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澜拍了拍自己的脸,水花滴落在洗手间的水池里他情愿相信昨天的事情都是假的。
理应都是假的吧,毕竟身上受的那些伤都已经,消失了。
可能是每天上学之后还要打工到临近深夜让自己的梦境都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吧。
从那巨兽和冰冷的世界里“逃”出来后,裴易澜发现自己正瘫在床上,书包和打工时穿的制服散落在周围,他急忙起身打开窗户,通明的灯火照亮了月光。
窗外是完整的世界。
那定然是自己睡昏了头,不过,那么真实的疼痛居然没有叫醒自己,而且自己从没有受过那般重的伤,梦境是怎么那么真是的模拟出来的。
只不过,裴易澜看着那棋子,那棋子上闪现出了鲜血一般的字迹来,虽然还是很模糊,可是比起之前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模样,却是真的清楚了许多。
“还是说,这枚棋子真的帮我辟邪了吗?”
……
“我不想杀人,查理。”
“我知道。”
“为了结束这场战争,你能脱下你的王冠吗?”
“不,我的朋友,不,不论我是由谁,用什么方式选出的王,我的将士还在城门外拼尽全力的战斗,我不能摘下我的王冠。”
“你抛弃掉那些东西,所有人都能得到救赎不是吗?查理。”
“你错了,白,能获得救赎的只有你,而我,将和这座虚伪的王城一同见证战争的尽头。”
……
白步宇从公园的长凳上撑起身体。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是自己还是会在任何一个空闲下来的时刻,就算是睡着了的梦中,回想起那时的一切。
“呼,所以对于那些自负的王,到底什么是不能抛弃的呢?”
唤醒白步宇的不是梦的终结,而是远处传来的钟响。虽然很久没有听见过了,不过那熟悉的声音和儿时每日叫醒自己的一模一样。
那是教堂的钟声。
白步宇没想到这样的城市里还会有那样的地方,在太阳的光辉照亮厅堂的声响时,早期的修女或是神父会敲响顶楼的钟声,将还在贪睡的孩子们叫醒。
白步宇起身的同时,那依偎在他的身上的那只野猫也立刻窜开了。
并不是没有足够的钱住在屋子里面,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空荡的天空之下直接入眠了。
“也许去看看我们的父能给我带来一点点的好运气。”
……
那应该是新建不久的教堂,并没有多少年风雨摧残的痕迹,那外院的墙壁和刚开花出叶的藤蔓都宛如春日里的新生。
白步宇看着那微微敞开的教堂门,隐隐有人声从里面传出来。
“神父,为什么我们要唱诗?天上的父真的能听见我的歌声吗?”
“不,他不会听见你的歌声,却能听见你的心声”
耳边有多年匆匆而过的低语,白步宇推开门,门后的大厅稀稀落落的坐着穿着同样制服的少年少女。
“学校?”白步宇在心中低声自问。
“大声呼喊,好像有狮子吼叫,呼喊完了就有七雷发声。”
白步宇听见台上的神父轻声念到,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却忽然止住了,他抬起头来扫视教堂,但并不是在意突然走进来的白步宇。
他在等待着什么。
白步宇知道他在等什么,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那些自顾自得做着自己事情的学生。
唯一察觉到的就是神父不再说话了。
“七雷发声之后,我正要写出来,就听见天上有声音说,七雷所说的你要封上,不可写出来。”
白步宇慢步向前,他伸出手在胸前划出十字。
……
“呀,没有想到您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能记得那些警示了。”
神父拉开椅子让白步宇坐下。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凑巧知道一些罢了。”
白步宇在教堂里看出来了,神父在布道。可是那些坐在教堂里的学生,大多没有听他到底在讲什么,大概只是为了逃掉让人讨厌的早自习吧。
白步宇坐下了,他看着鬓发已经出现些许变白迹象的神父。
“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没有找到接任的人呢?”
“唉,这教堂,原本就是捐赠这座学校的人要求建设的,我也只是尽了人的托付罢了,而且这里哪来的年轻人愿意做在他们眼里神神叨叨的工作呢?”
神父看起来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断,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口音。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其实我可以待在这里帮您做些执事的工作。”
白步宇看着神父摇摆不定的神色,叹了口气。随后轻快的笑着。
“信仰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止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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