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厨娘》 章节介绍
有一种小说,它是忠实的玩伴,陪你度过孤独无聊的日子。这部小说的名字叫《赵家小厨娘》,作者是清涟如烟,主角是宋寒烟赵溪亭。《赵家小厨娘》第2章介绍:怀中的寒烟咂巴几下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她怕是习惯了平日里买菜同小商贩就几文钱扯一通大道理,万.........
《赵家小厨娘》 第二章 八宝芙蓉鸡 在线试读
怀中的寒烟咂巴几下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她怕是习惯了平日里买菜同小商贩就几文钱扯一通大道理,万是没能记起此人悍匪的身份。
土匪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讲什么礼义诚信善良,他还何必去做土匪。
用*抿了抿遭干燥的唇瓣,寒烟立刻换上了副凶狠的神情,直逼搂着她的赵溪亭。
赵溪亭见瞥见怀里小娘子凌厉的模样,他心中顿生出一股担忧,清楚行走江湖惹到小人如同踩到狗屎,忘了也就忘了。
可要是惹到女人……
寒烟沉下脸,眼珠子死死盯着赵溪亭看。
她心想此人若是将这络腮胡子剔去倒也是一表人材,可惜年纪轻轻就去做了土匪这等勾当,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先等等吧,日落后大家各自散去,届时你再走,就没人拦你了。”
赵溪亭没想着再继续下去,手臂从她的肩膀滑落,来到了背后的绳结,轻轻一拉,手腕上的束缚便消失不再。
松了绑的寒烟三下五除二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起身先活动几下筋骨,似有似无地看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的赵溪亭。
嘴角上咧,乖巧地冲他展露了笑颜。
赵溪亭本就没对她设防,加之她这么没来由地一笑,心猛地一颤,抖成筛糠子的腿也顿住,一时间屋子里寂静异常,谁都没了言语。
谁料寒烟转瞬便跨出步伐,如同张满弓的箭弦,直往屋门口奔去。
赵溪亭眼疾手快,当下伸手一把捞,没能将她整个人捞住。
寒烟惊呼,捂住自己的同时,身子向后倾,赵溪亭不为了让她跌倒,倾身前去想要搀扶时,寒烟一巴掌已经扇了过来。
清脆的一声巴掌,赵溪亭被扇得有点懵,寒烟更是将双手绞在一起,无助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个坏人!”
这句话对着流氓头子说,似乎总觉得哪里别扭了些。
被扇了一巴掌的赵溪亭明显不悦,火气不住地往喉咙眼窜,先是利索了脱下外套,几步上前掣住寒烟的双手,逼得她连连后退,身子抵在了门上,砸得她禁不住小声叫唤。
“安分点不行么。”这句话是从嘴里咬出来的,他死死将寒烟抵在身下,方才的玩世不恭悉数散去,眼神里多了几分恐吓的意味,与实实在在杀人见血的土匪,没了半分不一样。
寒烟被迫迎上他的目光,因窘迫惊慌,面颊上自然而然染上一层绯红,加之胸前衣衫未整,发丝散落在肩上,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樱唇颤了几下,最终哀哀戚戚小声说了句:“我怕。”
身子极其不安地扭动了几下,无奈男人的束缚太紧,加之紧贴其来的胸膛,寒烟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都说了叫你安分点,若是惹来刚才那帮家伙过来,又是一顿麻烦。”
从身后又抽出一根绳子,赵溪亭紧紧将她锢在身下,伸手就打算重新将她给捆上。
寒烟见状怎可依,拼了命在他身下挣扎,眼瞅着这绳子是又要上自己的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脑袋直接朝赵溪亭脑门上磕去。
“我去,好痛!”万不曾料到宋寒烟能不要命到这份儿上,赵溪亭被磕得眼冒金星,双手捂着脑门摇摇晃晃向后倒,寒烟趁机从他手里拽走绳子,也是踏着不稳地步伐,张开绳子就要往他身上套。
“瞧把你给能耐的。”绳子又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好好的老百姓不做偏上山做土匪。”
估摸这一脑袋撞得寒烟也不轻,手中的绳子倒是紧紧攥着,就是怎么也套不进他身上。
“还真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了是吧,你给我等着,等我把你捆好,送你还有那帮子兄弟一块下去见阎王老子。”
眼前的人影晃作四五个,寒烟耳旁嗡嗡作响,虚实不清,绳子也不套了,起身准备朝门口跑去。
坐在板凳上好不容易恢复清醒的赵溪亭,是真拿她没办法,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又被寒烟一阵拳打脚踢,握紧的拳头就差挥在她的脸上,赵溪亭忍了好久,最后宣布投降。
他只能从身后将她抱住,任由寒烟撒泼打滚。
“你给我松手,你这个流氓头子!”先是不停在他怀里闹着,现在甚至开始拿手指头抠他的手,赵溪亭陪她在地上滚得浑身灰尘,实在是没了耐性。
他哪里晓得,怀里的小姑娘,年纪不大,精力如此旺盛。
“我哪里敢松,松了你就往外跑,我能松么。”
“废话,我不跑还真留在这儿给你当小妾么,松开!”
