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那天,我被一个变态色情杀人狂绑了。
他用沙哑的嗓音警告我,只要雷耀宗在电话里说一句“我爱你”,他就放过我。
手指发抖,我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听到的却是:“唐夏彤,你别老耍这些幼稚把戏,死了我还省心!”
他挂掉电话前,我还听到他对胡敏说:“没事,恶作剧电话”。
语气柔得像在抚摸一朵娇花。
几天后,我的头颅被塞进一个华丽的礼盒,送到了家门口。
盒子上,一张猩红的纸条写着:“愚人节快乐。”
雷耀宗揭开盒盖的那一刻,他的惊叫逗得我哈哈大笑!
1
我的灵魂像是被钉在虚空里。
被撕裂的剧痛,像潮水般一遍遍冲刷着我的意识。
但更让我窒息的,是死后还得看着雷耀宗和胡敏如胶似漆。
他们十指紧扣,笑声轻快,仿佛一对刚尝到爱情甜蜜的新人。
我悬在半空,心被无形的刀剜得鲜血淋漓。
“耀宗,唐夏彤昨晚给你打过电话吧?有什么要紧事吗?”
胡敏倚在沙发边,手指轻缠着一缕长发,语气甜得像洒了蜜。
雷耀宗眼角一挑,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唐夏彤能有什么大事?她就是个爱演戏的,以前装发烧把我哄回去,我都懒得计较。”
“你知道她这次多离谱?她说有个变态色情狂要她的命,得我跟她说‘我爱你’她才能活。”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故事。
“这种胡话也太扯了,连瞎编都这么没水平。”
“别聊她了,胡敏,你最近帮我管公司累坏了吧,身体怎么样了?”
雷耀宗的声音低柔,像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我从未被他这样温柔对待过。
三年婚姻,他给我的只有冷眼和不耐。
这份深情,全都献给了胡敏,那个他心底的白月光。
胡敏眼波一转,轻笑:“有你陪我熬夜,我早就没事了。”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
昨晚,我被那个变态折磨得血肉模糊时,雷耀宗正守在胡敏身旁。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从没撒过谎。
那次发烧,我烧得像被扔进火炉,迷糊中拨通了他的号码。
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是我唯一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可他十小时后才踏进家门。
我吃了药,烧退了些,清醒时怕他多想,就笑着说没事。
我期待他会松一口气,哪怕只是拍拍我的肩。
谁知他却像被点燃的炮仗,怒火冲天地瞪着我。
“唐夏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你就是见不得胡敏跟我一起做事吧?她有才华,我用她,你凭什么吃醋?”
“我们之间干干净净,你别拿你那下作想法来恶心我!”
他吼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烧得脸红如血,他却连指尖都没碰我一下。
门砸得像天塌下来,我蜷在床上,连呼吸都疼。
那天,他身上飘着一股清甜的女士香水味,像花瓣碾碎的芬芳。
得贴得多紧,才能让那味道缠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我没勇气问。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我飘在他们身后,眼睁睁看着这幕戏。
下班后,胡敏揽着雷耀宗的肩,说要送他回家。
他们亲密无间,步子都踩着同一个节拍。
走到家门口,他们忽然停住了。
我也飘过去一看。
一个装饰繁复的礼盒摆在地毯中央。
盒子上写着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血色的字:
“愚人节快乐。”
那笔迹狰狞扭曲,像恶鬼的爪痕。
2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雷耀宗和胡敏站在家门口。
他们盯着那个礼盒,像是被冻住了脚步。
雷耀宗最先回过神,眉头拧成一团,低声嘀咕:
“唐夏彤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今天可是愚人节啊。”
胡敏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4月1号,晚上9点15分。
雷耀宗嘴角一扯:“我就说她昨晚是瞎闹,这种无聊的愚人节玩笑,还指望我当真?”
“耀宗,别气了,夏彤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想法。”
胡敏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一股安抚的甜。
“唐夏彤真是让我烦透了。”
雷耀宗长叹一声,像是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这次为了演得像点,她还拉人搭戏!”
“我在电话里都听到旁边有个男的在笑,她还在那装得跟真的一样喊救命!”
