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莫晚晚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原来都已经八点了。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了床。
“小姐,先生在楼下等您了。”佣人上来喊她。
莫晚晚心中一喜,他竟然还没走。
一下楼,就看到段瑞泽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两份文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是在等我吗?”莫晚晚眼中闪着丝丝期盼的光芒。
“这是两家国外大学的资料,你好好看看。”听到她的声音,段瑞泽抬起头看着她,边说边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她。
“什么意思?”莫晚晚一时不知所措。
“我想过了,也是时候送你去国外进修了,你有很好的音乐天赋,不要再任性了。”段瑞泽神情平静。
“原来,那个贱女人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送我走?”
还以为慕婉音那个贱女人不会得逞,还以为她在他心里有那么一点位置,还以为他会舍不得……明明昨晚那么温柔……
如果段瑞泽什么都不说多好,她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别再任性了。”段瑞泽还是这句话。
“我任性?现在是你嫌弃我,要送我走?”莫晚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喊了出来。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明明你什么都知道的。”
是啊,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却还能装作丝毫与他无关的样子。
怎么能这么残忍。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莫晚晚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我是你的养父。”他没有掰开她的手,却用这么一句话让她认清事实。
“那又如何?你未娶,我未嫁,有什么不可能?”她不死心的问道。
即使什么都知道,即使知道他为什么会领养她,可是,她不能问出口,不能提那个名字。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段瑞泽推开她,拿起外套。
莫晚晚夺过他的衣服,伸开双臂,拦在他面前。
“不,你不爱她,你不能娶她。”她笃定的说道。
踮起脚尖,一把勾住段瑞泽的脖子,吻住他的双唇,拼命的贴近他的身体。
段瑞泽猛的一把推开她。
“闹够了吗?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他的脸上染上一丝怒色。
“我没闹。”莫晚晚认真且笃定的说道。
“我已经成年了,我能够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爱你。”她一字一顿,看着段瑞泽的眼睛,认真的神情令段瑞泽一阵恍惚。
“可是我不爱你。”
段瑞泽冷漠的说出这句话,他不爱她。
莫晚晚一时间没了反应,她怎么也没想到段瑞泽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句话,亦或者她心底里总是愿意相信他是爱她的吧。
面对莫晚晚炽热的感情,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与伤害她。
段瑞泽不想再多说什么,在他眼里,莫晚晚已经做的太出格了。
“方静是谁?”莫晚晚的话,犹如一把利剑,拦住了他即将要离开的脚步。
段瑞泽眉头紧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以一种莫晚晚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虽然打算永远都不说出这个名字,让这个名秘密永远埋藏起来,但现在,她还是说了出来。
“我说,方静是谁?”莫晚晚虽然有些怕了他现在的样子,嘴上仍是倔强的要问个究竟。
“谁告诉你的?”段瑞泽不答反问。
“怎么,怕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吗?”莫晚晚故意作出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内心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的疼痛。
他看着莫晚晚的样子,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又或是在玩什么把戏。
“你想说什么?”须臾,段瑞泽冷冷的开口。
“我,真的很像她。”不是疑问句,当看到方静的画像时,她便什么都知道了。
“是。”段瑞泽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她是疯了吗,非要自己亲口听到他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领养我也是因为她吧。”
“是。”又是这个字,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知道了这件事,但段瑞泽不想骗她。
“那么,在你心里,我一直是替代品吗?”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控制不住的问下去,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段瑞泽的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的光芒一闪而过。
“不回答吗?我说对了是不是,原来,我一直不过是个替代品。”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的眉眼间堆满了哀伤,没有什么,比听他亲口承认更让她难过的事了。
“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未把你看作别人。”沉默半晌,段瑞泽终于开口说道。
“是吗?”莫晚晚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像风筝断了线,一个人心底里认定了一个答案,就很难改变。
即使他这样说,莫晚晚还是不能相信,毕竟她和方静真的太像了。
“是谁告诉你的?”段瑞泽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怒色。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别自己乱想。”段瑞泽不想再与她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因为她,你才不能爱我吗?”莫晚晚刚问出口便后悔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怎么可能值得被爱。”
段瑞泽转身大步离开,不再停留,他知道莫晚晚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读罢作者唐婉的小说《爱是悲歌情似火》,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爱恋的精髓不在于初见时的魂飞魄散,而在于漫长岁月中的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