赵溪亭觉得好笑,双手先是逗留在她腰间,后是小小在她胳肢窝里掐了把。
寒烟一声尖叫,整个身子缩作一团,没了动静。
“对嘛,这就乖了。”身后的男人坐起身,伸出满是寒烟留下爪痕的双手,刚触及到她的衣领,又是惹得她身子一抖。
他含笑,替她将垮到肩边的衣衫理好,寒烟的脸颊似烧红的煤炭,瞪着惊恐的眸子望着他。
“你放心,我对这种小姑娘,没兴趣。”
他赵溪亭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强人所难吃人豆腐这种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寒烟没出声,似乎在思考他的言下之意。
赵溪亭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单膝跪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
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何意的寒烟,“蹭”地也起身,红着脸嚷了起来。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种小姑娘?”
赵溪亭懒得再同她废话,眼神不经意扫过她,哼了句:“还不明白么。”
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方才的打闹。
“王镇海,你站住。”见他要起身,寒烟不死心地揪住他的裤脚。
“啧,放手。”赵溪亭很不耐烦,他并不想同她再继续牵扯下去。
“不行,你得给我说明白了,什么叫我这周,你这是说我没魅力么?”天煞的孤星宋寒烟,就连山上的土匪也不愿意对她有非分之想,她这是长了张如何恶心众生的样貌。
赵溪亭冷笑,甩开她的手,被她再度抓住。
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中间寒烟几度将他的衣袖扯得不成形,外头的小土匪火急火燎推开门。
“不,不好了。刘厨子揣着银子跑下山了,咱们老大晚上的喜宴没着落了!”
小土匪这脚还没跨进门槛,默默地又收了回去。
宋寒烟和赵溪亭二人扭打在地上滚作一团,加之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小土匪自然脑中联想到其他,连同身后站着的弟兄们,也不知该作何说辞。
骑在赵溪亭身上的寒烟好不容易甩头爬起,二人双双看着门外作惊呆状的众人,接着目光审视了下自己。
“咳咳,这个,你们方才说什么?”赵溪亭率先从地上站起,理了理胸前的领口,眼神虚虚地飘向了一旁。
寒烟脸涨得通红,低头不吭一声。
“答应晚上给咱们老大办喜宴的刘厨子跑了,弟兄们正下山追着呢,眼瞅着良辰快到,咱们这宴席一点着落都没呢。”
堆放在角落里的瓜果蔬菜整整齐齐捆放在一旁,寒烟这才审视了这间厨房,器具倒是一一俱全,就是崭新得不像话,看来土匪们在山里头也不会亲自烧炖像样的菜。
“云二哥,您说怎么办,咱们老大到时候要是喝不成喜酒,可不得发脾气。”
寒烟蜷缩在角落,愣愣地蹲着,听完他们的谈话,心里头犯起嘀咕。
赵溪亭看上去也颇为苦恼的样子。
“先去寨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会做饭的弟兄,拉过来抵一阵子,我这就备马去找刘老贼。”
眼瞅着他准备离屋,寒烟趁机插一句:“你们缺厨子啊。”
衣衫不整的宋寒烟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尘,冲着满屋子的土匪们来了句:“算你们走运,遇见姑奶奶我,告诉我多少人喜宴,我包了。”
赵溪亭觉得好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不过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寒烟自然清楚他眼神里的意味,也清楚这些土匪们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她本就是被抓上山的俘虏,这会儿子又说什么要给他们做饭吃的话,不在饭菜里下毒就算谢天谢地了。
“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担心我会跑出去。”拾起地上的绳子,寒烟指了指赵溪亭,“喏,实在不相信我,就把我跟他一块绑上,我就在这厨房里做菜,让他盯着不就成了。”
赵溪亭连连后退,一脸的不情愿。
“再说了,左右我的清白都给了他,我还能逃能哪儿去,你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会做饭的,不如考虑下,信我一回吧。”
“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毁了你的清白。”赵溪亭叫冤,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寒烟低头,故作娇羞状走到了赵溪亭身侧,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是什么关系。
“你离我远点。”赵溪亭现在是真的怕她。
“哎呀云二哥你就少瞒大家伙了,人姑娘都愿意跟着你了,看来你小子有几下,啊?”
