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话音刚落,村长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他怎么说话的,在怎么说这老李头也是长辈。
不过倒是也没有否决我们两个的提议,在训斥了李竹两句后便进了屋。
等村长进了屋李竹便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我爸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对这种人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说对吧,李亚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多久村长便从屋里出来了,跟着他一块出来的还有李华强。
一看到我,李华强那双眼立刻就变得阴翳了起来,我懒得理他,并没有管他,而是带着李竹进了屋。
临走到他旁边的时候,李华强还冷不定的来了一句:“村长,虽然我同意了你的提议,但你必须得给我保证这癞子的尸体不会出事,要不然我是万万不可能把尸体交给两个瓜娃子的!”
村长一听拍着胸脯保证:“老李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依村长的名义给你保证!”
听到村长这么说,那李华强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旁边李竹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我拦住了,以我对李竹的了解,他肯定会说些不客气的话,这好不容易把李华强给稳住了,可不能让他乱来。
等村长带着李华强出了大门后,李竹才很不满的对我发了句牢骚:“李亚哥,你干嘛拦着我,那老东西竟然敢跟我爸这么说话,真把自己当成个茄子了!”
我拍了拍李亚的肩膀跟他解释不是我阻止他,而是他也能看出来这李华强是个什么人,典型的倚老卖老,你能怎么样?
这世道老人和小孩都是招惹不起的,村长好不容易被他说服,他过两句嘴瘾,把李华强惹毛,除了徒添麻烦,没任何作用。
李竹一听,心里有些委屈的道,那也不能便宜了那老东西,他早就看那李华强不顺眼了。
年轻的时候欺负乡里乡亲,现在老了老了还耍无赖,真以为村长里的人好欺负。
我问他有什么想法,李竹想了想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还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琢磨了琢磨,寻思着对李竹说:“行是行,不过他这么一把年纪了,你在把他吓出个好歹来!”
“吓死他活该,李亚哥这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是,你只需在一旁看戏就成了。”李竹拍着胸脯道。
我看李竹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好泼他凉水,在说给李华强点颜色看看,我倒是喜闻乐见,也就没有阻拦。
由于没人别人,只能是李竹我们两个来抬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走多快,而是一步三歇,能尽量让李癞子的尸体被太阳照射就尽量照射到。
从李癞子家出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被我们吓到了,一个个跟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们。
没过一会儿,一条路上就剩李竹我们两个人了。
我提出的方法是让李癞子的尸体放在义庄的棺材里,以尸镇尸。
这李癞子的尸体刚死没多久,煞气在重也不能跟义庄比,只要我在义庄找一具比他煞气还重的死尸压着他,他就不能兴风作浪了。
当然了,由于没试过,而且我也没有看到我爸用过,只能抱着试试看,万物相生相克的概念来弄,效果怎么样,我心里还是打着鼓的。
我们家离李癞子家并没有多远,在加上村子也小心即便我跟李竹走的很慢了,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到了我们家门口。
进了屋,把门关上,在前边走着的李竹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李竹扭过头往周围瞅了两眼,之后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那个李亚哥,要不把这李癞子的尸体在你家晒晒,反正那老东西也不知道,晒到天黑咱们在抬进去嘛!”
原来他还打着这如意算盘,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句:“你的想法是好,但是你确定那老东西不知道?”
李竹被我问懵了,纳闷的问我什么意思?
