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被偷钱袋的事情,紫玉格外小心,她带着纪颜宁往宝昌记名下的宝安堂而去。
只是她们还未走到那宝安堂,便看着药堂外有不少人围住,隐约还听到了哭声和咒骂声。
纪颜宁微微蹙眉,走了上前。
“明明是你们宝安堂给的药吃死了人!别想抵赖!还我爷爷的命来!”愤怒的少女声音在宝安堂的门口响起来,在这街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纪颜宁带着紫玉走近了些,才将周围的情形看了大概。
一个穿着麻布,身形瘦弱的少女正堵在宝安堂的门口,双手叉腰对着里面的人破口大骂,怒目而视,看起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宝安堂里的每一个人。
而在少女的身后,有三五个同样穿着麻衣孝布的中年人,正围在一副草席旁哭了起来,哭声稀稀拉拉,听起来聒噪不已。
虽然哭声不小,可是他们几个人的眸子却没有少女那般的哀伤之色。
草席里盖住的,应该就是那少女的爷爷了。
几个围在尸体不远处的中年人哀嚎起来,一边哭一边痛斥着宝安堂无良。
“父亲,你死得好惨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英儿怎么办呐!”
“本来只是轻微的风寒,哪里想到会让您丢了命啊!这宝安堂害人不浅!”
“宝安堂的药吃死了人!竟然还不承认!可怜我的老父亲!”
宝安堂的掌柜看着这副场景头疼不已,他当掌柜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被人抬着尸体上门讨公道,他心里苦得很。
掌柜开口对那少女道:“我们宝安堂在江州城也好些年的老名号了,虽然不比其他有名的医馆药堂,可是也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情,治不好的病我们不会隐瞒,但是你爷爷当初就只是风寒,而我们开的方子也是治愈风寒的,这药就算是治不好人,也绝无可能会致命。”
名唤英儿的少女怒瞪着掌柜,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可是现在我爷爷吃了你家的药之后死了!不是你们宝安堂的问题还能是谁的问题?”
她的爷爷前几天身体不适,便来到了宝安堂诊治,抓了些药,可是没想到,这药吃了两天,爷爷就去世了。
掌柜道:“说不定他还吃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英儿的大伯道:“不可能,除了你们宝安堂的药,我们家老头子可吃的都平日里的饭菜,哪会有什么问题!”
大家各执一词,争执不下,众人议论纷纷。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今天的结果无论如何,他们宝安堂的声誉定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他看着这一家人,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听到掌柜的松了口,几个中年人的目光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英儿的大伯道:“自然是要赔偿了!”
虽然掌柜的不情愿,可是如今宝安堂的门口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他倒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让这家人不要在这大街上乱叫。
他上前,低声对英儿说道:“小姑娘,你们要的赔偿,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你们这是想用钱来息事宁人吗!”英儿打断了掌柜的话,殷红的目光瞪着他,满是愤怒,“我爷爷是你们害死的!你们宝安堂休想就这样打发我们!”
掌柜微怔,不明白这一家人的算计。
听到英儿这么一说,她二伯上前一把扯着她的胳膊道:“英儿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既然掌柜的都说了可以赔偿,那就好好商量,你爷爷尸骨未寒,总得让他风风光光下葬,这都是要花钱的啊!”
她大婶也嘟囔道:“你这小蹄子可别脑子糊涂了。”
英儿回头,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的这些叔伯婶婶,目光满是厉色。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掀开了草席。
“你干什么?!”英儿看见有人掀开了草席,连忙上前怒喝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这才望尸体的方向看了过去。
纪颜宁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这具尸体,抬头对正要伸手推开她的英儿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英儿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惊讶地看着纪颜宁。
眼前的姑娘与自己年纪一般大,看起来似乎更小一些,看她身上的衣服便知道出身不低,可是她看着一具素不相识的尸体时,目光却比任何人都沉静。
英儿的大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心虚的神色,大声道:“哪里的野丫头,在这里乱说什么!我父亲自然是被这宝安堂的假药害死的!”
“他是被耗子药毒死的。”纪颜宁将那草席再度盖上,缓缓起身,看着英儿,“你若是不信,可以报官,仵作验尸可以查出来。”
纪颜宁的话音一落,不少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英儿的大伯和二伯。
英儿蹙眉,不信:“你怎么知道?”
纪颜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她叔伯婶婶的方向,说道:“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英儿的大伯没想到纪颜宁竟然看出来老头子是吃了耗子药死的,还说要去报官让仵作验尸,心里就更慌张了,指着宝安堂的掌柜怒骂道:“好啊!你们宝安堂竟让将耗子药当成治风寒的药来卖!”
纪颜宁冷笑:“药堂里的伙计就算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将耗子药弄混。”
和男朋友分隔两地,甚是思念,孤独之余,翻开了这部小说《毒宠小谋妃》。原来,那个相思的渡口,是我们必经的地方。雨季过后,你的身影印入我的眼帘,只此一眼,便是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