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跟沈南舟两人商量好，开始替我澄清。

他们说自己以前是被沈伽蒙骗了，误会我。

现在才知道，沈伽把人害成植物人，找我顶罪坐牢，她还企图抄我的论文。

声明才发出，沈南舟坐着轮椅，虚弱无比来求我。

“晚晚，你现在看到我的诚意了吗？”

“并没有。你要是真心知错，怎么不去自首，说你找了一堆小混混猥亵我，还四处给我造谣？”

给我泼了脏水，又替我澄清，还想让我记恩？

他还把我当以前那个傻子！

沈南舟心虚避开我的话茬。

他苦苦哀求道：“你想想以前，我对你够好吧？就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上，救我一命行不行？”

沈南舟挣开轮椅，跪在地上。

“我跪下求你，行吗？”

有时候我觉得他跟沈伽更像亲兄妹，都喜欢卖惨、道德绑架这一套。

我在他欣喜的目光中，走过去，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了碾。

“不、行！你还是去死吧，死了我更开心！”

“沈晚，我是你哥哥！”

沈南舟见我不吃他从前那一套，心态崩了。

我淡淡看着他：“可你从来不把我当妹妹。唯一几次对我温柔说话，还是为了劝我给沈伽捐肾。”

我太渴盼亲情了，才会因为他那点温柔，就付出一颗肾。

“不是那样的，晚晚，我……”

我厌烦了沈南舟一而再的狡辩，把他关在门外。

当晚，他就又一次进了急救室。

医生说他撑不过半个月了。

我以为我对沈南舟的态度，足以让靳夜退步。

可我低估了靳夜的自信。

“沈南舟从来不把你当妹妹，你跟他之间没有亲情很正常。可我们不一样，我们真心相爱，你绝对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靳夜拎着我喜欢的豆浆小笼包，来找我。

他的话里有一半是对的。

我们大一开始谈恋爱，我确实真心爱过他。

可我对他的那点爱意，早就在他对我的恶行里，消失殆尽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豆浆，笑着从他头顶浇了下去。

“爱？你也配？”

“你！”

靳夜想发火，又强颜欢笑。

“我给沈伽送钻石黄金，给你豆浆包子，你才生气的吧？我没有区别对待的意思，只要你帮我，靳家度过危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用不着。我想要的，可以自己得到。”

“别跟我置气了，晚晚。你到现在都没因为小混混的事情，报警抓我，不就是对我余情未了吗？”

靳夜笑看着我，眼底又带着轻蔑。

“晚晚，欲擒故纵过了头，就不讨喜了。”

我把空掉的豆浆杯子，也砸到了他脑袋上：“谁说我不报警抓你？”

靳夜挑眉：“看看，还在说气话，伽伽就不会像你这样。”

“我不说假话，也不说气话。报警抓你肯定是要抓的，但是是在你们靳家破产后。”

“我不信你舍得。”

“爱信不信。”

靳夜摇头看我一眼，接下来几天，还是送饭送花送吃的。

他说：“我相信你能看到我的诚意，会愿意帮我的！”

可就在他死缠烂打我的第五天，靳家正式宣布破产。

靳夜来找我时，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我都跟你说了，靳家马上要破产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帮我？”

“沈晚，你作过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了！”

我厌恶道：“谁要你娶？”

靳夜崩溃道：“你肯定还是在说气话，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我？你……”

可惜他话没说完，警察来了。

“靳夜，你涉嫌雇佣多人猥亵、诽谤沈晚女士，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走到靳夜身旁：“让你眼睁睁看着靳家破产，再去坐牢，可比让你直接去坐牢好多了，你觉得呢？”

“沈晚，贱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靳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

我满目讽刺：“你的原谅，一文不值！”

同样被带走的，还有沈南舟，那些混混。

还有四处传播我艳照的营销号。

沈南舟都没等到法院判刑，就病死了。

沈伽被判了四年。

靳夜五年。

我听完宣判，走出法庭。

王林在外面等我：“老大，关于系统的新研究，准备开始吗？”

“嗯。”

沈南舟跟靳夜都不知道，我比他们都先绑定系统。

只是，我不满被系统控制，选择对抗。

而他们，选择了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