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字周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的都是些城中发生的大事和城主的事迹。
待来到城门口,浅陌顿了脚步,瞥了一眼谦歌,视线往下落在了那包瓷器上面,“放在外面吧!”
“呃……”拿了一路,就得到这么一句?谦歌一愣。
继而又想:师父早就叫自己赠人了,是自己又多想了。忍!叫你不长记性!
待谦歌放下了手中的包裹,浅陌才向城门内走去,在入城的那一刹那,浅陌不露声色地皱了皱眉。
谦歌随着浅陌入了城,城中甚是热闹,最惹人注目的是街道旁的一角,四五个不同年岁的孩童正围着一个做糖人的老头。
孩子们拿了糖人也不付钱 ,笑着便走开了。
谦歌想,这墨城,果真如外界传闻一般,民风淳朴,天下大同。
视线又往一边扫去,才发现不对劲,又瞧了瞧四周。谦歌终于知晓不对劲在何处!这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又祥和的笑容,要什么东西, 直接在摊上儿挑选一两件便可!挑完便走,而摊主和买主的神情则一模一样——幸福而祥和。
收了神色,谦歌加快脚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浅陌,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浅陌的红纱衣。
“师父……”正打量着四周的谦歌突然歇了声,因为他看见四周的人在他出声之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了脸色,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们所在的地方。
若是一人还好说,可现在是满条街的人啊!这种被盯上的感觉,谦歌已经不是第一次领略了。
直到他被浅陌施了法术,面上也如同街上的人一般,盯着他的视线才慢慢散去,开始继续手上的动作。
扯着嘴角的滋味不好受,谦歌心中甚是不爽快,可面上却是半点都动不得的。抬眼看了一眼浅陌,发现他长年如冰霜的师父嘴角也带了浅浅的笑意。
那笑意和刚刚在摊子前的不一样,显得祥和而宁静,就像暗夜之中~出现的昙花,短暂而弥足珍贵。
那浅浅的笑意落到了谦歌的心坎上,所有的不适都化作尘土,随风飘散。
不多时,谦歌便落在了浅陌的身后。
这街道两旁都是各种商铺,摆在外面摊子上的也都是一些好东西,可浅陌看了这一路,也没有发现客栈在何处。
刚刚她在入城的那一瞬便感觉到城中不寻常,这街道上的人也甚是奇怪,像是外表套着人皮的游魂。
看来,有些事情只有找到那妇人所说的王婆子才能弄清楚,只是这墨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不知那王婆子住在何处?浅陌敛了心神,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谦歌不见了身影。
这下糟了!浅陌心中焦急,却也没有轻举妄动,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向四周望去,那黑色的身影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影。
挂在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在她四周,只有一张张一模一样表情的‘人影’在晃荡。
正待她施法找人,迎面走来的一位老婆婆却出声阻止了:“姑娘万不可轻举妄动。”
“您就是那妇人说的王婆子?”浅陌上下打量着来人,看年纪和没有伪装的神情,应该是有点本事的了。
那王婆子轻笑一声,知晓浅陌对她有所防备,也不在意,反而道:“姑娘是否在找人?”
见王婆子开门见山,浅陌也不在有所隐瞒,严肃道:“正是!”
“那就不用找了……人是找不回来的,就算找回来了,也不是原来的‘人’了……”暗哑的嗓音划过人心,使人极其不舒服,王婆子泛黄的眼珠盯着浅陌的方向转动了两下,转身走了。
浅陌紧跟在王婆子身后,这王婆子现在是唯一的线索,可不能断了,刚刚听王婆子那话应该是了解一些内情的,现在谦歌只怕是遇见了危险,要想救他,怕只能从这王婆子身上下手。
知道身后有人跟着,那王婆子也不甚在意,臂上挂着一个破竹篮,走走停停,若是那些‘面具人’围上来,王婆子便停住,露出一个与‘面具人’相同的表情,待那些‘面具人’走开,继续向前走。
待走到一个巷口,王婆子拐了进去,再往前走,入眼的便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与刚才繁荣的街道格格不入。在茅草屋前围了一个院子,里面种了些简单的家常菜。
走近,浅陌才发现了一些不寻常,这院子,像是被火烧过之后抢救过来的,有些地方的木桩子已经变成了漆黑的木炭。
王婆子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转了个弯,在田圃中摘了些小白菜,进了屋子里面。
浅陌在院子前面便停了下来,没有主人的允许,擅自进人家的院子怕是不好,可她也没有走,而是守在院子外面,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在茅草屋的周围,都是些被烧过的痕迹,目光放远一点,便是一些像街道两旁的大宅子,这片区域与之格格不入,这整座墨城,怕是只有这一片是最为贫穷的。
不一会儿,那茅草屋里冒起了烟,起先,浅陌以为是着了火,立马进了院子,在进门之前透过没有遮蔽的窗子才发现是王婆子在做饭。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浅陌正准备退出去,里间却传来了王婆子的声音:“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浅陌迟疑了一瞬,便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除了一张看起来快要散架的木床和做饭要用的器具,便没有别的东西了,比她的竹屋还要简陋几分。
正在灶前添火的王婆子抬头扫了浅陌一眼,又低下了头,拾起脚跟前的一根柴火,放进了灶膛,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惚。
“既然来了,便是客,只是老婆子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地方,想问什么便问吧!”
幽幽的声音从灶膛那边传过来,浅陌揪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提脚又向灶膛那边移了两步。
“我入城之前,无意间在那青石碑上看见,永旭九年,这墨城的城主墨千成迎娶了城主夫人。敢问婆婆,那城主夫人是何人?”
作者姜茶不甜的这部小说《傲娇徒弟太凶残》,是一部极具创新色彩的言情小说。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说的窠臼,用非同寻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节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