“来来来,我来给你们两个将这个同心结给系上,二哥别跑呀,逮住他,对,头给我摁住了!”
被迫摁住脑袋的赵溪亭腰间一根绳儿,就这么和宋寒烟一块,被绑在了厨房里。
“宋寒烟,我招你惹你了。”原本想着好心替这位无辜女子觅条活路,谁知她不买账,这会儿偏偏往他身上靠,赵溪亭认栽,搬来只小板凳坐在不远处,双手绕在胸前,倒是要瞧瞧她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若不是为了寻找失踪父亲的下落,寒烟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同这帮子三教九流胡扯,可如今想要打听到些消息,似乎也只有露出点真本事给他们瞧瞧了。
“看在你好歹替我着想的面儿上,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姑奶奶既往不咎。”
小姑娘撸起袖子,精神头立马窜上来,朝着灶台走几步,二人腰间的绳子紧绷,赵溪亭一个不留神,整个人被牵得从板凳上跌落。
他刚想开口发话,谁料寒烟已经握住了菜刀柄。
清水里涤过的两把菜刀,她已事先命人去外头的青石板上好好磨了个锋利,白晃晃的刀身折射出锐利的光线,闪得蹲在一旁的大家伙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
纸糊的窗外投进道道阳光,瘦小的身影映在灰色的墙壁上,手高高举起菜刀。
“咚!”
狠狠宰了下去。
“咚,咚!”又是两刀子。
听得赵溪亭心惊肉跳。
炉灶上一口大锅冒着热腾腾的白气,揭开锅盖,水汽随之扑面而来,伴随着肉煮熟的香气,瞬间将整个屋子弥漫。
山中清冽的泉水,加之刚狩猎回来的黄脚老山鸡,剁完砧板上的猪耳,由肉皮熬成的汁浇上,盐,酒稍加一拌,先前的肉香中由混入了调料勾人肺腑的浓醇味,生生将人胃里的馋虫给钓了出来。
煮得浑身白嫩的肥鸡从锅水里拎出,颗粒饱满晶莹的水珠纷纷从鸡身洒落,寒烟抽出另一把菜刀,将笋干切丝,松仁剁丁,撒入调制好的椒末羹汁里,一同浇灌在肥嫩鲜美的熟鸡表皮,刀口倾斜,微微在肚皮划过。
皮破肉绽,鸡肚里塞进去的糯米里还有着冬菇,虾仁以及莲子,各色食材通过焖煮将味道散发到极致,*的香气袭来,坐在板凳上的赵溪亭再也按捺不住,伸长脖子往锅里探去。
“还愣着作什么,快去添柴加火啊。”
赵溪亭望着盘中所盛的菜肴,被肉眼可见的红油和香料包裹着的鸡肉,浑身闪烁着*的光泽,只要吃上这么一口……
咽了咽口水,他心甘情愿去后头烧柴去。
“我听他们方才都叫你二哥,看来你不是王镇海啊。”忙着切菜的同时,寒烟冷不丁朝后头烧火的赵溪亭来了一句。
火星子从小小的洞口迸射出,坐在里头的男人没吭声,顺手又朝里头加了把柴。
“那你,叫什么名儿啊。”寒烟很是好奇。
这一年开春,汴州城外的鹊仙山土匪寨子里,袅袅炊烟漫漫升腾起,日暮西垂,喜宴即将开张。
厨房的大铁锅里“噼里啪啦”是寒烟方才倒进去的食材,她手握大勺,小脑袋从灶台前露出来,机敏的眼珠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机灵劲儿。
赵溪亭忍俊不禁,扬起嘴角笑的同时,视线飘向了一旁。
“他们都叫我的诨名,云中燕。”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