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楚文秀又是个威威索人,抓起杭殷殷的手,往外走几步,跨过一道小溪流,比邻一个小山坳的所在,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茅草屋。
楚文秀进去,过一会儿,出来一个年轻力壮、满脸傻笑的青年,估计有27岁左右,笑咧咧得去茅屋后边牛棚里牵出一头大黄牛来,牛后面简易搭了个木头车,完整看起来便是牛车了。
那青年还打算跟楚文秀说着什么,楚文秀拒绝,青年不好意思走进茅屋,茅屋里边还有人唤他。
就着地上隆起的小坡,杭殷殷借力打力跳上牛车,使尽了她吃奶力气,毕竟原主的身板儿实在是太小了,就跟十一二岁的小娃娃差不离,好在怀中的一箩筐海马干没掉地上。
“弟媳你没事吧。”前头驾驭牛车的楚文秀关切得后顾杭殷殷一眼。
杭殷殷嘴角扯出一丝甜甜的笑,“大姐,我没事儿,对了,那个借牛车给我们的人,是谁?”
被问是谁,楚文秀脸颊染出一片微微的云霞,便立马收好了羞色,“他叫诸葛峰,诸葛大哥,是我们的邻居,他人…很好的。”
人很好…杭殷殷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心里头不免八卦起来,看起来,那个叫诸葛峰的大小哥应该还不曾婚配,大姐文秀应该对人家有点意思。
不是文秀对人家有意思了,准是诸葛峰对文秀有意思,杭殷殷又不是瞎子,有些事情她可以看得比牛皮灯笼还要厚,特别是这男女之情,杭殷殷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大姐,诸葛大哥刚刚跟你说啥了?”杭殷殷好笑看着楚文秀,她是要把八卦进行到底。
“没、没说啥。”楚文秀有些语无伦次,“他说送我来着,我说不用,我自己可以驾驭得了牛车的。”
噗嗤一声,杭殷殷终于敞开怀笑得好大声,“好狠心的大姐,人家诸葛大哥都说了送送你,你干嘛驳人家的意呀,如果惹得那位诸葛大哥在自己茅屋里担心你,可就是大姐你的过错了。”
楚文秀一直为这个家奔波劳碌,男女之情的事并非她不想,而是她不敢想,因为她知道,按照她现如今的处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诸葛峰有什么结果。
而诸葛峰的心意,她楚文秀又何尝不知?
“好了,殷殷,我的好弟媳,你赶紧坐好。我要开始驭了。”
手中的藤鞭轻轻扬在黄牛的背上,楚文秀瞧着大黄牛迈开牛步踏步,那厚实的牛的脊梁仿佛是诸葛峰的,楚文秀的心里头热辣辣的,好比吃了今年第一拨新成熟的辣椒一样。
殷殷偷偷在后边抿嘴浅笑,眼观大姐这般,没有七成也有八成。
县城集市很热闹,老百姓们的衣饰可比乡村山沟沟里的人们光鲜多了,叫卖的摊贩络绎不绝呢,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殷殷不知道此间到底是何朝,皇帝的开国年号又唤什么,不过她暂时不会去关心这些,眼下将海马干卖出去,赚得几个钱,给家里的孩子们填饱肚子再说。
楚文秀把牛车赶到一边,拉着殷殷的手往一间看起来规模挺大的中药铺,牌匾上写着“大生堂”,牌匾下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妇人倚在柜台上斜着眼珠子扫着过路的人,手心里捧着一把瓜子,细细磕着,很是悠闲的样子。
“老板娘你好,请问你们要不要这个?”殷殷上前,手往小箩筐划拉,个个饱满的海马干映入人的眼帘。
时髦妇人眼底闪烁一丝狡黠的光,总把磕瓜子的嘴皮子稍停住,“嗯,海马干,质量尚可,你打算怎么卖呀?”
殷殷看了一眼楚文秀眼中期待的目光,再看看时髦妇人,“这样罢,老板娘,这里一共五斤,你给我100文就可以全部拿走。”
浓密眉毛一挑,老板娘两手叉腰,嘴皮子往上撇,一颗瓜子皮片儿吐在楚文秀脸上,“一斤20文?这么着吧,你们去隔壁的钱庄银号,去打劫得了!算你一斤5文钱吧,不卖的话赶紧滚!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楚文秀性子傲,有点气不过。
殷殷把楚文秀脸上瓜子皮儿蹭下来,忙用袖子轻轻擦拭一番,回头对那位老板娘,不卑不亢得道,“海马可是一味名贵中药,强肾壮阳,这是每个学过医理的人都知道的常识,难道老板娘你不知道吗?老板娘你这是把自家的药铺当做菜市场么?”
这个小丫头片子咋这么厉害,一眼就相中她张林氏连一点医理都不懂,就做了这里的老板娘。
老板娘张林氏脸色寒了寒,噤声了好一会儿,直到内堂走出一个八字撇胡须的男人开口,打破了药铺的宁静,“这是怎么了?”
“大姐,咱去另外一家。”殷殷拉起楚文秀的手,她就不相信了,好药材会无人问津。
药铺老板看见杭殷殷手中的一箩筐海马,顿时眼珠都直了,忙挥手,“等等,二位姑娘,再商量,还是有得商量。”
这海马可是一味好药,张大生老板近日正打算制作一种名贵海马膏,治疗男性阳痿之症,可要知道,这种药物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达官贵人是多么需求啊。
归根到底,良好的性功能是幸福生活的保障。
可惜,一直找不到好货,特别是像这位姑娘手里一箩筐饱满大条的好海马,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药铺老板狠狠瞪了他家婆娘张林氏,张林氏原是不懂医理的,按道理饱读医理的张大生是不可能娶这么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人做老婆的,可谁让张林氏有一个土财主的爹,这间大生堂药铺也是当年岳父大人留给他的,所以张大生只能跟着这个婆娘凑合着过,将就着,谁知道,这个死婆娘不懂医理,好几次药材价格都报错了。
“对不起,是贱内的错,是贱内的错,敢问姑娘贵姓芳,这海马干,我算你贵点。”张大生是个会做生意,知道不能得罪二位姑娘。
殷殷和文秀挺直腰板,心想就算是乡下人也不能够被县城的人给小瞧了,殷殷却说,“免姓贵,鄙人姓杭,夫家姓楚,这位是我家大姐。算了,我们还是去别家--”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这么畅快的笑过了,看完这部小说《盛世田妻:腹黑相公来种田》,整整牺牲了我的两包纸巾,作者菩提爱榴莲,尼玛赚足眼泪给你,还我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