这话像一根线,牵回了我的记忆。
那个变态色情杀人狂像噩梦里的影子。
他砸断了我的胳膊和腿,我疼得像一团被踩烂的泥。
他把手机扔到我面前,声音低得像从地底钻出来:
“给你最爱的人打个电话,只要他说‘我爱你’,我就放了你。”
我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痛,抓起手机。
他站在旁边,脸裹满绷带,只露出一只阴毒的眼睛。
像盯着猎物的狼。
又仿佛盯着橱窗里玩具的小朋友。
残忍,兴奋,快乐…
这是个疯子。
我不敢报警,只能抖着手拨通雷耀宗的号码。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第一遍,他没接。
那变态用眼神催我,我又连着拨了两三次。
终于接通时,雷耀宗的声音像暴风雨前的闷雷:“唐夏彤,你有完没完?”
他冷冷地警告我:“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别怪我翻脸。”
我喘着气,把那变态的要求说了出来。
其实我压根没指望活下去。
只是想在生命的尽头,听他亲口说一句爱我。
这样,我也能闭眼无憾。
可雷耀宗不信。
那变态在一旁发出刺耳的笑,像刀刮着玻璃。
“耀宗,你不说,我就得死啊!”
电话里,雷耀宗的回答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心:
“那你就死吧,死了我还清净!”
电话断线的瞬间,我的灵魂像是被抽空了。
我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那变态开始肢解我,像拆卸一个芭比娃娃。
一颗头,两条胳膊,两只手,十根手指,两条腿,两只脚,甚至还有胸口…
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现在,我的头就躺在这个礼盒里。
我有点好奇,雷耀宗看到我血淋淋的模样,知道这不是玩笑时,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
胡敏还在说话。
“说不定这是夏彤送你的惊喜,耀宗,要不拆开瞧瞧?”
雷耀宗低头,捡起那张猩红的便签,眯着眼:
“这字…不像她的笔迹啊?”
这当然不是我写的。
那是变态捏着我的舌头,沾着我的血,一笔一画涂出来的!
我以为他会察觉不对,灵魂都绷紧了弦。
可他脸色一沉,突然把便签摔在地上。
他咬着牙,像要把怒火嚼碎:
“连个赔罪的纸条都懒得自己写,没一点诚意,还想让我心软?”
“唐夏彤,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啊!”
他气得胸口起伏,抬脚就踹向礼盒。
盒子带着我的头,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
这盒子质量真好,我的头居然没掉出来。
胡敏拉住他,柔声劝:
“夏彤可能不是故意的,女人嘛,偶尔会马虎些。”
雷耀宗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嫌弃:“胡敏,你就是心太软,总替人找借口,唐夏彤那德行我清楚得很。”
“自私、小气,整天只会缠着我烦,她要有你一半温柔懂事,我早谢天谢地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人。
而胡敏完美得像天边的月亮,我连她的影子都够不着。
这些年,我为他做的那些事,到底算什么?
两人说了声晚安,胡敏转身离开。
雷耀宗推开门,看着家里一尘不染的模样。
这是我昨晚出门前收拾的,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皱了皱眉,可能觉得我不在家有点怪。
毕竟每天他回家,不管多晚,我都会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哪怕他在外吃过,我还是会备着,生怕他饿着。
可现在,餐桌上空荡荡的,像个无声的嘲笑。
“行啊,唐夏彤,翅膀硬了是吧,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他嗤笑一声,像在跟空气较劲。
他大概以为我在耍脾气,也没多想,洗了澡就睡下。
第二天早上,他摸到身边冰冷的床单,脸色终于阴了下来。
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没拨我的号。
他黑着脸去了公司,员工们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胡敏凑过来,关切地问:“耀宗,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没吭声。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嘈杂。
“嚷什么呢!”
他吼了一声,声音像炸开的雷。
“对不起,雷总…”
一个男员工缩着脖子,小声说:“我们刚看了个新闻,吓了一跳。”
雷耀宗皱眉:“什么新闻,拿来我看。”
“滨江路发现一具被肢解的无头女尸,警方正在调查…”
滨江路离我们家不过几步路,离公司也不远。
难怪员工们脸色发白,这种分尸案,凶手还没抓到,谁不怕?
雷耀宗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我想,他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我的电话。
他的手攥着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新闻里那张模糊的照片,虽然打了码,但死者只剩断茬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丝绸围巾。
跟我那条一模一样。
那是他送我的。
看了这部小说《愚人节,老公开盒看到我的头》,突然联想到了自己的爱情,在此想对女盆友深情地说:你有多好,我说不出来;我有多想你,我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爱你,轮回辗转,即使千年,无怨;相守红尘,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