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寻踪觅影,千里追魂的玄门秘技?”高彪眼睛圆瞪,有些不敢置信。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高彪竟然也知道玄门秘法,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觅影追魂是玄门的秘法,能够根据对手留下的气机追寻其位置,哪怕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玄门的追踪。
这也是我要求高彪留下毒血的原因,我必须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但是觅影追魂却很少在江湖中显露,不是修炼起来多么困难,而是对施法者的实力要求太过于苛刻!
“不行!”高彪大吼一声,昏迷中的陈婷婷轻哼一声。高彪有些慌张,赶忙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
“觅影追魂对施法者要求奇高,实力不到凝丹境施法就是自寻死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高叔,你放心吧,我虽然不到凝丹境,但也差不了太多。”我笑着说道,见高彪还是不信,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行气境巅峰的青玄气,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冲向高彪的经脉!
高彪身躯一抖,嘴巴长得老大:“你,你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我收回那道青玄气:“现在高叔相信我了吧?”
“信了信了!”高彪连连点头,随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爷爷可是青乌圣手,你又怎么可能是我们这种平凡之辈,是我小看你了。”
我听出高彪语气里的黯然,但也没有出言安慰,一命二运三风水,修炼一途全凭先天资质,后天的努力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我虽然修炼顺利,但命格凶险,未来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和高彪又说了两句,我就回房间休息了。
睡醒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我急忙起床盘膝在床上打坐。
爷爷说过,现在灵气稀薄,唯有趁着太阳初升,紫气东来时才是一天中最佳的修炼时机,这时的灵气最为纯正。
我也严格遵守爷爷的说法,每天雷打不动的坚持十多年。
这也就是郊外空气清新才能修炼,前天我在小旅馆吐纳的时候,差点被驳杂的灵气搞得经脉错乱。
过了一个小时,青玄气恢复了七成,肩头的命灯也恋恋不舍的结束了修炼,起身走出房门,高彪和高婷婷两人说说笑笑吃着早饭。
随便吃了两口早饭,高彪让高婷婷回去休息,然后掏出一张浅红色的符纸:“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我接过符纸,确实是昆仑纸没错。
要说这昆仑纸可是风水界的宠儿,原料是昆仑山上的鹅耳栎树,这种树做出来的符纸,对天地灵气极为敏感,施法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深呼吸一口气,觅影追魂不能沾染其他气息,所以我连符笔都不敢用,只好用青玄气包裹的指尖沾上毒血,在昆仑纸上画出一个似鸟似兽的图案。
这个似鸟似兽的怪物叫做嗅虎,生的虎身鸟翅,嗅虎能够寄托神识,可以根据一丝气机追踪到千里外的敌人,据说如虎添翼说的就是这种生物。
画完符,我拔下一根头发放在符篆上,心中默念:“受命于天,上升九宫,魂魄合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虚充,起!”
最后一个字落下,符篆无火自燃,燃烧过后,灰烬中钻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嗅虎,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然后轻扇羽翼,原地而飞起。
我急忙闭目盘膝,引导着一缕神识落在嗅虎身上。
让我意外的是,嗅虎竟然没有飞向陈家附近,而是径直往南飞去。
嗅虎动作极快,短短几分钟就飞到了城南郊区,前方是一座枯黄的小山,散发着幽幽的寒意。
我精神大震,不敢有丝毫分神,那背后的始作俑者应该就在这座山上。
就在这时,那座小山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抬手一挥,嗅虎顿时浑身僵硬,落在地上!
我的神识也跟着落了下去,向那道人影看去。
这人影穿着一身黑衣,头上带着帷帽,帽檐放下一圈黑纱,让人看不清长相。
不过从那妙曼的身姿上倒是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女子。
若亲眼所见,我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布下引魂阵,驱使五毒的神秘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就在我踌躇之时,那女子动了,她将嗅虎拾起,一把捏的粉碎,然后将头转向我。
“昨天只是一个教训!”
她突然开口,声音清脆空灵,却不带有丝毫感情。
这个女人,她在警告我!
这也证实了陈家和高婷婷的确是她所为,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陈家,为什么要作法害我?
似是察觉到我的疑问,这女人继续说道:“再敢插手陈家之事,所有和你有关之人。”女人话音顿了顿,抬手一指我:
“死!”
我既然都已经发现了她的踪迹,又岂能三言两语吓退,控制神念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掀开她的帽纱,看看她到底是谁!
突然!我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不等我反应,一道神念撞了上来。
轰!
我的那道神念一触即溃,我顿时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双眼,我还在高彪家的院子里,识海传来阵阵剧痛。
“小杨,你没事吧?”高彪连忙伸手扶住我,关切的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脑海里全是刚才小山上的一幕。
这个黑衣女子说着不让我插手陈家之事,其实说的就是不准插手陈诗灵,因为陈家和我有牵连的人只有陈诗灵。
我的七杀命格和陈诗灵的破月命格相辅相生,唯有和陈诗灵结合,我才能破解掉七杀命格中的邪气。
而七杀命格被破解后,我再要修炼就会事半功倍,从此平步青云,同龄再无敌手!
那她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无非就是要阻止我破除七杀邪气。
可是。
她是哪门哪派的人?
我和陈诗灵的婚姻,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才会让他们不惜派出以为凝丹高手出手阻拦?
这些问题唯有那个女人才能给我解答。
我起身问高彪:“高叔,你知道城南那座枯黄的小山么?”
“怎么?那背后的人在北界山?”高彪有些诧异的问道。
“北界山。”我默默念了一遍,然后问道:“这北界山有什么奇怪之处么?”
高彪点点头,然后讲了北界山的故事,听的我暗自心惊。
据传闻,北界山是宋末时期还是个乱葬岗,那不足五亩的山头上,埋葬了不下万人。
之所以起名叫北界山,是源自六百年前一场玄术之战。
当初有位大人物将陵墓选在了江市风水最好的镇龙湖,后来一位天才少年横空出世,出世不到十年,就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江湖中所有一流门派。
这位大人物不服气,找少年挑战,却连一招都没抗下,镇龙湖的陵墓也被少年占了下来。
这位大人物死后被家人草草安葬在了乱葬岗,少年划下界限,令其家人以乱葬岗为界,不得向北踏入江市半步。
就此,这座山就被改名为界北山。
听完高彪的讲述,我确定了那座山就是界北山,不过心底也升出了一丝好奇。
“高叔,后来呢?”我问道。
周末,宅在家看蓝采不和的小说《七杀神婿》,故事情节感人至深,原来,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怎懂得爱人?爱,原来是一种经历,但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