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柠在家休息了一下午,傍晚按时来到约定地点。
刚坐下,齐恒就热情地开口:“我叫了你最喜欢的橙汁。”
云柠微笑:“谢谢。”
喝了一口橙汁后,她开门见山道:“齐恒,你电话里说要拜托我的,是什么事?”
云柠很有自知之明。
破了产的自己,没什么能被齐恒这个富二代拜托的。
“是这样的。”
齐恒掏出自己烫金的名片,推到云柠面前说,“我最近开了个影视公司,希望请你写个剧本。”
大学毕业后,他就想创业。
经过市场调研发现,白城的各类产业,几乎都要被顾氏公司占据了。
只有影视娱乐这方面,市场股份占额比较少。
旗下好像只有一家演艺公司,而且只有一个艺人。
齐恒决定避其锋芒,在这个领域干出一番事业。
只是,齐家父母担心他败家,给的启动资金很少。
齐恒只好先拍一个低成本电影试试水。
演员,导演,摄制团队,都有了人选。
可是挑选编剧的时候,齐恒怎么也定不下来。
太贵的用不起,便宜的,写作质量太差。
恰好前天云逸打电话过来,让齐恒想起了云柠。
“写剧本?”
云柠垂眸看向齐恒的烫金名片。
上面写着:恒艺文化娱乐公司CEO。
再看看公司介绍,规模挺大的。
云柠心里拿不准,先推辞了一下:“我只是接触过剧本写作,没多少功底,恐怕做不好。”
齐恒笑笑:“你别谦虚。想当年上大学,那美女如云的话剧团里,谁有你出名?长得漂亮,会写剧本,还能导,能演!”
云柠在云家没破产前,一直是天之骄女。
长得漂亮,学习好。
文化课成绩第一名进入金融系。
无聊时,报名参加话剧团表演,获得全国青年比赛一等奖。
听说当时在台上,被国宝级的导演一眼看中,直接邀请她出演正在筹备的电影。
结果,被云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后来,也有著名编剧看了她写的剧本,想收为弟子,再次被她拒绝。
云柠就这样,干一样,成一样。
成一样,丢一样。
洒脱,任性。
原本,以她这么优秀的履历和成绩,哪怕云家破产,也不会太落魄。
可惜的是,那时候顾司礼已经成了金字塔顶端的掌权人。
众所周知,这位大小姐大学期间,因为求爱不成,把这个首富欺负狠了,谁都不敢太帮忙。
后来,齐恒听说,云柠去了顾司礼的公司工作,更是唏嘘不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世上的事,可真说不准。
云柠听到齐恒提起往事,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那种耀眼骄傲的日子,好像一场梦。
梦醒后,面对的,都是死气沉沉,无可奈何的日子。
云柠摇头,伤感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齐恒鼓励道:“我也不是要求你非要写出来,就是试一试,万一有想法,可以商量商量,酬劳什么的,咱们都好说。”
听到酬劳,云柠心动。
她现在正是攒钱的时候。
写剧本时间自由,不耽误正式工作,也不会引顾司礼注意。
想到这里,云柠点点头:“那好,我试试。”
“行。”
齐恒眼睛亮了亮,信心十足。
两个人又聊了一下新公司的事,齐恒突然问:“你进顾氏公司,也有两三年了吧?顾司礼有没有太为难你?”
云柠勉强笑笑:“还行吧。”
她和顾司礼的恩怨纠葛太深,并不想让旁人知道。
刚想转移话题,谁知一抬眼,就看到顾司礼和一个长相精致的女人,并肩走进餐厅。
云柠表情瞬间凝固。
顾司礼说晚上不回来,以为要忙生意。
没想到,是和其他女人吃饭。
顾司礼也看到云柠,进门的动作略略停顿了一下。
这女人怎么在这里?
关键是,刚才她还笑意盈盈的。
像一朵舒展的花,随着水波微微荡漾,轻松惬意。
可看到他的那一刻,又恢复低眉顺眼的样子。
虽然默不作声,但隐隐带着拒绝和倔强的劲儿。
装什么装?!
回头到了他身下,还不是丢盔弃甲,哭着求饶?
云柠感觉顾司礼的目光像有实质似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硬着头皮,叫了一声:“顾总。”
顾司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到齐恒身上。
齐恒也在打量着顾司礼。
白城这个富贵地界,有顾司礼这样的新贵,就有齐恒父亲这样的老钱,而且还不少。
但每一个家族,都有被顾司礼明里或暗里收拾的惨败经历。
记得当年,顾司礼刚刚崭露头角,谁都没把这个穷苦出身的乡村青年放在眼里。
只是大意地认为,白城又多了个为豪门挣钱的打工仔。
可是顾司礼用实力证明,十年寒窗,打的就是他们三代从商。
而且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诺诺认输。
从那以后,每个豪门的二代三代,头上都笼罩着顾司礼这个新贵的阴影。
这些富豪家长们,不求自己的孩子能有顾司礼这般出息有能力,哪怕有他一半也行。
齐恒就是被这片阴影笼罩的其中一员。
今日见面,仅仅目光交接,心底就不免有些发怵。
金艾的小说《从校服到婚纱,可我不想嫁你了》,看了让人韵味无穷,从中让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觉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对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习惯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