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慌张，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只得慌忙将衣服扯拢，跪倒在地解释：“奴婢近日身体不适，起了许多红疹，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赎罪。”

卫临祁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我。

“真的？”

一时间，我如芒刺背。

现在的我无名无分，又是他明面上的房事宫女。

若是被发现真相，后果难以料想。

我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泪眼婆娑抬头。

又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守宫砂。

“奴婢跟在殿下身边多年，心中所想所忧皆是殿下。”

“能做殿下的女人，是宫中万千女子心之所向。宋云毓怕传病给殿下，殿下却怀疑宋云毓对您不忠，这不公平。”

我跪在地上小声抽泣。

我在赌，赌他的心。

卫临祁摩挲着我手臂上的守宫砂，轻轻将我搀扶起来。

“傻宋云毓，往后有什么事莫再瞒我，我说过这辈子只要你做的第一个女人，就一定会等你痊愈。”

我顿时止住啜泣，擦去眼角的泪谢恩。

“奴婢叩谢殿下宽宏大恩。”

卫临祁离开后，我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身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但我不敢停歇，打了热水擦洗完身体，就赶紧拿起那些春宫图小人书琢磨。

卫梵穆身为皇帝，却一心礼佛，已经好几年不曾踏入后宫。

我必须使出浑身解数破了他的佛心，为自己挣一个能自保的名分。

入夜，我再次换上清凉衣衫潜入中正殿。

一身金色袈裟的皇帝正在案前虔诚的抄写佛经。

我上前轻唤一声：“陛下。”

他缓缓抬头，顿住了毛笔。

我脱下外面的披风，赤足走到他近前。

一袭红色纱衣，长腿若隐若现，从胸口蔓延的莲花朵朵绽放。

卫梵穆眼神炙热了几分。

我没再说话，而是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凹凸有致的身姿在薄薄的红纱之下，更加引人遐想。

在他眼眸渐深之时，我抬起玉足放入他写满佛经的宣纸上。

顿时，身下的菩提滚落到纸上，晕染了一个‘佛’字。

卫梵穆幽深的眼眸像是泛着光，宛若深夜里蛰伏的狼王。

下一刻，他抓住我的脚踝将我压到案牍之上，又扯下我身上的红纱。

“既然你这么想做朕的佛女，朕就为你画上佛的记号。”

他拿着毛笔，蘸了墨汁在我身后作画。

我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似若无意的蹭着他。

“陛下，凉。”

他停下笔，将我抵在一旁的佛镜前。

“身后是南无阿弥陀佛的菩萨，身前是菩萨的九瓣莲花真身，而你……是菩萨派到朕身边的佛女。”

我并未看见身后的菩萨。

只见殿内佛光普照，烛火摇曳，地上的红裙和金色袈裟交织在一起。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父皇，儿臣求见。”

听到卫临祁的声音，我身形一颤。

正要起身，卫梵穆却深深一探手，湿漉漉地拿走一颗菩提子。

“嘶——”

我忍不住嗔了一声。

卫梵穆让我趴在了龙纹檀椅上。

高高的书桌挡住他的半身，也挡住了***的我。

“进。”

卫临祁推门进来，裹夹寒风簌簌。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腿隐隐发抖。

卫梵穆随手将桌上的袈裟盖在我的背上，手中把玩着刚拿出的菩提子，眼神锐利的看向卫临祁。

“深夜来佛堂，何事？”

卫临祁俯首行礼。

“父皇，儿臣到了弱冠之年，即将迎娶魏澜若，但还不曾经过房事教导。”

“之前的房事宫女宋云毓身体抱恙，此来想求父皇再赐几个宫女，让儿臣早日通晓阴阳，成婚后也免得澜若受苦。”

我不由一愣，心脏骤然一阵紧缩。

原来无论前世今生，卫临祁迫切想要和自己行房事，都只是想得到一些经验，以免魏澜若在洞房花烛夜受苦。

“去内务府领几个有经验的清白宫女，但切记凡事要有度，不可纵欲。”

“谢父皇。”

卫临祁低头领命正要退出，卫梵穆的大掌突然探到了袈裟之下，指尖一捏，带走两粒菩提子。

我身子绷紧，忍不住轻吟出声。

卫临祁也听到了，他看着地上的披风和红纱衣，再看向书桌边若隐若现的袈裟。

诧异看向卫梵穆。

“父皇这儿，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