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陆晟在包厢里搂着情人，观看我和他新婚夜的私密视频。

画质高清，细节毕现。

他的好兄弟盯着投影大屏，看向我满是戏谑。

「这姿势不错，看不出来嫂子身材这么好啊，来现场演示啊。」

「晟哥要和你离婚，拿你这视频出来逗情人开心，不如跟了我，怎么样？」

我跪在陆晟面前，麻木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离开包厢前，身后传来他们嘲讽的赌约。

「没想到还真签字了，晟哥，时南如果不出一个月回来求你，借哥们儿玩一晚上啊。」

「随你。」

可没人能想到，一个月后，陆晟疯了似的跪在我和别人的婚礼现场。

求我回来。

1.

「啧,时南这身材，真不愧是校花。」

「还是晟哥厉害，先把校花搞到手，玩完了人家还对他死心塌地。」

「哪儿能跟咱们茵茵比，时南现在还真比不上茵茵一半的规模。」

陆晟的好兄弟们围坐在会所内，看着投影大屏上播放的，我和陆晟新婚夜的私密视频。

楚茵茵靠在陆晟怀里,嘟着嘴,娇嗔着:

「他们说什么呢?阿晟,你好坏哦~人家不想看你和别的女人。」

话落,仰头主动吻上了陆晟。

众人吹起了口哨,戏谑着:

「这吃醋的劲儿，真不怪晟哥你移情别恋。」

「时南，你好好学学啊，不如再把刚刚视频里那个姿势现场演示一遍？别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解风情。」

我忍无可忍，冲上前想要将投影仪关掉，却被陆晟伸出来的脚绊得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甩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时南,楚茵茵肚子里怀了双胞胎,不能再让她没名没分地待下去了。」

「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死死攥着离婚协议,迟迟不肯签字。

陆晟的脸渐渐沉了下来:

「时南,别不识好歹!」

周围嘘声一片:

「当初拜金嫁的晟哥，现在怕是舍不得那每个月一百万的零花钱吧。」

「啧，时南，要不跟了我，给你打个一折，每个月十万。」

嘲讽声不堪入耳。

我突然想起当初为了嫁给陆晟，毁了和竹马的婚约，也离开了家，将身边的朋友都得罪完了。

没想到如今真的自食恶果。

握紧手中的笔，我低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刚要起身离开，楚茵茵忽然拉住了我，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南姐姐，你别怪我呀，我怀了阿晟的孩子，也是没有办法。」

「谁让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呢。」

我不想理会她的纠缠，轻轻拂开。

可下一秒，楚茵茵竟然夸张地跌坐在地，小声呻吟：「好痛！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陆晟骤然暴怒,一脚把我踹翻在地,心疼地把楚茵茵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

「她只是个孕妇,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我红了眼眶。

这三年来，我一直知道陆晟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断过，可她们从没出现在我面前。

楚茵茵是最特别的那个。

她大摇大摆登堂入室那天，我收拾行李要走。

陆晟竟为了她，将我关在冰天雪地中，用锁链拴着罚跪了一整夜。

就在那之前，我才失去了怀了六个月的孩子。

没有孩子时，陆晟都能为她如此伤害我，更何况现在。

陆晟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拖到了三楼健身房。

一路膝盖磨出血,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他却指着地上的指压板,阴沉道:「时南,跪在这里,什么时候茵茵脱离危险了,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起来。」

他走后，两个黑脸保镖站在我身后，目光如炬。

腿间刺痛不已，我却不得不忍受。

直到楼下传来楚茵茵的娇笑。

我趁着保镖不注意，偷偷拿出藏在鞋袜中的另一部手机，发出消息。

【你说的救我，还算数吗？】

2.

陆晟带着刚雇的健身教练闯进来时。

我已经跪到双腿青紫,力竭跌倒在指压板上。

陆晟全然不理,拧开酒瓶,走过来,摁着我的脑袋就给我灌了一口。

我呛得咳嗽,却始终逃不开他的桎梏。

「时南,你给老子跪舒服了再起来!」

「别一天天地给老子摆脸色看!」

他不知道一瓶酒给我灌了多少,我吞咽困难,不少酒液顺着七窍流下来。

视线被泪水和酒液糊成一团。

意识涣散前,我隐约听到了楚茵茵的声音。

「晟哥，今天让大家兴奋一下，我们来拍个更刺激的续集如何?」

有人扒开我的四肢,给我套上了瑜伽服。

第二天清晨,会所地下室。

我缓缓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酸胀难受,像是散架一样,甚至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艰难。

映入眼帘的,是周围架着的几个不同角度的摄像机。

我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定睛一看，楚茵茵正躲在摄像机后面,指挥着助理调整灯光。

「这里光线暗,等会儿观众老爷们可是要看不清了。」

「你们这些布光师是不是偷懒了,怎么这么多地方都没打到位?」

她唠叨了几句,突然回头,阴恻恻盯着镜头前的我。

「小贱人,醒没醒?」

「今天可是有不少观众老爷等着看我们的续集呢,你可别让大家失望啊。」

我强撑着睁开双眼,楚茵茵兴奋地尖叫一声,凑上来捏我的脸。

「哎哟,这水汪汪的眼睛,肯定让观众老爷们爱不惜手。」

这时候,陆晟走了过来,指尖掐着我的下巴,从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到他脸上冰冷的笑意。

「时南,既然你没什么用处了,那就最后一次废物利用下。」

「放心,今天你是主角,好好享受吧。」

我努力挣扎,却发现手脚都不能动弹。

想喊也发不出声音。

楚茵茵走上前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陆晟则扫视一圈,示意健身教练慢条斯理地褪下浴袍,露出健硕的身体。

