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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第六次盛开

花的第六次盛开佚名

主角:易景澜苏芍
由作者佚名编著的《花的第六次盛开》,是一部短篇题材的小说,全篇文采斐然,文情并茂,情感丰富,深深打动读者的心,引发共鸣。《花的第六次盛开》内容简介:我手下一滑,整个人坠到地面,下身羊水破裂,同时流出鲜血。在烟花声里,我意识飘荡,流下一滴泪。这是我为易景澜流的最后一滴泪。...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3-21 00: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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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五年,易景澜在外养了个贫困生。

我怀孕八个月时,贫困生生日,他把我叫到现场。

女孩倚在他怀里,笑着说了一句。

“欧巴~听说苏姐姐之前是在夜场里跳钢管舞的,今天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气,可以看看。”

易景澜揽着她柔软腰肢,曲指叩了叩桌对我说。

“跳。”

我难以置信,捂着高高挺起的肚子道。

“我不能跳,我肚子里还有宝宝——”

易景澜不耐烦地蹙眉,挥了挥手,让众人剥去我的外衣,冷笑道。

“你不跳?那医院里那个老不死的也别活了。不就是跳个钢管舞吗?以前又不是没跳过,矫情什么?”

我穿着内衣,屈辱的攀上钢管,贫困生嫌弃地道。

“老公,她肚子上的纹好像虫子在爬,好恶心啊——”

易景澜哄着贫困生出门放烟花。

我手下一滑,整个人坠到地面,下身羊水破裂,同时流出鲜血。

在烟花声里,我意识飘荡,流下一滴泪。

这是我为易景澜流的最后一滴泪。

1

“你告诉老夫人,我答应离婚。”

躺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床上,我费力地坐起身,对着床边的管家道。

管家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里都是怜悯。

“好,我回去就致电老夫人。”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是少爷不懂事,对不起你,这回的……可是一对成型的双胞胎。”

这回。

我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隐痛,苦涩地笑了笑,“到底是我跟他们没有缘分,和他们的哥哥姐姐也没有缘分。”

五年,三次流产。

四条命。

我欠易景澜的,早已还清了。

“那少夫人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等老夫人回复我,我再走流程。”

管家走出了病房,好不容易安静片刻后,皮鞋踩着地板的脚步声响起。

易景澜走进了病房。

身上价格昂贵的西装沾着浓郁的花香调香水,他扯了扯领带,向我挑了挑眉。

“只是让你跳个舞而已,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真流产了。”

“不过没事,流了还能怀,反正你这肚子每次都是瘪了又鼓起来,不是吗?”

我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早在管家来之前,医生就遗憾地对我说。

“苏女士,您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很大可能无法怀孕了。”

“即便怀孕,月份大后也会出现子宫破裂风险。所以我建议您以后最好采取避孕措施。”

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做一个妈妈了。

“别总是一张苦瓜脸,不知道的以为我亏欠你。”

易景澜伸手想替我挽起鬓边垂下的头发。

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是这季海瑞温斯顿的新款。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你没有亏欠我。”

他愣了愣,随即手机震动,瞄了一眼信息后,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腕。

“跟我走。”

我小腹一阵疼痛,痛得我嘶声吸气,“易景澜,你干什么!”

他朝我晃了晃手机,英俊的眉目里不含温情。

“小萱想喝你煲的海鲜粥。”

我脸色苍白,想挣脱他的手,“易景澜,我刚刚才流产,你让我给沈萱煲什么粥……”

“你又不是没流过,至于这么娇气吗?”

易景澜打断我的话,“小萱怀孕了,今天起她想吃什么,你就给她做。”

2

沈萱住在了易家。

我穿着病号服到家时,沈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扑入了易景澜的怀抱。

她声音娇柔,向易景澜撒着娇。

“老公,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宝宝都想你了——”

易景澜揽着她纤细腰肢笑了笑,抬眉就命令我。

“还不去给小萱煲粥?”

我小腹隐隐的阵痛,脸色苍白,沈萱看到我这样,嘟起嘴道。

“苏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靠在易景澜怀里,“苏姐姐没了孩子肯定很难过,要不然还是叫佣人煲粥吧……”

她的演技有点拙劣,可易景澜却偏偏最吃这套。

他眸中浸着讽刺,低头吻了吻沈萱额头,“她都流了几次了?还难过什么?”

