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方舒婷虽然是一个班,但两人平时很少说话。今天却对了胃口,两人聊得很有心情。
没想到的是何茹有点不高兴了,坐在那儿闷闷不乐。小嘴撅得都能栓头驴。
我也看出来了,可是不能为了照顾她冷落了方舒婷。人家美女请我吃饭,也是好意,干嘛要让人家难堪?
因此我要把这个场面圆滑下去。至于何茹,她属于娃娃性格,过后给她讲点好话,再安慰安慰就没事了。
我们三人足足在饭店坐了两个小时,其实饭早吃完,主要是天南海北的瞎聊。
一开始,方舒婷没太拿何茹当回事,认为她是我的妹妹,还属于一个小孩儿。等后来她也看出何茹的心情不太好,有想走得意思。
于是,这场酒席也就到此结束。总之,气氛还是不错的,方舒婷达到了感恩的目的。
送何茹回家的路上,她话便多了起来,问方舒婷在班里平时是不是对你很好?我看她对你的感觉特别好,真有跟你交朋友的心思。
“不要胡说好不好?人家目的是报恩,因为我救过她的命,当然要说好话拍我的马屁咯?这个你也要吃醋吗?不应该啊,妹妹。”
我说完看了一眼何茹,她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脸色阴沉的就像天上的乌云。
这丫头真叫任性,看来今天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来摆平她的情绪,决不能让她带着气回家。
我刚想到这里,突然迎面有三四个大汉朝我们走来。凭着我的感觉,有种不祥之兆,因为这些人的表情都是愤怒的盯着我。
当时我的确紧张了一下,对方人多,我仅仅一个人,手里也没有自卫的武器,搞不好就得被这几个人欺负了。
这种情况逃跑应该是上上策,但有何茹的存在,即使想跑也快不了。女人肯定要反应慢一些,不能落下她自己疯狂逃命,那也不是我的性格。
这时我大喊一声,“何茹,赶快跑,这几个家伙来跟我们找事啦。”
何茹也惊了一下,抬头看了几个大汉一眼,很快被我拉着就跑。谁知一回头,后面还站着两位。
“哈哈,小王八蛋,往哪里跑?今天就是来惩治你的,还能让你逃掉?别想好事了。”后面这个大汉凶狠的说,手里还拿着一根铁管。
我不由得哆嗦上了,等于是前后被堵截,逃得希望很渺茫,怎么办?我看了一眼左侧,是一排商业房,没有出路;又看了一眼右侧,竟然是汽车道,全是飞驰的汽车,哎呀,真是无路可逃,只有迎着头皮上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马路边有辆汽车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细一看,竟然是小妈和她的情人。这下我全明白了,一定是他俩策划的这次报复我的行动。
顿时我心里这个恨啊,但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困难。尤其这个时间容不下我多想,这些恶人们与我近在咫尺,随时都要遭到他们的攻击。
不过这时,我不由担心何茹,因为这帮人是小妈和她的汉子雇来的帮凶,肯定不能让其伤害她的千金女儿了。
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有点灵活性的,一旦让我抓住一个就往死里揍他。我的宗旨是干残一个平手,干残二个赚一个。
然后我心里非常有底气的吼道,孙子们来把,老子就是狼牙山五壮士。
紧跟着,迎面的汉子一声嘲笑,刚要举起钢管对我进行攻击,我也做好了防备的准备。
可是谁知后面却遭到别人的袭击,只感觉脑袋瓜嗖的一丝疼痛,然后眼前就开始冒金花。
我强忍着疼转过身子,一看竟然是一个呲牙咧嘴的家伙。我这个怒啊,想吃了他的心思都有,但力不从心。
接着,后面又挨了一铁棍,这回我没有承受住,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几个家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干倒,皮鞋哐哐的又在我的身上猛踢。我疼得都失去了知觉,具体挨了多少脚都不知道了。
这时,何茹也反应过来,疯了似的上前阻拦这些人,最后她扑在我的身上保护我。
这帮家伙才停了手,迅速散去。因为小妈和她的汉子之前交代过,不允许他们伤害何茹一下。
我算保住了一条命,但伤得很厉害,想动下身子,结果浑身都痛。
何茹在旁边直哭,她估计没有看到妈妈站在附近,还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为何要对她们下手?
