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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说我曾长期受到过巨大的刺激,出于自我保护,潜意识把这些记忆封藏了起来。
但受伤了,要让伤口结痂,捂着伤口,只会腐烂。
现在我伤口已经腐烂,清理它会很痛,并且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还要配合药物辅助,但任何时候,不要丢了信心。
姐姐握了握我的手,我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陈大夫没骗我。
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很多次我几乎要崩溃。
他却总会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说我表现的很好。
姐姐很开心,因为我很久没发病了。
我也很开心,姐姐和陈大夫的眼神越来越有戏。
[陈大夫很喜欢满天星?]我难得主动聊起话题,他俩一愣。
陈大夫的桌子上,总会放着几支白色满天星。
[我们花店里有很多,超好看的。]
姐姐笑我:[把生意做到陈大夫头上了,下次拿一些送他就好了嘛,又不值几个钱。]
重点是钱吗,我神经大条的姐姐。
陈大夫赶忙说:[那哪行,这可是小阳阳的热情邀请,等晚上下班一定去拜访。]
而后要来了我们花店地址,并和我交换我一个默契的眼神。
卖姐姐计划成功走出第一步,我心情很好,修理着花草还哼上了小曲儿,姐姐直呼惊掉了下巴,问我陈乐廷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小孩子不可以早恋哦。
我为陈大夫捏把汗,追妻路漫漫啊。
[清晨,阳阳。]我心一寒,看到姐姐也愣在了原地。
[可让我找到你们了。]
6.
又是那个女人,妈妈曾经的闺蜜,爸爸现在的情人。
记得小时候她经常来家里玩,和妈妈聊东聊西,眼睛却总往爸爸身上飘。
后来她总和爸爸一起出现,逼着妈妈签离婚协议,妈妈总是疯狂的随手拿东西砸他们。
爸爸一边骂骂咧咧的喊疯女子,一边护着那个女人离开。
多亏陈大夫,我想起来了很多事。
[真是天大的缘,前几天路过这里,我还不敢认呢。]那个女人满脸欢喜,用自以为亲切的腻歪语气说道。
她拿出一个红色的帖子,说她跟爸爸要正式结婚了。
她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希望我们能参加他们的喜事。
[我的家人只有阳阳。]姐姐没好气的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妈妈留给我们的遗产。]姐姐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全身在轻微的颤抖,仿佛用尽了全力说:
[你们,一个子儿也拿不到!]
那个女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委屈的样子,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她说:[我知道你们对我误会太深,我来,只是希望得到你们谅解,我跟你们妈妈曾经也是好闺…]
[不准提我妈妈。]姐姐气急了,[故意借我妈妈,夺走那个男人,好闺蜜,你也配?]
那个女人被戳到了软肋,嘴巴动了动,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说妈妈多年不愿离婚,她无名无份的跟着我爸也不容易,说还是希望我们出席,而且,李瑞叔叔也会到场。
我随手拿起松土的小铲铲,朝她扔过去,直愣愣的看着她。
铲子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她终于不装了,气急败坏的骂到:[老的是个神经病,小的也是神经病,活该你们没爸爸!]
姐姐拿扫把把她轰了出去。
这一幕刚好被陈大夫看到,姐姐强装淡定,带陈大夫进店,却看到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浑身发抖的我。
妈妈,是妈妈…她坐在那里,阴沉的磨着刀,喃喃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妈妈转过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双手抓着我的胳膊,疯狂的大声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抢走你爸爸!为!什!么!
我害怕极了,我想哭,嗓子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窒息的绝望…
阳阳!阳阳!
是姐姐,眼前出现了姐姐的脸,还有陈大夫。
他们来了,真好,我眼前一黑。
这两天,对于《姐妹的救赎》这部小说的喜欢,可以用着魔来形容。为了追读这部小说,废寝忘食,蓬头垢面。不过,为尔着魔,吾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