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靠在那把木椅子上,房间内的水泥地又湿又冷,破烂的木椅是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门再次被推开,门板显得松松垮垮,一道道裂痕中长满了青苔,似乎在嘎吱声中随时会散架一般。陆辞懒得去想这个房间有什么特殊意义,为何会弄得如此破破烂烂,可这霉味一直在陆辞的鼻腔里阴魂不散,实在难受得很。
这次走进来的不再是那个陌生的中年大叔,反而是一个陆辞熟悉的身影,虽然看着这张笑盈盈的脸,陆辞怎么也笑不出来。
“对不起哦,我也不是想骗你的……”林夕亭依旧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在陆辞面前蹲了下来。
面对林夕亭“诚意满满”的道歉,陆辞只是白了她一眼,没有原谅林夕亭却也没过多计较什么。
“没关系,某种意义上讲,你也救了我,不是吗?”说着陆辞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刀是林夕亭捅的,在陆辞看来将自己带回这里,并治好自己伤的应该也是林夕亭了。
林夕亭似乎有些意外陆辞的反应,可也只是笑着没说什么,对陆辞说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睡了多久。”见林夕亭不回应,陆辞又继续问道。
“不到一天。”
“不到一天?”陆辞有些惊讶了。
当时自己被那把刀子捅了个穿,这一点陆辞记得很清楚。照林夕亭这么说,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自己竟然就痊愈了,而且还是在被绑着的情况下……
“有什么好奇怪的。”林夕亭站起来围着陆辞绕了一圈,又自己检查了一遍陆辞身上的伤。
“这些日子你见过的灵器也不少,其中有那么一两件治愈灵器很正常吧。更何况你的体质有些特殊,这一点小伤哪怕没有灵器的治疗也影响不了你什么。”
“灵……器?”陆辞对这个词还很是陌生,但还是不由联想到了月牙玉锁,说着手不自觉朝胸口摸去。
这一摸自然摸了个空,月牙玉锁早已被林夕亭摘去,刚醒来时陆辞太疲惫,也没注意到月牙玉锁不见了。
发现月牙玉锁消失后,陆辞微微一皱眉,随即立刻把目光转向了林夕亭。
林夕亭知道陆辞在找玉锁,倒没掩饰什么,笑了笑,直接将玉锁拿出来,在陆辞眼前逛了一下。
“在找这个吧?”林夕亭开玩笑似的将玉锁一晃,立刻又收了回来。
陆辞一言不发,依旧是那样盯着林夕亭,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更何况陆辞现在也没力气去把月牙玉锁抢回来。
“你放心,双生锁我会还给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有话和你说,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双生锁?是指这个吗?”陆辞第一次听说月牙玉锁还有自己的名字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当然了。”林夕亭肯定道,“你刚刚问的灵器,双生锁就是其中之一了,只是你还不了解它的真正作用罢了。”
“正好请你顺便顺便解释一下,然后把它还给我。”
“你倒是不客气。”闻言林夕亭眼神一冷,突然收起了笑容,“陆辞,你觉得现在你又什么筹码要求我们?”
小小的房间里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夕亭的杀意,似乎陆辞的下一句回答便能决定他的生死,随便说错一句话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陆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慵懒地靠在椅子背上,双眼半眯,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
“筹码就是我还活着。”陆辞缓缓开口,淡然的语气中又给人自信满满的感觉。
林夕亭双手抱在胸前,冷若冰霜的面容觉略微动摇,刚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活着对你们的价值是什么,也不介意多浪费些时间听你说说。”
“这样吗……”
林夕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终于不再板着脸,再次露出了微笑:“果然骗不了你啊,既然如此就谈一谈合作吧。”
陆辞挑了下眉,做出一个“请讲”的手势,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林夕亭看不到的是,陆辞手心已经布满细细的汗珠,表面轻松心里却一直紧绷着,短短几句话仿佛是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陆辞哪里知道林夕亭会不会杀他,这么说也无非是在赌,赌林夕亭还留着自己,一定是自己有其他人无可替代的作用!
好在,现在看来是赌赢了,陆辞也终于有了拿回月牙玉锁的筹码。
也就是林夕亭口中的灵器,双生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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