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娇娇心情大好,她的宠物医院已经装修好了,各种医疗设备、耗材、医药等都已经整理好了,只等着后天的吉日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她可是花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开了这家宠物医院,而且从装修到各种选材都是她亲力亲为。
“啦啦啦….”她不由得哼起不明的调调来,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开心。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轻轻的打着拍子。
就在这时,一只流浪猫从她眼前闪过,她本能的打了方向盘…
“啊…”小车撞上了路边的石墩…
是啊,是撞上石墩了啊。
佘娇娇坐在一个草屋前,双手托着下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穷困荒芜的村子…
她明明是撞上了石墩,醒来怎么的也应该是在医院里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都醒来两天了,她还是无法理解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啊,她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她以前的身体…好歹也是前凸后翘,纤细苗条…
现在的身体,纤细是很纤细,但是也太干瘪了,分明就是一个吃不饱饭的难民形象。
这具身体的爹娘和两个哥哥,也都是一样的削瘦,都是面无二两肉,也因此脸上的颧骨明显,看起来并不好相处。
“娇娇,走了。”大哥佘大山背着竹篓,喊着自己的妹妹。
二哥佘大河站在佘大山身边,眼神也是看向自己的妹妹。
两个人心里也在犯嘀咕,妹妹两天前从树上摔下来,撞到了地上的石头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说话了,也不理他们,甚至还有些害怕他们的样子。
爹娘不放心,让他们带着妹妹到山上走走,别整日的坐在门口发呆。
佘娇娇看了眼身边的‘爹娘’,他们正担忧的看着自己,而两个哥哥也在等着。
她叹了口气,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两个哥哥身边。
“走吧。”佘大山作为大哥,掌握着话语权。
佘大河和佘娇娇跟着他,三个人来到了山脚下。
这也是佘娇娇这几天第一次走出家门。
根据身上的衣服,还有体感温度,佘娇娇猜测现在应该是夏天往秋天过的时候,也就是丰收的时候,但是…
刚才路过的田里,是稻子和麦子吧?那长得就跟老汉秃头一样,稀稀拉拉的。
庄稼长不好,也难怪一家人都这么削瘦了。
“娇娇,你跟着大哥。”佘大山趁着佘娇娇发呆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佘娇娇有些不适,但是却没有挣脱。
佘大山和佘大河应该是经常上山的,十分的熟练,哪里可以下脚,哪里不行,都一一的提醒佘娇娇。
到了一株长满野果子的树下,佘大山从竹篓里找出一块破麻布垫在地下,“娇娇,我和大河去摘些果子,你在这等着。”
佘娇娇坐在麻布上,乖巧的抱着膝盖。
佘大山看她一眼,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妹妹自小活泼好动,上山下河爬树…比他们兄弟俩都利索,现在却…
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村里老人说的那样,妹妹这是摔坏了脑子?
若真是这样,以后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没关系,若是嫁不出去,那他们兄弟俩养着就是了。
反正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妹妹受了委屈。
佘娇娇此时的想法是,情况不明,她要乖乖的,千万别惹了这家人。
佘大山和佘大河蹭蹭的上了树,可把佘娇娇惊呆了。
她从地上起来,惊讶的往上看。
佘大山攀在树上,手里拿着树枝,正要打果子,往下一看,自家妹妹正仰着头,急道,“娇娇,你走远一点,别让果子砸了头。”
现在已经有些傻了,再砸到…那岂不是傻得更严重?
佘娇娇拎着有点碍事的裙摆,麻溜的跑开,然后回头继续看。
就在这时…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声尖锐刺耳的求救声。
“救命…”
救命?佘娇娇顾不上继续看佘家两兄弟打果子了,寻着声音找过去。
“哎哟,有人?完蛋了…”
呃?佘娇娇辩声定位,眼神锁定在了草丛中的…一只鸡身上!
“别…别抓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儿女…”
佘娇娇不可置信的歪了歪头,声音是这鸡发出来的?
不可能吧?
她伸出手拨了拨鸡冠,“你会说话?不能吧?我是不是幻听了?”
“一定是我幻听了,是车祸后遗症吗?”
野鸡瞪大了眼睛,“你能听懂我说话啊?你不是人类吗?莫非你是野鸡成了精?”
佘娇娇眨眨眼,反应迟钝的跌坐在地上,语无伦次起来,“你…你…真…你…”
“哎哟,别你你你的了,快救救我啊,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磨蹭啊?”野鸡的翅膀无力的扑腾了两下。
佘娇娇吞了吞唾液,“你…你…你怎么了?”
“被藤蔓缠住了呀,哎,爪子和翅膀都被缠住了呀,夭寿啦,都被缠了一天了,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呀…”野鸡继续叨叨着。
佘娇娇总觉得眼前这野鸡像极了一个难缠的老妇人。
她也没多想,快速的帮她解开了缠住爪和翅膀的藤蔓。
得了自由,野鸡扑闪着翅膀,昂首挺胸的走了一圈,“哎呀,舒服….”
“娇娇,野鸡,快抓住它。”佘大山是看到佘娇娇往这边走来,却一直没回去,便下了树寻过来,没想到就看到一只野鸡挑衅一般的在佘娇娇面前来回的走动。
野鸡一个激灵,“哎哟,想抓我哪里那么容易的啊,我跑…”
说着,它就一边跑一边飞的消失了。
“大…大哥…”佘娇娇不自在的喊着佘大山。
“没事吧?”佘大山到了面前,关心的问道。
佘娇娇还以为他要责问自己为什么不动手抓野鸡,没想到他竟是先担心自己。
“我没事。”佘娇娇摇摇头,心里开始重新审视佘家的人。
“没事就好,那种野鸡可喜欢叨人了,叨人可疼呢。”佘大山将她扶起来,“走,去看看我们打了多少果子。”
佘娇娇跟着他回到原处,地面上果然落了很多野果子。
她捡起一个,看样子像是野苹果,她就着衣服擦了擦,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噗…”好酸,酸得她牙都疼了。
佘大山哈哈大笑,干瘪的手掌在佘娇娇的脑袋上揉了揉,“有点酸吧?”
佘娇娇点点头,何止是有点酸啊,真正是酸掉了牙。
读罢作者捌陆S的小说《别慌!我真的能听懂动物讲话》,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爱恋的精髓不在于初见时的魂飞魄散,而在于漫长岁月中的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