“现在只有你肚子里的宝宝最重要。他可是我易家唯一的孩子,以后要继承易家的。”

我的手轻轻地颤抖,内心苦涩无比。

这样的话,在我怀上第一胎的时候,易景澜也曾温情地对我说过。

可后来,他把我强行拉到了黑诊所,让医生不给我打麻醉给我做人流。

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次冰冷的工具在我子宫里搅碎孩子的感觉……

“那好吧。苏姐姐,你快去煲粥吧,我肚子都饿了。虾蟹都在冰水里,你要洗干净哦。”

我捂着疼痛愈发强烈的小腹,硬撑着去厨房清洗海鲜煲粥。

煲好粥后,我正拿着粥要出去,沈萱走进了厨房。

结婚五年,易景澜换过几十个女人。

唯独沈萱,在他身边呆得最久,超过了一年。

她扬起眉,抱着双臂看着我虚弱的模样,张口就是嘲笑。

“苏姐姐,像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没给景澜生下一儿半女的人,居然好意思占着易太太的位置不放。”

“做妻子做到你这份上,我要是你啊,我直接找一面墙撞死算了!”

我冷着面孔,没去搭理她。

沈萱却来了劲,她扬起嘴角:“我知道,你这次没了的是对已经成型的双胞胎。”

我一怔,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你怎么知道?”

“景澜早就知道了。他本来打算把那两个孽种丢了,但我说,我帮他们火化吧。”

“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我上前一步,就看见沈萱眉眼漫开舒心的笑意。

她道:“用火把他们熬化了骨头,怎么不算火化呢?”

“就像当初你养的那只猫一样,我拿去给我家lucky加餐了啊。”

“我家lucky吃得可香了呢!”

lucky……

是沈萱养的一头狼狗。

就在去年,我养的猫球球不小心抓伤了揪着它的沈萱。

一个小时后,易景澜就把球球剥皮拆骨,炖成了汤,硬要我喝下。

我不喝,易景澜就直接倒给了沈萱的狼狗吃,逼着我看完全程。

也是在那次,我第二次流产,流产后医生才告诉我,孩子都快成型了。

“沈萱——”

在反应过来后,我放下手里的粥上前就要扇沈萱一耳光!

易景澜这时从门口走进,用力掐住我手腕,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我眼眶发红,胸膛不断起伏,硬是没掉下一滴泪。

“你知道她做什么了吗?易景澜,你还拦着我?”

易景澜用力地推了我一把。

装着滚烫海鲜粥的碗被我碰掉,淋上我半个肩头,我痛得皱紧了眉。

可易景澜毫无波动,反而小心地检查着沈萱,转头对我道。

“无论小萱做什么,你都不该这么对她。”

3

易夫人在此时也走进了厨房。

看见这一片狼藉,她紧锁着眉头,恼怒地看我。

“苏芍,你一天天总把这个家搞得鸡犬不宁的,你是要翻天了?”

她踩着高跟鞋来到我面前。

丝毫没有搀扶我一把的意思,反而关切地看了看沈萱。

紧接着又训斥我。

“你嫁到易家五年,一个蛋都下不出来,易家允许你继续当易太太,已经是够宽容了。”

“怎么?你还想闹翻易家?我告诉你,现在沈萱肚子里是我的金孙,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就给她抵命!”

肩膀上灼痛的感觉都慢慢变凉。

可笑,沈萱害我两次流产,易夫人一字不说。

我现在连沈萱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她就警告我让我抵命。

“你给我跪在上面,等天亮了再起来。”

易夫人挽着沈萱的手臂,冷冷地踢了两片碎片在我面前。

我突然感觉特别的累。

我说,“那就别对我这么宽容了。”

“我跟易景澜离婚。”

易景澜顿时阴沉下神情,“你说什么?离婚?”

在沈萱满是喜色的眼神里,易景澜直接一把扯起了我。

我却难得地挣开了他。

“对,我要跟你离婚!”

因为心情过于激动,以至于我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但我还是坚持。

“易景澜,我们离婚吧!”