我躺着那儿脑袋都大了,耳朵嗡嗡的直响,腮帮子也不能动,一动疼得厉害。
可是再疼也得说话,没办法,我想让何茹拉我一把,不能总是躺在地上,因为这里毕竟是个公共场所,待会儿可能会招来很多的人。甚至还会堵了交通。
虽然我只说了四个字,但也是很费劲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
何茹擦抹了下眼泪,然后一脸沮丧的伸出她的小嫩手。其实靠她的那点力气完全拉起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需要她给点力就可以,还是要靠我自己顽强的站起来。
好在这帮家伙儿们主要攻击我的头部和肚子,我的腿几乎没有什么伤,还能稳稳的站立。
何茹看到我站在那里不动,说赶快去医院吧?瞧你的脸全部都肿大了。
我说不用去医院,又没有流血,估计过几天就好了。
何茹摇着头,说你可不能以流血没流血来衡量病情,要是内出血,你就完了。让我看还是去医院做个脑CT好,省的提心吊胆的。
何茹完全是对我的关心,要是我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就不会去医院的,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然后我俩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奔医院驶去。
在车里,感觉胸口很是不舒服,就像晕车似的,肚子里的东西都要往出涌。
我强憋着自己的嗓子,不让其吐出来。但还是没有控制住,哗的一口全部吐了出来。
司机从倒车镜里看到我吐了,当时这个生气,脸色就跟鞋底一样难堪。两条眉毛都由于生气都倒立了起来。
不过他也是在克制自己,即便有气也没有发言,愣是强忍着。
我难过的都要死要活的,哪里有时间去看司机的脸色?只是何茹对司机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何茹从包里拿出一沓子面巾纸,开始一点一点的擦后背椅上被我喷上去的饭菜。味道是很难闻的,但她一点都没有嫌弃我。
没过一会儿,出租车突然停到了医院门口。司机这才说话,一共115元。
我当时惊了一跳,光在市内跑还能跑出上百元的价钱?这不是在敲诈我吗?
于是,我抬起头注视着司机,说你的计价器绝对有问题,不可能这么多钱?
司机恼怒的说,“计价器的钱数是15元,那100元是我一会儿去洗车钱。因为你吐在了车里,我不去洗车不会有人再坐我的车的。”
“洗车也花不了100元?有30元足够了。”
“年轻人,不要跟我狡辩了,没跟你多要,其中一部分钱是误工费,懂吗?如果你不吐在我车里,我会不停的接活,也不用去洗车,你说我耽误了多少钱?跟你多要了吗?”
司机明明是不怀好意,想诈我几个钱,但我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再加上精神状态也不好,脑袋昏沉沉的也没有心思跟人吵架。
最后何茹不耐烦了,算了算了,别说了,这个钱我来出。不就100元钱?我们也不至于穷到给不起你。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包,抽出一张百元红票递给司机,然后我俩下了车。
奶奶的,该死不死,做完脑CT大夫愣让我住院,说大脑有些损失,属于脑震荡。
我当时倒没觉得多害怕,何茹却惊吓的发慌,问了大夫那么多担心的问题。
大夫回答的也痛快,说输几天药液就会好的,没有什么大事。何茹这才放心,然后带着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此时我就像一个小跟班的,完全在跟着妹妹混,她搀扶着我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像我这样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休息好了,吃的镇定剂、止痛药,以及抗生素药,一般都可以好。
所以我心里没有什么太大负担,唯独我想把挨打这件事转告给老爸,因为他曾经说过,如果小妈的情人敢出面伤害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惩罚这个兔崽子的。
于是,我给老爸打了电话,他很吃惊,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医院。
老爸也是牵肠挂肚的,他担心我的伤势会很重,要么为何住院?
说实话,老爸真的想不到妻子背后靠的那个家伙对我出手,他哪里能容得下这个家伙如此放肆?
他皱着眉头对我说,你好好养病,其实我就等着这个家伙逼我,他果然不知天高地厚,我会找人惩罚他的。放心,不会让他永远嚣张下去,这个世界到什么时候都是正义压倒邪恶。
我没有吭声,绝对支持老爸的行为,这个恶人已经到了非惩治的地步了。
不过我跟老爸说事时何茹在旁边很纳闷,不知道我俩在说谁?然后她问老爸,你俩在议论谁?难道哥哥被揍是有人特意策划的?
老爸朝何茹点了下头,但没有说具体是谁,因为这个人跟何茹的关系很特殊,他是她的亲爹。如果对她讲了,会把事情搞得更为复杂,还是不讲明白好。
何茹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俩好神秘啊,究竟是在议论谁?跟我说一下又能怎么样?
这几天,完全被小说《何家有女初长成》中的这对主角何杰方舒婷感化了,我感动着他们的感动,悲伤着他们的悲伤,多么希望现实中也有这么一位少年,待我长发及腰时,少年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