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翎在宫宴上没有机会跟宋司南说话，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不料，皇后身边的宫女谨妍姑姑来传话：“莫姑娘，皇后宣你去坤宁宫。”

当今皇后，就是昔日祁王妃，宋司南的生母。

莫翎被带到偏殿，谨妍道：“姑娘请在此稍等片刻。”

谨妍退出去，莫翎四处张望，被墙上挂着的一幅字吸引，字迹颜筋柳骨，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宋司南的字。

她正看得出神，没有听到脚步声，倏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墙壁，将她困在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淡淡的酒气袭来，混合着成熟男子的气息，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司南冷声道。

莫翎瞳孔颤动，她转过身来，因为身高差，只能看到他漂亮的喉结和线条流畅的下颌。她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闷声回答：“是皇后叫我来的。”

宋司南勾了勾唇，眼底的光很冷，捏住她的下巴，“你说，母后让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什么意思？”

她咽了咽口水，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被他强势的气息包围着，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皇后想……想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你还真是敢说，这一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莫翎讪笑两声，道：“景修倒是变了很多。”

宋司南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她的话不知道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经，他狠声道：“你听说了什么？！”

“你的事……我确实听说了一些。”

“哈哈哈哈……”他闷声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毫无笑意，“是吗，听说我被诚王折磨疯了？传言没错，我是疯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宋司南的眼睛血红，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的唇。他吻的极其粗暴且具有侵略性，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舔开她的唇，舌头扫过她的上颚，辗转吮压。两人鼻尖相抵，身体越来越烫。

莫翎的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被他吓坏了，睫毛颤抖着，想着这个人是宋司南啊……便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完全交给他，青涩而笨拙地回应他的吻。

他低吟一声，膝盖挤进她的双腿里，顶住她最私隐的地方。他以为她会害怕，会挣扎着推开他，然而她没有，身体软下来，脸颊绯红，攀住他的肩膀，是情动的女儿态。

宋司南停了下来，莫翎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清冷，嘴角带着哂笑。

“看看你浪荡的样子，果然没有羞耻心。”

“那什么……我只对你一个人浪荡。”

宋司南脸上虚假的笑散去，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莫翎心里不舍，眼巴巴地看着他。

“景修，这就不亲了吗？”她抿了抿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惋惜道：“别浪费皇后娘娘一片苦心。”

“你！”宋司南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良久才斥责：“不知羞耻！”

宋司南甩袖离开，莫翎盯着他的背影，在他身上看到了年少时雅正古板的影子，笑得眉眼弯弯。

“景修，侯爷的恩情我还清了。这次，我要遵循自己的内心，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