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宅位于一处依山傍水的近郊,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就连那连体的别墅都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雅韵。
“暖暖,你来了。”眼前的老人,年过八旬,两鬓苍苍但精神矍铄,他的手里拄着一根精致的龙头拐,布着皱纹的眼角有着和煦的笑意。
这个老人就是时御寒的爷爷,时震,当所有人都觉得沐温暖是害死沐可馨元凶的时候,只有时震,是站在沐温暖这一边的。
“爷爷……”沐温暖快步迎上前,挽住了时震的胳膊。
时震轻拍了两下沐温暖的手,眉头微蹙,“怎么脸色这么差,手也很烫,你发烧了?”
沐温暖摇头摇头,笑意柔和,“爷爷您不必担心,我只是有点受凉,已经吃过药了,不碍事。”
时震闻言,立即将苛责的目光对象时御寒,“御寒,这才新婚没几天,你怎么就让暖暖生病了,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抱歉,爷爷,是我疏忽了。”淡漠的语气,一听就是在敷衍。
时震眉眼不悦,看向沐温暖问,“暖暖,告诉爷爷,御寒对你好么,他有没有欺负你?别怕,实话实说,有什么,爷爷替你做主。”
心底,有着一股暖流滑过,纵然这几天那么心痛那么委屈,沐温暖也因时震的这句话关切之词而感动了。
可,她怎么敢实话实说呢。
压下心头的酸楚,沐温暖浅浅地笑着,“没有,爷爷,御寒对我很好,今天我一起床就发烧了,他还牙都没刷就替我去买退烧药呢。”
“是么。”时震话音中透着质疑,自己的孙子,那脾性,他又岂会不知。
轻叹一声,时震说,“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走,先进屋。”
客厅里,有时御寒的母亲纪芙蓉,以及时御寒的弟弟时翊霆。
“妈,翊霆。”沐温暖有礼地唤着。
“哼。”纪芙蓉轻哼一声,撇过头,根本不想看到这个恶心的媳妇。
在纪芙蓉的心目中,只有沐可馨才配当她的媳妇,而这个沐温暖,一个“杀人凶手”,若不是儿子执意要娶,她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
沐温暖知道纪芙蓉不喜欢自己,心中微涩,却也只能强自微笑,倒是时翊霆,笑着回了一句,“大哥,大嫂,新婚快乐。”
“哼,新婚什么快乐,还是早点离的好。”纪芙蓉愤愤地呛了一句。
沐温暖的面色微白。
时御寒当做没听到。
时震拧眉,龙头拐在地上敲了敲,“芙蓉,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暖暖是我认定的媳妇,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可是爸,明明可馨才是我的媳妇,可沐温暖却把我的媳妇弄死了,你叫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你有证据证明可馨的死一定与暖暖有关吗?”时震愠怒地瞪着眼,问。
纪芙蓉蔫了声,但表情还是忿忿的。
时震轻叹一声,拍了拍沐温暖的手背,说,“暖暖,别在意,你妈总有一天会对你消除芥蒂的,来,跟爷爷上楼,爷爷送你件新婚礼物。”
沐温暖僵硬地牵起嘴角,“好的,谢谢爷爷。”
来到了书房,时震拿出了一个锦盒。
黑色的海绵垫上,是一只通体玲珑的玉镯,至纯的翡翠绿,光泽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沐温暖何曾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赶忙摆着手拒绝,“爷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时震硬是将玉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语重心长地说,“暖暖,这玉镯是时家世代相传的,传给每一代的时家主母,御寒的爸爸过世的早,将来,时家肯定是御寒来继承的,而你,是我认定的媳妇,所以,这镯子,非你莫属。”
“暖暖,我知道御寒对你有误会,我也知道你在沐家不受宠,所有人,都更喜欢可馨,但在爷爷的心里,你才是那个更善良的孩子,但御寒的脾性我也知道,他认定的事情除非自己想通,否则,谁劝都没有用,我知道你是爱御寒的,爷爷是忠心的希望,你们能幸福。”
时震的话,让沐温暖红了眼眶,“爷爷……”
“好了,别哭了,你看你这脸憔悴的,先去三楼御寒的房间睡一会儿吧,等到了吃饭时间,再下来吃饭。”
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沐温暖都没有体会过这么真切的亲情了,她哽了哽喉,才说,“谢谢爷爷。”
踩着楼梯,来到三楼,沐温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时御寒是哪间房,而她也是真的需要睡一会儿,身体忽冷忽热,头也很晕,她要是再不躺下,估计该倒地上去了。
扶着墙,沐温暖头重脚轻地走着,她本想找个女佣问路的,但此刻的三楼竟一个女佣都没有,而她的脑袋也越来越重了。
步伐,越来越慢。
沐温暖眼前一黑,就软软地栽到了地上……
苏小爱的这部豪门小说《她与黑夜尽缠绵》,整体格调向上,语言明快、线索明晰、角色(沐温暖时御寒)性格鲜明。作品既有现实规范,又有梦境玄幽,是一部融合了现实风格与网络特质的优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