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宫储冰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院子里突然传来吵闹声。
“小殿下,你小心些,慢些!”婢女的声音透着惊恐和担忧。
“唉!你们这些人就爱大惊小怪的,你们不知道十六叔说过,男孩子就应该多跌打跌打才能长的壮实些?”一男童的声音带着点点无奈反驳众人。
“你们这些人又哑巴了?我就说我十六叔说的对,你们啊!”院子里突然没了声音,男童又再度开口。
“小殿下怎么来了?”醉蓝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听说十六叔病了,特意来瞧瞧。醉蓝姐姐,十六叔可醒着?”男童的声音中带着关心和担忧。
“这……”醉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昌昌,进来吧!”宫储冰脸上浮起笑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个五岁的男童,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宫储冰的床边。
“十六叔可好些了?”男童抬头询问宫储冰。
男童是宫储冰三哥宫储鸣的孩子宫韫昌,小名昌昌,自会走路说话以来便十分粘着宫储冰,宫储冰也待他极好,偶尔还会教他一些地球上的常识,时不时灌输着为人,为君的处世之道。这孩子也是个通透的,知道宫储冰教的都是好的,竟越发粘着她了。
“好多了!昌昌最近可有听话?功课可有认真完成?”宫储冰让宫韫昌脱了鞋袜同她坐与床上。
“昌昌有听话!功课也做的很好!父皇都夸我了呢!”宫韫昌扑在宫储冰的身上,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喜人。
“嗯!昌昌真乖!”宫储冰笑着摸摸宫韫昌的头。
“十六叔可否能为昌昌讲一个故事?我都好几日未曾听十六叔讲故事了。”宫韫昌抬头看着宫储冰笑着请求。
“好!今日十六叔为你讲一个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宫储冰摸着宫韫昌的头,突然想起了东坡先生与狼的故事。
“好!”宫韫昌眨着眼睛看着宫储冰,等着宫储冰讲故事。
“故事说啊,有一位书生东郭先生,读死书、死读书,十分迂腐。一天,东郭先生赶着一头毛驴,背着一口袋书,到到一个叫“中山国”的地方去谋求官职。突然,一只带伤的狼窜到他的面前,哀求说:“先生,我现在正被一位猎人追赶,猎人用箭射中了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求求您把我藏在您的口袋里,将来我会好好报答您的。”东郭先生当然知道狼是害人的,但他看到这只受伤的狼很可怜,考虑了一下说:“我这样做会得罪猎人的。不过,既然你求我,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说着,东郭先生让狼蜷曲了四肢,然后用绳子把狼捆住,尽可能让它的身体变得小些,以便装进放书的口袋中去。
不一会儿,猎人追了上来,发现狼不见了,就问东郭先生:“你看见一只狼没有?它往哪里跑了?”东郭先生说:“我没有看见狼,这里岔路多,狼也许从别的路上逃走了。”猎人相信了东郭先生的话,朝别的方向追去了。狼在书袋里听得猎人的骑马声远去之后,就央求东郭先生说:“求求先生,把我放出去,让我逃生吧。”仁慈的东郭先生,经不起狼的花言巧语,把狼放了出来。不料,狼却嗥叫着对东郭先生说:“先生既然做好事救了我的命,现在我饿极了,你就再做一次好事,让我吃掉你吧。”说着,狼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东郭先生。
