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震惊的看着王翠翠,“肚兜,什么肚兜?!”
王翠翠“呸”了一声,“看来你不知道,你家闺女想男人想的主动把自个的贴身衣物往外送了。”
“不可能!”
沈氏脸色发白。
被她护在身后的云曦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平白被人如此污蔑,本就体弱的她差点气的晕过去。
如今强撑着一口气,只是不想沈氏和虞晚太过担心。
她虚弱的声音从沈氏身后传出来,细弱却坚定,“王婶,我没有勾引孙正叔,我也没有往外送贴身衣物。”
只要云曦说没有,沈氏就绝不会怀疑。
她心疼的将女儿护着,愤怒的瞪向王翠翠,“你说我女儿送了肚兜给他,肚兜呢?你将证据拿出来!”
王翠翠蹙眉踹了石孙正一脚,“东西呢?”
石孙正这会儿才敢说话,小声嗫嚅,“只、只有一件,已经还给她了......”
云曦几次写信勾引他,送上门的女人他哪里舍得拒绝,被撩的心猿意马。
只是这几日云曦再也没有动静,他心痒难耐,才将肚兜送回来提醒云曦。
趁着云觞今日回县城,大着胆子在王翠翠睡着时出来和云曦幽会。
可没想到,他摸进云家发现云曦竟和沈氏睡在一处。
正欲逃走,又被跟踪他的王翠翠抓了个正着!
王翠翠这个悍妇,竟偷偷跟踪他!
还有云曦这个贱女人,敢勾引他却不敢承认!
石孙正心里骂个不停,面上巴巴地抬起头,求王翠翠原谅。
“翠娘,你相信我,我这些年已经改好了,对你一心一意,若不是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主动勾引我,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虞晚听的直接冷笑一声。
“男人能改好,母猪能上树,你骗傻子呢?”
王翠翠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
她正欲骂虞晚牙尖嘴利,却听见她突然开口道。
“王婶。”
云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虞晚知道事情不能再闹下去。
她盯着王翠翠,暗地里一掐大腿,眼眶瞬间通红,带着哭腔道,
“我夫君病情未愈,白天却急着赶回了书院,王婶想知道为何吗?”
王翠翠翻了个白眼,“跟老娘有何关系!”
虞晚笑了笑,她说:
“我也不与婶子饶弯子,此番夫君回学院,是因县城白鹿书院的院长等着见他,院长有意收我夫君做关门弟子......”
她声音压低了,“婶子应当知道,白鹿书院如何难进。且只给了县城底下的每个村落一个名额。”
“我记得,婶子的大儿子在书塾里表现不错,想来也有机会争一争这个名额。”
虞晚说着,看着王翠翠脸上的愤怒一点点消失,不再继续说下去。
她伤心委屈的哽咽了一下,声音很轻,只叫王翠翠听得见,“若叫夫君回来发现云曦出了事,还被诬陷,不知夫君会是如何气愤呜呜呜......”
石孙正满脑子色心,却也不傻,听着虞晚的话,心里就是一咯噔。
惠城县的白鹿书院可是整个南州最富盛名的书院,别看只是一个县城中的小书院,可上至院长,下至讲师,那可都是从国子监退下来的。
白鹿书院的院长更是做过太子的老师。
只要能进白鹿书院,那就是一只脚踏上了仕途。
没人比他更清楚,王翠翠有多希望大儿子能入白鹿书院读书。
王三娘脸色十分难看。
因石孙正这辈子就只是个秀才,没考上举人,得个一官半职,她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所以自从有了儿子之后,王翠翠一心想将儿子培养成才。
她儿子也争气,在书塾中名列前茅。
虞晚这一番话,精准的掐住了她的七寸。
其实。
自家男人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就不是个安分的。
云曦这丫头她也打过交道,身体孱弱,虽生的一脸不安分的狐媚样,但眼神干净清明,勾引人夫这种事,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跟将来会有出息的儿子比起来,一个不中用且色欲熏心的男人根本不值一提!
石孙正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心慌的叫嚷起来,“翠娘,你别听这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云觞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被白鹿书院的院长看中!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想让你放过云曦这个贱蹄子!”
一口一个贱蹄子,这对夫妻嘴巴当真臭。
虞晚忍不了。
随手抄起一旁的扫帚,直接对着石孙正那张叭叭的嘴一扫帚甩过去!
“啪——”
扫帚直接拍在石孙正脸上,蹭过王翠翠的衣裙。
“哎呀,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她比石孙正先惊叫起来,扫了扫门外的灰尘,一脸愧疚道,“本来想扫门口的脏东西,不小心扫到你们了。”
“叔和婶子胸襟阔达,宽宏大量,一定不会跟我一个小辈计较的吧?”
石孙正捂着嘴,痛的说不出话。
王翠翠嘴角抽搐,一时也竟不知说什么。
倒不是不知道怎么骂虞晚,而是她现在忌惮虞晚。
对上虞晚期待的目光,王翠翠忍着憋屈,僵硬笑道:“呵呵,不、不妨事。”
“虞娘你也不是故意的,婶子怎能和你计较。”
虞晚笑容灿烂,“我就知道,婶子是最明事理,最通情达理的人。”
“我们一家住在石家村,多亏了有婶子照料,日子才能过的如此舒坦,这份恩情,我们一家一直都记在心里,若有机会,我们定会倾力相报。”
“婶子,所以今夜这事......想必也是个误会?”
王翠翠纠结的攥紧了裙摆。
她不蠢,哪里听不出虞晚的意思。
虞晚想将今夜的事揭过去。
今日云曦这是事若能妥帖解决了,云家便承了她一份恩情,日后云觞向白鹿书院举荐书生,头一个说不定就是她王翠翠的儿子!
跟儿子的前途比起来,一个没什么本事,又不安分的丈夫算什么东西!
王翠翠想通了这一点,顿时喜笑颜开。
她揪着石孙正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大着嗓门道:“都怪我半夜做噩梦梦到云曦病情加重,非得过来看看,差点闹了误会。”
她朝着周围围观的人喊道:“大家都别围着了,没什么事了,都回去歇着吧!”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这么畅快的笑过了,看完这部小说《人越怂心越浪,反派权臣被我撩疯了》,整整牺牲了我的两包纸巾,作者七分酿酒,尼玛赚足眼泪给你,还我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