我让李竹往门口看,李竹侧着脑袋瞅了两眼立刻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早在我们从李癞子家出来我就感觉到了有一双眼在盯着我们。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进了我家都没有结束,在刚刚开门的时候,我有意往后瞅了两眼,一眼就看到了李华强猫在一棵树后再偷偷盯着我们。
这么明显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怕我们耍什么花招。
从李竹的表情来看,那老东西应该还没走。
我给了李竹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表现得那么夸张,李竹咽了口唾沫后倒是没说什么,主动往义庄去了。
我们一前一后,等进了义庄关上门,李竹将李癞子的尸体往棺材上随便一扔便趴在门缝上往外瞅。
我让他别瞅了,人已经走了,李竹才站直了身子,脸色相当难看。
“这老东西,起初搞他我还有些愧疚,现在一点愧疚都没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夕阳红了!”李竹指头捏的嘎吱响,如果李华强在这儿我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动手。
我让他先别管李华强,还是先把这李癞子的尸体给弄好才对,相比于李华强,这李癞子的尸体更可怕。
李竹这才走了过来,问我放哪具棺材里?我有没有想好。
我往整个义庄扫了一眼,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差不多有十几口棺材了,这些全是我爸接的尸,还有一部分已经平安入土了。
虽说这些尸体都不是善终,但煞气由于在义庄待的时间久,本身已经有消退,我怕李癞子要真是诈尸,这些尸体恐怕镇压不住。
扫了一眼后,我把注意力放在了义庄角落处一口红棺上。
这红棺是义庄唯一的一口有颜料的棺材,在我记事起就有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清楚。
平时没事的时候我爸会将义庄的尸体拉到院子里暴晒,说这样可以去除戾气。
但从来没有把这口红棺材拉出去过,我曾经也因为好奇问过我爸,为啥不连红棺一起抬出去晒。
每次我爸都会训斥我一番,说我小屁孩哪那么多问题,在多问就要揍我,所以我也不敢多问。
只知道里面有具女尸,但长什么样子却从来没见过。
这口红棺材的煞气可以说是整个义庄最重的,差不多一大半的戾气都是她身上的。
按要是把李癞子的尸体和他一起葬,绝对不会出问题,但我爸也跟我说过,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红棺,不然会有灾难发生。
如今我爸不在,我已经犯了一次错了,不能在犯第二次。
犹豫了一下,我并没有选择红棺,而是选择了一口石棺,这口棺材里的人是我们村一位富人家的少爷,叫登科,早些年摔死的,是我爸接的尸。
一直都在义庄放着,即使晾晒了几年,但煞气仍然很足,除了那口红棺,就属他最重了。
我将石棺盖给推了开来,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尸身并没有腐烂,还完好无损。
我爸说过,这登科的死尸什么时候腐烂什么时候才能入葬,现在来看,应该快了。
我招呼李竹把李癞子的尸体抬过来,之后以脚对脸的方式将尸体给放进了棺材里。
不面对面的原因是怕煞气相撞,因为死尸身上的煞气主要从鼻孔而出,这李癞子本身煞气就重,要是在吸收点登科的煞气,不诈尸都得诈尸了。
做好这些之后,我取出了三炷香点燃朝着石棺拜了拜:“登科兄,有劳您帮照看一下,万万不要出什么麻烦!李亚在此有礼了!”
鞠了三躬,才把石棺盖盖上,不放心我又在棺盖上贴了六张符,这才踏实了不少。
长舒了一口气,我拍了拍已经看傻了的李竹:“行了,没事了,我们出去吧!”
拉着李竹出了义庄,锁上门,李竹还处在惊讶中,一张脸惨白如纸。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刚刚带着李竹看了死尸,这李竹不会是因为看了死尸吓得了吧。
可仔细一想不对啊,这李癞子也是死尸,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帮我抬过来,怎么还能被登科的死尸给吓到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李竹便扭过了头,看着我僵硬的道:“李亚哥,刚…刚刚那是李登科?”
我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他啊!”
李竹猛的打了个寒颤,哆嗦着问我这李登科都死了几年了,怎么跟刚死似得,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知道李竹所说的变化,是尸体为何没有腐烂,这里面的学问就多了。
我告诉李竹主要是煞气导致,义庄的存在就是为那些横死之人除煞之地,那李登科的死尸不腐,就是煞气太重引起的。
李竹似乎没听懂,挠了挠头问我:“一直都听你铄煞气煞气的,这煞气到底是个啥东西啊?这么厉害?”
我告诉李竹这解释起来就麻烦了,等有时间我在跟他解释吧,他不是要教训李华强那个老东西的吗,现在可以准备了。
提起这个,李竹一拍大腿,说我不说他都快忘了,他让我等着,他去李癞子家一趟。
过了一会儿李竹回来了,手里也多了一些东西,我看到是一身衣服。
李竹将衣服扯开对我说:“这是那李癞子的衣服,今晚我就穿着这衣服去那老东西家冒充李癞子诈尸,看那老东西知不知道怕。”
最近,一直再追这部小说《妻尸,求慢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回味无穷:人生百态,千滋百味。有些人,有些事,成为镜花水月;有些人,有些事,却成为我们内心中最美丽的风景。放弃应该放弃的,珍惜应该珍惜的,未尝不是一种智慧和人生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