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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陪尹心如玩了好一会儿便开席了,我吃完饭准备去上个厕所就和温斯年回家,原本我以为今天席珩他不会来,可他还是来了,甚至把我从厕所门口蛮横地拖拽到边上的阳台上。
“席总,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态度冷淡拨开席珩往外走,上次我在医院那他猥亵我,后怕间我又羞又怒很快去洗澡洗脸,导致没有证据告他,索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现在我一看到席珩,就下意识地恶心想吐。
席珩风尘仆仆而来,双眼泛红,胡渣长出了一茬。他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上面有许多明显的污痕,他焦急地伸手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走,快速从裤兜里拿出一对对戒,解释道,“瑶瑶,你只是不想和我相认对不对,我不在意。这是我做了一天一夜给你重新做的,瑶瑶,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
我目光移向那对对戒,对戒中间一边一只用钻石围绕成翅膀凑成一对,戒面一圈缠绕着紧密相依的连理枝。是我当时怀着对自己婚姻最美好的向往,偷偷设计亲手做的。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多么矢志不渝的寓意啊。
我的睫毛颤动,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我。
那时拿到戒指后,我兴致勃勃地在恋爱五周年的时候拿出来送给席珩,可他仅仅就戴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戒指放到了床头柜上。
后来我被诬陷和席珩分手后,想回家拿回那枚遗留在席珩家里的戒指,恰巧碰见席珩喝得醉醺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拿它做什么,要去送给下一任新欢吗?”他鄙夷的眼神看向我,一把夺过我手中捏着的戒指,干脆利落地从阳台上把戒指丢了下去。
他的动作像一根细细小小的针就那么轻轻地扎在我的心上,不过是轻轻一下就让我万念俱灰。
他丢掉的不是我送给他的戒指,而是我的爱情,我对他矢志不渝的爱。
“对啊,我亲手做的东西,我爱送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我负气吼出来推倒席珩快步奔出去。
我没有走电梯,一口气从十六楼奔到了一楼,然后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地毯式地寻找戒指的踪迹。
小区里绿植面基太大,我只能顺着大概放向找,而这时下起了磅礴大雨,多找一秒钟,这个戒指就可能会被雨冲到沟里,我不想放弃它,它是我最后的念想,我被雨淋成落汤鸡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戒指。
就在我想开车回家在停车场里又与席珩狭路相逢,席珩颓废地倚在墙上抽着烟,地上是一地的烟头,不知道他抽了多久。
停车场里的风呼啸得像野兽在哭嚎。
我怔愣片刻后,对上他难过的眼神,当时我的死去的心似乎有点死灰复燃,我以为他是来找我求复合的,其实是我想多了。
“戒指在哪?”席珩哑声问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递给席珩,我以为席珩会戴回手指上,没想到席珩接过去直接硬生生掰断成几段。
“我不要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碰,一千万我买下你这破戒指,以后你别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嫌你恶心。”紧接着一张银行卡弹在我的脸上,而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一刻,我看着断成几瓣的戒指真的是痛到失语。
回忆到这里,一股发自内心的厌恶使我深吸一口气,我一把夺过那一模一样的戒指洒脱地往半空中甩出去,与席珩之前的动作如出一辙。
完事后我还恶劣地用高跟鞋跟狠狠地踹上席珩膝盖上,“啧,谁稀罕和你在一起,再不滚开,别怪我不客气。”
席珩差点直接给我表演一个滑跪,他不死心地拉住我的裙子,一拽之下高定的纱裙差点都给他拽破了。
我对于席珩的耐心已经被他的前世的无情和现在的纠缠消磨殆尽,再次抬起断子绝孙脚,一脚踹在席珩的两脚之间。
席珩发出一声闷哼,捂着痛处倒在地上,我毫无负担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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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几步路,在拐角处,我差点撞上了温斯年,我有些惊讶,“阿年,你怎么在这?”
温斯年如浓墨般的眸色紧紧地盯着我,他嘴角抿直没说话,也没来主动牵我的手,我便知道他可能刚刚听到了我和席珩的话,他生气了。
“阿年,你别生气,我和席珩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我主动上前牵过温斯年的手解释道,他一贯温热的手,此时冰冷无比,“阿年,你是不是......”生病了?
还没待我说完话,温斯年拢过我的腰肢与我紧密贴合,那放在腰边的手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血肉里,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瑶瑶,我只是气自己,我们结婚吧。”
我和温斯年在一起三年,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温母看不上我的家世,她看上的是圈子里门当户对的名媛小姐。
“好。”我的头枕在温斯年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轻声回应道。
温斯年低头珍重而又热情地啄吻我的唇瓣上......
三年时间我都在证明我自己,我并不想被像上辈子一样被生活琐事锁在家里,变成一个靠男人养的菟丝花。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想成为困在痛苦牢牢里的金丝雀。
我自己成立的公司现在已经可以和席珩甚至是温氏的公司比肩,我配得上眼前这个前世与今生都在偏爱我的人......
“呀,瑶瑶,你和温斯年怎么躲在这儿,快来吃蛋糕!”尹心如突兀的声音自我们身后响起。
我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她可来得真是巧,再晚来一步我要和温斯年回家造娃了,我掩饰性地笑了笑,狠狠地在温斯年手臂上掐了一下。
尹心如拉着我重新回到了宴会厅,大家给她唱完生日歌之后,她就上楼去把身上的高定群换下来,因为一会儿吃完蛋糕她还要去和其他人去KTV包场唱歌,所以要换一条更方便的裙子,边上候着的服务员代她切蛋糕送给周围的人。
我准备和温斯年退场回家,忽然一块蛋糕砸在我的脸上,还没待我反应,又是一块蛋糕砸在我的胸前,就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浑身上下被蛋糕砸了不下十次。
“你们在做什么,谁让你们欺负她。”温斯年挡到我面前,又一块蛋糕飞过来,他拉着我侧身,那块蛋糕砸在地上碎得支离破碎黏在洁白的地板上。
“斯年哥我们就和她开个玩笑。”一个富二代吊儿郎当地歪头笑。
我都快懵了,心里极度地不舒服,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我好像没有得罪过这些人吧?
“开玩笑是吧,你们很好。”
温斯年慢条斯理地拿着手帕擦着我脸上的蛋糕,他的眼神扫向他带来的几个保镖,那几个人和他对视一眼点点头。
“那我们也和你们开开玩笑吧。”
随后砸我蛋糕的富二代通通被温斯年带来的保镖打得痛哭流涕,尹心如穿着一条比较轻便的白色连衣裙跑下楼拉住我道歉。
“瑶瑶,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样,不好意思啊。”绵软的手虚虚地搭在我的手上,尹心如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嫌弃被我捕抓到了。
我若有所思地收回手,让尹心如抓了个空,像往常一样心平气和地说道,“没什么事,阿年已经教训他们了,我们先走了,回见。”
......
第二天,我和温斯年一大早就出门去民政局领证,领完结婚证,温斯年在朋友圈里发图炫耀,不到一分钟,尹心如就留言,戏谑他是不是想结婚想疯了大清早P图。
电话响起,尹心如约我去骑马,我同意了。
直到我到了马场才发现事情非常的耐人寻味,席珩、徐熙荷和之前欺负我的那群富二代都在。
所以当我的马受惊时,我毫不意外,因果报应,席珩为了救我,摔断了一条腿,而徐熙荷因为故意伤人被警察带走。
我被温斯年护在怀里,笑意盈盈地从他身上拿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尹心如邀请她来当我的伴娘。
我的好姐妹尹心如难过得快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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