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场法事的结束,我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个孩子。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三年。
因为那夜在小佛堂的一眼,我切实感受到沈棋对我的真情,连带着对婆母都多了几分忍耐。
之前我从不肯吃一点亏,她损我一句,我就要还回去两句。
然而现在她想要掌家大权,我给她。
晨昏定省,扇枕温衾,我也是从来不落下。
婆母讥讽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垂下头不说话。
我不愿让沈棋为这些事皱眉头,索性便退了一步。
唯有婆母想往我们院子里塞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任婆母如何奚落冷嘲,我还是咬紧牙不吭声。
不论如何退,我是不愿与他人分享沈棋的。
我的夫君,不论是心上还是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沈棋这几年待我始终如一日,依旧会给我带我少女时最爱的糕点。那家糕点如今已经不用排队了,沈棋常常打趣说省了他不少事。
也会在晚上温存后轻吻我的鬓角,调笑说辛苦夫人。
事情的变故,是一个十分平常的夜晚。
他醉醺醺地回来,身边的侍卫解释说大人在街上碰见同僚,一时聊的兴起,便多喝了几杯。
我摇头笑了笑,但嘴角的笑在闻到衣领上的脂粉味时便僵住了。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浮起,但又迅速被我压下。
不行,不能随随便便地怀疑沈棋,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
他愿意舍下前途娶我,我怎么能怀疑他一片赤诚。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扶着沈棋上床睡觉。
但躺在床上,那股子脂粉气好像一直萦绕着鼻子,搅的我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我起床时沈棋已经出门了。春晓笑嘻嘻地进来,我见了忍不住打趣“春晓,你几天怎么如此高兴?”
春晓提起手里的食盒
“厨房今儿个做了桃花羹,夫人快来尝尝。而且好久没听见老夫人念叨夫人了,感觉空气都要更香甜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沈棋他娘因为我生不了孩子,平时没少挖苦我。
但细细想来,最近她确实没再提过要往我们房中塞人。
莫名的,我又闻见那股脂粉味...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安。
“春晓,你去问问马夫,夫君昨天去哪喝酒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过几日春晓悄悄在我耳边说
“夫人,府中的马夫换人了。”
春晓与我一同长大,她知道我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同时也知道她说的话的含义。
她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
“夫人,我用骆家的人去查,绝不会露出马脚。”
我本应该拒绝,沈棋与我是少年夫妻,全京城都知道我们感情深厚。
但直到春晓离开,我都没再说出一句话。
朝朝的这部言情小说《错缚昭绳》,让我深深的领悟到:我要的爱情,一个你,一颗心,一心一意,一辈子。只是这样,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