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正式当伴读前再次面圣。

这次是在殿里，殿内设施华丽中带着低调，古董字画就像普通的饰品一般随意摆放。

面前的香燃着，一缕缕烟蒙住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这个人。

皇帝不知道翻阅着什么随口问道：“行中庸之道，你信儒道？”

我愣了一下，想起在来宫里的路上大家都走累了，我平日锻炼多这点距离对我来说没什么，但隐隐感觉有人注视便也随众人做出疲惫的样子。

原来那个时候检验就开始了啊。

果然是那个时候。

我说：“儿臣私以为道不该被现有的体系所拘束，取百家之长也是一种道。”

皇帝笑道：“说得好，你会的是帝王之道啊。”

“……？”

还未等我开口皇帝又说：“中庸之道现在不适合你，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你可听说过木雁之间？”

木因秀于林被狂风摧之；雁因无用被烹饪。

皇帝说：你大可以放心施展才华，有朕替你兜着。”

我眼睛亮了，仅有片刻的喜悦闪过，脑子很快恢复清明。

这不算什么好事，口头的承诺算不上保障，我成了没有保障的皇子试刀石。

来到皇宫的第一天三皇子一伙人围住我，上下打量：“你就是父皇说的那个神童？当真能过目不忘？”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我将成为他熬夜苦读昏昏欲睡时的梦魇。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没有规定说神童必须过目不忘。”

不过我确实是过目不忘。

但在三皇子眼中这样的回答就是否认，他冷笑着说：“果然是民间炒作出来的神童，不过如此。”

我没有恼怒，露出学婊专属的营业式憨笑，反驳道：“不过如呲。”

三皇子：“哈？”

我：“我比你以为的模样还多了一张嘴，我还会说话，可怕的很。”

三皇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过如此的呲加一个口就成了呲，他大受打击懊恼地拍了拍头：“可恶，你居然比我有梗。”

我：“没关系我可以把梗给你。”

三皇子：“你要对我说不过如此？”

我摇摇头伸出手。

手上有一片叶子，叶肉被扣干净了只剩下叶子的梗。

我说：“给你梗。”

三皇子也摇摇头：“不了，谐音梗扣钱。”

我：“谁说这是玩谐音梗？”

我捻着玩烂的树叶梗转了转说：“我只是单纯的想玩烂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