我转身离开了厨房,也离开了易家。

但半小时后,一通电话紧急拨打到我手机上,那头护工声音焦急。

“苏小姐,您的母亲已被移出病房,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立刻去往了医院。

一直在病房里的妈妈已经被清出安静的单人病房,宿在了走廊上。

看到她虚弱的脸,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而下一秒,有人从背后扯住了我的手。

“苏芍——”

易景澜从容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扭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

我早该想到。

易家家大势大,即便这是公立医院,但只要易景澜拨个电话,这里的人就会照办。

“易景澜你混蛋!!”

他明明知道妈妈对我有多重要。

当初我大四去跳钢管舞,就是为了给骨癌的妈妈赚治疗费。

也是在被客人为难时,因为易景澜替我解了围,我们逐渐相识,也相爱。

“嘘——你妈听着呢。你如果想你妈继续安安稳稳地住在这,就跟我进来。”

我哑着声被他拉进空着的单人病房。

他紧紧地禁锢着我,倨傲地道。

“苏芍,你就是靠我活着的,你的罪还没赎完,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

我用力地捶打着他,眼眶发红。

“易景澜,五年,四条命,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

我为他流产的孩子们。

我的球球。

难道还要搭上我这条命吗?

“不够!”他盯着我,样子疯魔,“你害死了浅浅,你十条命都不够还!”

易浅……

我又想起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孩。

她是易景澜的妹妹。

在我和易景澜结婚后,她把我当成亲姐姐一样看待。

直到易景澜那次出差海外失联。

易夫人心惊胆战下要易浅联姻给易家助力。

她不愿意。

半夜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求我让她出逃,和心上人一块离开。

我不忍心之下,瞒着所有人给她包了一辆车。

让她先到海外的房产避一避,等易景澜回家。

可那天……

易浅遭遇了连环车祸。

脸都撞烂了。

易夫人哭着要我偿命,恰逢易景澜当天回国拦下了她。

他眼带恨意地告诉易夫人,“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4

“我知道,你是没了孩子跟我置气。”

易景澜一手扣住我的手腕,一手解开我衣服的纽扣,低声道。

“我让你再怀一个不就成了?”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易景澜。

他深邃的眼中没有半分温情。

一点儿都不像当初那个我割伤了手指都要小心翼翼的易景澜。

“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易景澜你混蛋!!”

我用尽全力挣扎,可易景澜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芍芍?怎么了?”是妈妈微弱的声音。

易景澜低笑了声,“苏芍,你不想让你妈担心,就给我安静点……”

像是戳中我死穴一样,我闭着眼,流泪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一切。

可下一刻,易景澜探向我裙底的手放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鲜红。

不知觉间,我下身涌出了一滩刺目的血。

易景澜眸子震了震,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随即冷声道:“扫兴。”

我闭上眼,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易景澜也转身就走。

片刻,医护人员和妈妈一块冲了进来。

医生说,是我没流干净,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身体虚弱,才会出血。

妈妈知道后,心疼地红了眼圈,她抱着我,温柔着声音说。

“芍芍别怕,妈妈在。”

“是妈妈……连累你了。”

我摇摇头,依靠着她温暖的怀抱,“才没有。”

易老夫人答应,会给我一千万。

等到时候签了离婚协议……我可以带着妈妈转院。

我们可以远离易景澜,过上平静的日子。

我当晚睡在了医院。

但半夜三点钟时,我听到有人尖叫,不久后,我的病房门被人急促的敲响。

“苏小姐,你妈妈跳楼了!”

我从病床上坐起,发懵地被照顾妈妈的护工领去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医生怜悯地告诉我,“死者在十三分钟前跳的楼,当场死亡。节哀。”

我揭开被血浸红的白布,看着妈妈摔得四分五裂的身体。

发现她手里攥着一样东西。

打开来,是被血浸湿了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芍芍,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针扎的疼密密麻麻地在全身散开,我捂着那张纸条,痛得弯下腰,却嚎不出一声。

只有眼泪不停地落下。

易景澜。

这是第五条命。

我欠你的,全部还清了。

5

第二天火化完妈妈时,易景澜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命令的口吻【小萱想吃柠檬鸡翅,二十分钟内回来给她做。】

我没有理会。

而是接过旁边匆匆赶来的管家递来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管家一脸抱歉和同情,“苏小姐,老太太知道了你妈妈的事,已经往回赶了,实在对不起……”

“这是一千万,是老太太另托我给你的,算作弥补。剩余的钱,等离婚后会给你。”

易家的老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在南方休养。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张卡道:“替我谢谢她。”

“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我回了易家。

易夫人不在家,易景澜正抱着沈萱坐在沙发上。

见到我回来,沈萱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苏姐姐,你回来啦。”

“我跟老公在选宝宝的衣服呢,你要不要来看看?”

