么吵的,恐怕都听不清台上的人唱什么吧!”
他笑了下,说:“现场的感觉和看电视是不一样的。你要是想去看,就把这张票拿上——”他说着,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把票拿过来,放在苏凡面前。
苏凡完全不明白了,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霍秘书长,您,您不是要给您外甥女的吗?怎么给我——”她问。
“她们几个小孩子过来看演唱会,好像就一个家长陪着。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孩有多闹,家长在还嫌受干扰,我姐还让我去盯着,我又不喜欢看那种演唱会。你那天要是有空的话,就请你帮我去盯着她们一下,毕竟你的年纪和她们差不多,在一起也不会拘束。我早上已经打电话给她们要到票了,你这张是普通席的,呃,没关系,到时候我跟演唱会的主办方说一下,让你也和她们一起坐到vip席去,就近替我监督一下那几个孩子。”霍漱清望着她,说。
苏凡面露难色,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她丝毫没有掩饰。
“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他问。
“啊,没有没有,”苏凡忙摆手,“霍秘书长,没有为难。其实,说实话,我还没看过演唱会呢,可是——”
他静静地望着她。
“可是花一千块去看演唱会,就那么两个小时,我觉得——”她说着,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
霍漱清笑了,道:“没事,就当是我请你的,拿上吧!”他的话语中,带着隐隐的不容她拒绝的力量,苏凡只好把自己拿来的那张门票重新装回包里。
早知道这样,就不跑这一趟了。她心想。
这时,有人在敲门,霍漱清说了声“请进”,就有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霍秘书长,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年轻男人道。
霍漱清看了下时间,起身道:“好,我马上就过去。”
等年轻男人拉上门,苏凡也赶紧站起身了,霍漱清拿上桌上的那几页讲话稿,道:“对不起,我要去开会了,就不留你了,谢谢你特意过来。”
“没关系,霍秘书长,那您忙,我先走了,再见!”苏凡说完,就走到门口,对他礼貌地笑了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霍漱清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拿着讲话稿走出办公室。
走下楼,苏凡抬头看着那青翠的云杉,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他打电话要了票了,干嘛还让她把票送过来?他在电话里说一声就好了啊,哪里用得着让她再跑一趟?
唉,算了,可能是他弄乱了吧,毕竟他那么忙的。再说了,要不是他,她哪里能进得了这省委的大院。
看了这部小说《情迷商海》,让我意识到:世界上的爱情有两种,一种是小说里的爱情,不论多么肉麻,都可以让你看得掉眼泪;另一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爱情,即使对方是只猪,也可以让你痛苦到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