我全身僵硬,耳边是他们狰狞的笑声。

陆晟拿着手机放在旁边,放出音乐。

我这才听到自己昨晚的求饶声。

他用变声器处理过,听起来格外淫靡。

整个人都在颤抖。

原来昨晚,他们给我下了药。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上逐渐沉重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陆晟低哑粗粝的声音混杂着猥琐男们的倒彩,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像是一场噩梦。

而楚茵茵,始终躲在摄像头后面,阴恻恻盯着我。

暗网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十万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屏幕暗了下来。

楚茵茵兴奋地跳了起来,嚷嚷着:「哎呀,今天就到这里吧,10万+了。」

她扭头看我,面色阴狠,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和快意。

「剩下的,就是付费内容咯。」

而这时候，我再也无力反抗，彻底晕了过去。

3.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护士正在给我输液。

我动了一下,她察觉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手上似乎用了力。

我嘶了一声,她才不屑地撇撇嘴,小声道:

「破坏别人家庭,不知廉耻的女人,给你扎针都是便宜你了。」

我还想说什么,浑身却没有力气。

只能任由她侮辱。

等她终于完成注射,收起工具,我却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幻觉。

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我不受控制地起身,然后狠狠撞到了墙上。

脑瓜子嗡嗡作响。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昨晚。

那些让人不堪回首的记忆,就像是电影胶卷上的碎片,一帧一帧在我脑海里播放。

疼痛和屈辱带来的刻骨铭心的感觉太过真实。

以至于我都忘了,最绝望的时候,我曾向顾清晏发出过求助。

【能不能帮我一次?】

顾清晏只隔了一会儿就回复:【我一直都在等你。】

【如果你想亲手报仇,我帮你递刀。】

【如果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我替你讨公道。】

【时南,只要你愿意,婚礼随时可以举行。】

门被人猛然推开。

陆晟的助理站在门口,冷冷看着我。

「时小姐,请你配合一下,签个字。」

他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将一份文件丢到我面前。

我挣扎着坐起来,活动下手腕,生锈一般的钝痛让我皱紧了眉头。

直到看清眼前的离婚协议书。

「如果你不马上签字的话,陆先生会收回你养父母的墓地。」

「而且,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精神病院。」

「你应该知道,那里面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你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语气冷漠,就像宣判一样。

「陆先生宠爱你这么多年,不过是当你是金丝雀而已。」

「而现在,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楚小姐肚子里怀着孩子,近来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公司的股价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

「所以,你这个麻烦,该处理了。」

我签字答应和陆晟离婚,他的助理欢喜无比,立马给我们两人预约了下午的民政局。

我被迫办完出院手续。

这里的医护人员都认识我,因此对我态度极其不好。

甚至还有护士将单据甩到我面前,咒骂了一句:

「站街女,浪费医疗资源。」

我懒得辩解,沉默地走出医院。

民政局门口,陆晟早就等在那里。

见到我,他愣了一下,眼神挑剔地盯了我半晌,最后扯了扯嘴角。

「时南,你现在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鬼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刚拿出手机,他就猛地一把抢过去。

我反应过来,想要制止的时候,他已经快速删完了里面的所有东西。

包括能证明我昨晚被折辱的视频和照片。

「时南,你真是够恶心的。」

「竟然还打算留着这些证据,想要以后拿出来陷害我?」

他眉宇轻挑,一脸厌恶。

恶心?

比起他来,我觉得自己足够光明磊落。

整个办理过程很顺利。

中途楚茵茵不停地发消息过来嘲讽。

【哈哈哈,时南,你这种二婚的贱人,以后也就只能嫁给农民工了吧。】

我这才知道,她竟然实时直播了我和陆晟离婚的全程。

民政局里的工作人员,进出的人都能被她收入镜头。

弹幕里,已经被「破鞋」两个字刷屏。

人数还在不停上涨。

领完离婚证,陆晟留下来处理后续的工作。

我一个人走出去,刚到门口,就有几个人冲出来。

他们手里拿着红油漆,看样子是要往我身上泼。

他们是楚茵茵的粉丝,铁杆的那种。

千钧一发,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挡在我面前,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我知道,是顾清晏来了。

4.

楚茵茵显然看见了这一幕,气急败坏之下,竟然带着人,在高速路口堵我。

她举着手机,得意洋洋地将一张照片怼在我面前。

「时南,你不会还以为陆晟真的在意你和那个死了的孩子吧?」

「看看这张照片吧。」

「你那个孽种,被他亲手埋在土里,连墓碑和棺材都没有。」

照片血淋淋的,我不忍直视。

那是我曾经怀孕六个月流产的孩子。

当时陆晟陪我去医院,医生告诉我,胎心已经停了。

这个我期待了很久的孩子，我最终连一面都没见到。

陆晟说，医生已经处理掉了，他不想让我看了伤心。

可没想到……

楚茵茵继续讥讽:「像条狗似的，被泥土一点点淹没。」

「哦不，还不如一条狗。」

「你这样的人，拿什么和我抢陆晟？」

我抬起头,看向楚茵茵,却发现她表情扭曲,近乎疯狂。

边说,她边举起美工刀,在自己手腕上重重划下。

鲜血淋漓,场面惨烈。

不远处,陆晟的车呼啸而来。

楚茵茵找准时机,对着摄像头,尖叫着朝陆晟飞奔而去,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陆晟心疼地将她抱住,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撕碎。

「时南,我今天非要送你进监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