她一口一个老公,倒是让别人以为,她才是易家正经的太太。

易景澜扫了我一眼,随即不耐烦地道:“小萱想吃鸡翅,你还不去做?愣着做什么?”

而沈萱则是不好意思地道:“苏姐姐,麻烦你多放点柠檬,我就爱吃酸的,指不定是个男孩呢。”

我没在意她的话,反而是盯着她腕上的一抹金色不放。

“这是我的镯子,你为什么戴着它?还给我!”

十克的足金镯子,是我嫁给易景澜时,妈妈拿出来的。

她说,易家富贵滔天,但她也想拿出最好的东西,给她的女儿添妆。

可现在,却戴在了沈萱手上。

“你说这啊?我今天翻你的首饰盒觉得好看,就戴了。”沈萱晃了晃手腕。

“还给我!”我上前就要抢回来。

沈萱被我挠到手,瞬间红了眼圈,“老公……”

易景澜看见我这副模样,皱紧了眉,一下推倒了我。

我的额头碰到茶几,瞬间红肿起来。

“不过一个不值钱的镯子,你至于这么不体面么?喏,还给你!”

金镯子砸在了我身上,易景澜牵起沈萱的手从我面前走过。

“走,老公去给你买别的首饰。”

我拿着那只沾着灰、因为易景澜的力气有点变形的金镯子,一步一步走回了主卧。

这时候,沈萱发来了微信。

是依偎在易景澜身上的自拍。

【苏芍,你妈妈也死了,孩子也没了,要是有点脸,就别再赖在易家了。】

【以后我才是易家的女主人。】

五年来,我在易家的东西并不多。

收拾了旧衣服和证件,又烧了剩余的几张照片,我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老夫人说过,会给我一个新身份,真的吗?”

易景澜陪沈萱购物到傍晚才回家。

他本是要陪沈萱在外吃饭,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心慌。

心慌之下,就拉着沈萱先回了家。

“苏芍呢?让她做饭,小萱饿了。”

易景澜让佣人喊我,可佣人欲言又止,最后道:“少爷,太太她……她……”

“她怎么了?”

“太太她走了!”

佣人道:“今天你和沈小姐离开后不久,太太就提着包走了。”

我走了?

易景澜下意识地蹙眉,他拿起手机就打我的电话。

连打十通,全都是忙音。

旁边的沈萱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她靠近了易景澜,柔着声道。

“老公,苏姐姐是不是又生气了,要不然我拿个镯子还她……”

“她也配生气?”

易景澜直接给我微信发了语音。

【苏芍,半小时内回来做饭,别饿坏了小萱和宝宝。否则,你妈的医药费我就断了。】

但在语音条发出的下一秒,聊天页面冒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我把他拉黑了!

易景澜眉心越拧越深,他再点进去,发现我的微信号已经停用了。

这时候,他的内心才涌起一丝慌乱。

“不用给她发消息了。她走了。”

门口传来易老夫人的声音,她平静地走过易景澜身边,坐在了客厅的主位上。

“奶奶,你怎么来了?……苏芍找你告状了?”

想想也不可能,毕竟易家向来看不起我,老夫人更不会为我做主。

老夫人拿了协议书给他签字,不接受贫困生,调来聊天记录。

易老夫人敛起眉,让管家把东西递给了易景澜。

“奶奶,这是……离婚协议书?”

当看清我早早就签好的字时,易景澜眸中愠怒,他道。

“苏芍要跟我离婚?”

他呵地发出一声冷笑,“昨天我才警告过她,她今天就不听话了?”

“行,我这就让医院停了她妈的病房……”

老夫人打断了易景澜。

“她妈妈已经过世了。”

书友评价

  • 气质优蕥的猪
    气质优蕥的猪

    最近,一直再追这部小说《花的第六次盛开》,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回味无穷:人生百态,千滋百味。有些人,有些事,成为镜花水月;有些人,有些事,却成为我们内心中最美丽的风景。放弃应该放弃的,珍惜应该珍惜的,未尝不是一种智慧和人生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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