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香甜,江闵尝过一个之后,忍不住再往嘴里送了个。
他都快忘了,嘴里一口甜时,是怎样的滋味。
杨禄亦伸手准备拿起桂花糕,可惜江闵快一步抢了过去,放回到食盒当中。
“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臣下可是陪着太上皇一起,在后羌生活了整整五年,难道还敌不过一块桂花糕?”
杨禄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得可怜巴巴。
“朕也没有饿着你的打算,自己去御膳房讨好吃的。”江闵将食盒盖上,又拿起短笛打量。
放在嘴边,轻轻吹奏,手指生疏地颤动着,曲调生涩,溃不成曲。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吹奏笛子了。甚至都快忘了,这世上还有音律......
苏湄安静躲在屋后,听到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笛声,嘴角笑容更深,靠在墙上欢喜地琢磨。
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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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素来冷清的清纳房,却来了位嬷嬷,嬷嬷年纪大了,据说还是宫里的老人。
她从太皇太后的延熹殿过来,身后的宫人举着托盘,里面放着女子出嫁用的红盖头。进屋便让春娟领着他们,去苏湄的房里。
苏湄坐在窗前,任由四喜摆弄自己的头发,梳成漂亮的发髻。春娟不把苏湄当主子,便将伺候苏湄的活,统统交给了四喜。
苏湄单纯如瓷娃娃般,四喜忍不住便想对她好,再好一点。
见春娟带着嬷嬷进来,不自觉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春娟向四喜介绍。
“这位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嬷嬷,让我们家小主准备一下,等会便送到太上皇的房里。取下红盖头后,他们便是夫妻。以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四喜看了眼宫人手里的托盘,只有一张略显寒酸的红色绸布,甚至连金线绣纹都没有,便是寻常家女子出嫁,都不会用这般简单的红盖头。
而且只有红盖头......
没有封后大典,甚至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嫁衣,她就这么跟了江闵,算哪门子的太后?
嬷嬷见四喜还挡在面前,厌恶翻了抹白眼,一把拉起坐在桌前的苏湄,草草将红绸落在她头上。
“还杵在这做什么?”嬷嬷一边推着苏湄往外,一边骂骂咧咧地让四喜和春娟跟上。
她还想快些结束回去复命,手上动作忍不住地又粗鲁了些,还狠狠推了苏湄一把。
苏湄猝不及防,额头撞在门上。
苏湄皮肤娇嫩,这么一撞头上便青了块。嬷嬷浑然不察,仍是催促推搡苏湄,将她带到了江闵的房前。
杨禄守在门外,见他们过来,皱眉迎了上来。
嬷嬷见到杨禄,面色稍稍和缓,上前向他说明来意。但见杨禄缓缓点头,带着他们进去。
苏湄戴着红盖头,只能隐约瞧见一点影儿,亏得四喜搀扶,只是脚步踉跄,没有摔倒。
这是她第二次,进到江闵的房间。
房间里有淡淡的药香,闻着有淡淡的苦涩。苏湄嘀咕,他一定每天要喝好多好多很苦很苦的药,那等下次练鹊哥哥进宫时,再稍上些桂花糕送过来。
“太上皇,小的将苏姑娘送过来了。取下红盖头,她便是您的太后了。”
嬷嬷向着坐在轮椅上,眼眸晦暗不明的江闵拜了拜,说明来意。
木朵是我很喜欢的一名作家,他的这部小说《太上皇,太后有喜啦!》更是我喜欢的一部作品,木朵构思巧妙,故事信手拈来,人物冲突扣人心弦,疯狂为木朵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