东郭先生徒手同狼博斗,嘴里不断对狼喊着“忘恩负义”。正在这时,有一位农民扛着锄头路过,东郭先生急忙拉住他,向他讲述自己如何救了狼,狼忘恩负义要伤害自己的事,请农民评理。可是狼却一口否定东郭先生救过它的命。老农想了想说:“你们的话,我都不相信,这只口袋这么小,怎么可能装下一只大狼呢。请再装一下,让我亲眼看一看。”狼同意了,它又躺在地上,蜷作一团,让东郭先生重新用绳子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老农立即把口袋扎紧,对东郭先生说:“这种伤害人的野兽是不会改变本性的,你对狼讲仁慈,简直太糊涂了。”说罢,抡起锄头,把狼打死了。
东郭先生恍然大悟,非常感谢农民及时救了他的命。”
“这狼也太坏了!不过这个东郭先生也迂腐得紧。”宫韫昌听完故事愤愤的说。
“所以啊,以后昌昌可不能死读书,书是要越读越活的!”宫储冰点点头,用手指点着宫韫昌的额头,指点的说。
“启禀皇上,近日来川云州连降大雪,冻死无数百姓,川云州州府传来消息,请皇上下救赈治灾!”老丞相舒然一身朝服,手捧圭玉,上前一步站于众朝臣之前。
“拨粮一万石,传旨川云州州府,全力赈灾,减少伤亡。”宫袭威严的声音传遍大殿,目光扫过自己的几位皇子。
“喏。”老丞相舒然应了一声,突然再度开口:“启禀皇上,臣以为应派一位皇子一同前往,主持局面。”
“老丞相所言极是!”老皇帝赞叹的点点头,复又将目光投向百官之前的五位皇子:“我儿,你们哪个愿前往川云州?”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启禀父皇,儿臣愿前去。”三皇子宫储鸣一身朝服,丹凤眼微挑,上前一步,向老皇帝回禀道。
“好!”老皇帝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对赈灾并不热情的宫储翰等人,心中感叹后继无人。
“启禀皇上,臣以为只拨派粮食并非善举。”一名臣子,身穿苍青色朝服,桃花眼微闪,眉头紧蹙。
“哦?晋王世子可有良策?”老皇帝。
“回皇上,臣以为应派人大量购置棉衣棉被,还有防治冻伤的膏药。”晋荀奕与宫储鸣并肩而立,抱拳行礼道。
“晋王世子所言极是。准奏!”老皇帝本是为了考验自己的皇子,谁料......唉!
“臣还有话说,三皇子不适合此次赈灾,雪灾很有可能有突发状况,三皇子墨守成规,优柔寡断,万一出了事故,怕是应付不来!”晋荀奕看了一眼宫储冰,示意她上前请命。
宫储冰给了晋荀奕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么冷的天,竟然要她出门赈灾,是觉得她最近日子过得舒坦了?
“那不知晋王世子觉得哪位皇子可以担此重任?”老皇帝好脾气的询问晋荀奕的意见,对于晋荀奕的话虽然自己也赞同,但是除了老三,他还真寻不到可以前往赈灾之人。
“十六殿下!”晋荀奕开口答道。
“哦?为何是十六?”老皇帝以为晋荀奕会说出老五,却不曾想竟是小十六。
“十六殿下脑子最为活络!而且,十六殿下事事淡然,遇事冷静,是最合适的人选。”晋荀奕看了一眼不满意的宫储冰,笑笑。
“十六,你可愿前去川云州赈灾?”老皇帝一向对于宫储冰之事比较上心,自然知道晋荀奕所说是真的。
“儿臣愿意!”宫储冰无奈,只好答应前去赈灾,心里恨不得把晋荀奕大卸八块。
“好!传令,十六皇子与晋王世子同往川云州赈灾,即日启程,不得有误。”老皇帝欣慰的点点头,但考虑到十六年幼,又将他认为比较沉稳的晋荀奕一同而去。
“儿臣领旨!”宫储冰。
“臣领旨!”晋荀奕。
圣旨已下,没有反悔的余地,宫储冰再不愿,也只好吩咐宫中人准备行礼,并安排好随行人员,甚至都未来得及与其母妃告别便启程了。
“你这人可真是的!自己想要找罪受,又何必拉着我呢?”马车上,宫储冰嘟着嘴不满的看着晋荀奕。
“你可知木兰州在川云州的南面,临海,天气暖和。这时节木兰花将要开放,待咱们在川云州赈灾完毕,便可去木兰州游玩一番,看看那木兰盛宴。”晋荀奕看着宫储冰,目光灼灼。
这部小说《十六殿下》写的太棒了,一下子就陷入了故事感情的漩涡,几天来,悲伤着主角宫储冰晋荀奕的悲伤,欢乐着主角宫储冰晋荀奕的欢乐,我简直变成了受小说支配的感情奴隶,谁来拯救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