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帮猩猩就他妈不是男人,对女人也敢出狠手!”这是失去意识大约半分钟的刘伊芳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五个男人围着自己又是拳头又是脚的圈踢完了之后扬长而去,等刘伊芳醒过来已经只剩自己一个人倒在胡同里,衣服凌乱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其实刘伊芳说错了一点,那帮男人不会对女人下这种狠手,他们的概念里,刘伊芳已经不是女人的级别了。
狼狈不堪回到家的刘伊芳,把刘姥姥和刘姥爷着实吓了一大跳,自打刘伊芳出生以来,除了幼儿园唯一的一次被打之外,从来都是刘伊芳打人,再也没有被打过。头发凌乱,满脸血迹,制服上沾满尘土的刘伊芳吓坏了或者说是惊呆了所有人。
刘姥爷气的抄起家伙就要出去砍人,刘姥姥则跟夏一鸣一起给刘伊芳包扎伤口换衣梳洗。虽然浑身都是瘀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梳洗包扎好之后的刘伊芳立刻被姥姥姥爷围住追问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刘姥爷也正为了追出去没有找到人砍以及外孙女的伤势而头顶着火苗随时都要爆发。但是任凭大家怎么追问,刘伊芳就是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作为混混也是有自尊的,生平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这种丑事怎么能对别人说呢!
夏一鸣对于刘伊芳的事情表现的倒是很平静,虽然看到妹妹回家时候的模样脸都快变形了,但是在姥姥姥爷追问刘伊芳的时候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夏一鸣知道,就刘伊芳的脾气,即使姥姥姥爷说破了天刘伊芳也不会开口的。
刘伊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里养伤,期间来看过她的只有贺菲。贺菲过来之后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扔下一句:“什么啊,比我想的好多了”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刘伊芳本来还想对着贺菲数落一下她那没天良见死不救的表哥,见贺菲这种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贺菲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把闹钟飞了过去。
其实贺菲并非不关心刘伊芳,自小到大有什么事情都是刘伊芳给自己罩着,听说刘伊芳被打,贺菲的惊讶指数不比刘家的任何人低。但是出于跟夏一鸣一样的考虑,贺菲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像刘伊芳这样的人物,现在需要的可不是同情的嘘寒问暖。
刘伊芳回到学校之后关于她被打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本来对其退避三舍的人也提了点勇气开始把她的“光荣事迹”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多同学甚至在她身后窃窃私语,公然的指指点点,仿佛在说“这个刘伊芳也没有多大本事嘛,原来三两个小混混就把她给放倒了。”刘伊芳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跟这种嚼舌根的人斤斤计较,但是骨子里其实已经点了炸药包,引线正在一点点燃尽,哪天真的爆炸了,肯定会轰平整个南高。
这时候最得意的莫过于那个刚刚从医院出来的眼镜男,天天乐的跟中了几千万的大奖一样合不拢嘴,嘴巴咧得比河马还大。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围攻,刘伊芳心知肚明,可恨没有抓到切实的证据,暂时没有办法收拾这头河马。新仇加上旧恨,刘伊芳现在生剥了眼镜男的心都有。
雪海晴空的这部小说《载水伊芳》,主题积极乐观,洋溢着暖心的正能量。情节生动,描写细腻,人物性格丰富,形象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