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京城去往南疆路途遥远,大军行进了很久,虽说江南富庶,但越往南便是穷山恶水。
即便宁远侯名号响当当,但南征里我的职位只是虚职,提出的战略措施无人采纳,无掌管大权却需冲锋陷阵。
南蛮人善用地形,擅长制毒,即使我们派遣当地的居民做向导,仍然无法将他们击溃,反而是他们躲在幽深的森林里,浓郁的瘴气中,以一敌多。
虽如此,行军一到,便获了大捷,我也长枪挑杀敌军数十人全身而退。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漫无边际的僵持。
南方蚊虫蛇蝎肆虐,钻过铁质的铠甲,叮咬困扰着我们。
我看着随我出生入死的兵士一个个倒地而亡,引路的向导也死了一个又一个,受伤的伤口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溃烂化脓,进而蔓延开来。
一到晚上伤兵营里都是忍受不住疼痛的倒吸气声和呻吟声。
我以为只要我多射一箭,多桶一枪,就能保他们无虞,可是随着生命的不断流逝,无力感时常伴随着我。
我幼时无法理解的母亲的话,正如一支滞空很久的箭,穿过数年,正中我的眉心。
我与南方暗庄联系,想要找到及时攻破之法,但回信却告诉我不能轻举妄动。
战争僵持如此之久,约是南蛮与我朝之人有所勾结。
主帅得到了暗信,说是我方想要收复明城的必经之路大雁谷内有大量主力士兵埋伏。
副参谋我带一小队绕远路进行包抄,他们会进行引蛇出洞,再利用峡谷的优势进行瓮中捉鳖。
一营的人并无异议。
次日,我便带着宁家军和一队国军提前上路。
一路上除了将士行进的脚步声,鸟雀的叫声,整座山都透露出诡异的安静。
立刻整顿,隐匿踪迹,停止行进!
一队人马前去探路,宁家军返回营地并见机行事,必要时可撤退至暗庄,半个时辰之后却无任何他们的踪迹回信。
风吹来,一阵树叶的沙沙声,仔细听暗含着人的脚步声。
我和张校尉藏匿在草丛里,只看见许多士兵从远处袭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们对着周遭的一切进行着扫荡。
心中大感不妙,只能做手势让他们暗中撤退。
天不遂人愿,我们终究被发现了,只能以卵击石进行着殊死抵抗。
他们认出我铠甲材质的不同,数人合攻我而来。
刀砍破我的铠甲,羽箭擦过我的颅顶,穿破我的臂膀。
张校尉看出我的窘境赶来救我,却被一个长锤掀翻在地,被南蛮兵士砍下头颅,卸去躯干。
他们兴奋地说着南蛮语,那句话如魔咒般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我无法顾及,只能逃去。跌跌撞撞地奔跑,跃入湍急的河流中。
我的意识消散的很快,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我的母亲还有一个机械体。
“快点救她,感觉她要死了。破时空营救可是要消耗很多积分的。”
“快闭嘴吧系统,我会很快的。”
我感觉我的伤口不再溃烂,身体被搁浅在岸边,意识逐渐凝聚,但却昏睡过去。
真的很喜欢醉黎黎的这部小说《尘烟》,它传递了那份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爱你,就是见不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在身边时,静静地靠近你,即使不说话,也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