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闵王的脚还没踏出去,赫连策就在身后叫住了他。
闵王嘴角笑容不变,一回头就对上赫连策淡笑着的脸,嘴角一扬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声被打开,闵王摇晃着脑袋问道:“阿策今日便来上朝吗?也不多歇息几日?”
赫连策轻点了一下头,走上前去对着闵王拱手行了个礼清润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昨日皇上便宣微臣进宫了,下了旨意,让微臣今日便来上朝。”
闵王闻言哈哈一笑,拿着扇子随意的朝着赫连策点了点,挑眉道:“皇上果然器重阿策,方才回朝也不让你多歇息几日。”
赫连策眼里温润的眸光一闪,对着闵王拱手轻声道:“闵王殿下说笑了。”
“是阿策过谦了。”闵王哈哈笑着对赫连策说:“先去上朝吧,万万不得误了时辰,不然让皇上治你我一个大不敬之罪不值当。”
赫连策淡笑着点头便随着闵王一同向着承龙殿走去。
朝堂上,萧诺予面无表情,一身威严的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他的贴身总管太监站在身侧,尖细的声音响彻承龙殿的每个角落:“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动作一致的行跪拜之礼。庄重威严的大殿中,四根雕刻着金龙的大柱子挺立着。
萧诺予的脸色不是很好,凌厉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众位大臣的身影,抿唇沉声道:“平身!”
“谢吾皇。”文武百官这才站起了身子。
站在萧诺予身侧的总管太监陌常德拂尘一甩,上前一步站定,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站在一侧的一个大臣突然站出了身子,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对着龙椅之上的萧诺予磕了个头才扬声道:“启禀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哦?”萧诺予的眉头一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凌厉凛然的视线轻描淡写的落在跪着的大臣身上,扬声问道:“不知邱大人有何事启奏?”
户部侍郎邱鸣被萧诺予冰冷的声音问得不禁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才出声道:“启禀皇上,今早上朝之时微臣听闻邱妃被太后娘娘带回了凤栖宫审问,老臣斗胆,不知邱妃是犯了何罪?”
邱妃可是他亲生的女儿呐,他是又心疼又愧疚的。
当年为了巩固当时还是太子的萧诺予的地位,他亲自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邱妃推了出去,这些年心底对这个女儿是心中有愧的;故,便也对邱妃诸多关注,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不提还好,一提萧诺予的脸色瞬间的就沉了下来,宛若即将爆发的暴风雨。户部侍郎邱鸣一心忠诚他自是知晓的,不若也不会留着邱妃活到这个时候。
此时听闻邱鸣如此一问,萧诺予就恨不得将邱鸣拖出去斩了,以偿他孩儿的命。
但是,此时还不是爆发的时候,也不是让外人知道柔妃小产的时候,特别是白奕。
东玦动乱,赫连策也回归朝廷,万事还要靠着白奕,万万不得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惹怒了白奕。
萧诺予目光沉沉的紧盯了邱鸣好一会儿,就在邱鸣头上的汗珠都被吓出来之后,萧诺予淡漠的声音才冷幽幽的响起:“后宫之事向来归母后打理,你此时问朕,朕又如何知晓?”
邱鸣无法,只得谢恩起身站了回去。
萧诺予的视线淡淡的又扫一眼文武百官,突然视线定格在一个点儿上,只见白奕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那一排触目惊心的牙齿印也是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诺予生下来便是太子,打小得先帝亲自教养,功夫自也是有一番造化,眼力惊人,一般大臣间的小动作全都逃不过他毒辣的眼睛。
然而,白奕却在萧诺予看向他的时候,腰板挺得更直了。
萧诺予眼中精光一闪,似乎一切都在向着他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着。
突然,萧诺予扬声问:“朕近日听闻东玦动乱,不知众位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萧诺予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就响起了低低的讨论声,众位大臣交头接耳的,唯独站在闵王身后的赫连策和站在武官之首的白奕默不吭声。
久久不见回应,萧诺予将视线落在了白奕和赫连策身上,薄凉的嘴角轻勾,问:“不知此事赫连世子和镇国大将军有何看法?”
赫连策偏头看了白奕一眼,见白奕不曾表态便上前一步对着萧诺予拱手回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必须速战速决,东玦乃是我云盛东边最为富庶之地,各国通商,若是不尽快压住此事,恐怕后患无穷。”
萧诺予冰冷的眸光一闪,轻笑一声,视线落到白奕身上,再次出声问:“不知镇国大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白奕闻言,上前一步,对着萧诺予同样拱拱手行礼道:“启禀皇上,微臣并无异议。”
并无异议?萧诺予的嘴角轻勾,视线淡淡的扫了众位大臣一眼,询问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吗?”
半晌之后,见无人再开口,萧诺予便摆摆手示意退朝。
陌常德赶紧上前一步,扬声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再次行君臣之礼,萧诺予抬脚从龙椅的右边先行走出了承龙殿,最终都没有给出解决东玦之事的旨意。
下朝之后,白奕便快速的往回走。
闵王快速的跟上,一把抓住白奕的胳膊就往边上拖,白奕嫌弃的斜了他一眼,一个用力就将手臂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出来,冷声问道:“闵王如此,可是有事?”
“有事有事,走走走,侄女婿跟本王去万花楼坐坐,本王与你好好说道说道。”闵王说着伸手想要再次拉着白奕就往万花楼去。
谁知眼前一花,白奕的身子早就跃出去了许多,他叫着追上去,一道冰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莫要再跟本将军提万花楼,要去你自己去便是。”
闵王的嘴角狠狠一抽,暗叹这白奕真是没出息,不就是被小盛宁抓住过一次嘛,有必要这么深恶痛绝?
哎,拿着手中的扇子晃了晃,闵王踢踏着路边小石子一路唱着不着调的歌儿向着宫门走去。
白奕平日里走路非常快,雷厉风行,你刚刚看到他的身影,或许你一转头便连他的衣角都看不见了。
不过,今日稍许不同,白奕的脚步始终融在众位大臣之间,现在下朝,天色微亮了些,众位大臣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白奕脖子上清晰显眼的痕迹。
大多数人都是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过一会儿又再偷偷的瞧上几眼,不得不说好奇心真的存在于世界上的每一个群体之中。
然而,当事人白奕便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抬头挺胸的向前走。
盛宁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动了动酸胀的身子,脑海里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儿,脸色蓦然一红,大大的眼睛迷茫的闪动着,她昨晚是做什么了?
她跟白奕......竟然没有大打出手,反而很是配合白奕的做了那事儿,猛地闭上眼睛,秀丽的眉头紧蹙着,呼吸有些不稳。
她真的很不想承认,昨晚她好像很有感觉,觉得那种滋味都能将骨头给融化了,紧握在身侧的小手不停地颤抖着。
不行,她不能这样,她可是云盛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怎能轻易的就让白奕那厮给迷惑住?
最主要的竟还是在床榻之上?想想都觉得可耻。
一咬牙,盛宁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许是起来的劲儿太狠了,一时之间她竟有些眼花。
缓了会儿劲,盛宁垂眸看着自己干爽的身子,白皙的脸上立马浮起一抹桃红。她以往虽很是抗拒与白奕亲热,却不得不说她对白奕完事儿之后都会将她的身子处理干净这点很是满意。
鱼二黛黛的这部女频小说《美色倾国:将军请上榻》,让我明白:爱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无奇的画面,因为有了那样一个人,顿时变得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