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后,我成了最后一个车马匠》 章节介绍
有一种小说主角,他们的爱情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这就是热榜小说《爷爷去世后我成了最后一个车马匠》,由作家面饼师所著,主角是小硕张岩山。《爷爷去世后我成了最后一个车马匠》第2章介绍:5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爷爷的屋子里躺着了。我妈就在.........
《爷爷去世后,我成了最后一个车马匠》 第2章 在线试读
5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爷爷的屋子里躺着了。
我妈就在旁边坐着,抽抽啼啼的嘴里还嘟囔着:
「人都走了还不能让家里安生些。」
我赶忙问我妈:
「妈,修坟的来了吗?我这是咋了,咋在这躺着?」
我也没顾上我妈说什么,起身就去了堂屋。
我爸大姑还有我二叔她们就坐在堂屋商量着什么。
我问我爸怎么样了,有没有修好。
我爸抬头看了看我,也没有回我的话。
只见我二叔小声的跟修坟的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说大姑去祖坟看到的事情。
二叔刚说完,那修坟的眉头越来越皱,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二话不说,带上我爸和二叔他们出门提上工具就要去坟地。
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了坟地,我才知道坟头被刨了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第一次长见识是在自己爷爷身上。
它并不是说整个被挖出来了。
而是在坟头后边有一个洞,刚好能让一个人钻进去。
我准备走近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
我爸就把我拦下来了。
怒斥我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让我回家。
我二叔也是说,好不容易入了土,让我们这些小辈都回家待着。
在这帮不上忙也只是添乱而已。
听了我二叔的话,也只能悻悻然的回家去了。
待回了家才发现,灵堂的东西也都收拾完了。
我妈她们也在忙着做大扫除。
我见没我能帮上忙的,就回屋子里了。
准备好好看看我爷爷留下来的车马图。
打开了这幅车马图我才发觉,这跟往常我们画的车马图不一样。
爷爷说过,人走了之后,是看不到颜色的。
所以我们画的车马图都是黑白的。
可这幅图,是彩色的呀,栩栩如生。
这一看就不是爷爷留给自己的车马图。
这是给生人画的,难道这是爷爷留给我的?
不应该啊,就算有什么要留给我的。
爷爷也可以在我开学之前就告诉我呀,何必留给我一幅车马图啊?
要是不是留给我的那是留给谁的?
毕竟村子里现在就我一个车马匠啊!
爷爷之前说过,我们这个职业其实不叫车马匠。
画车马图只是其中祭祀用的手法。
民间我们叫车马匠。
从官,我们叫画师,画生死,画冤情。
画的不仅是表象,画的更是内里玄机。
想起爷爷曾经教我的一种手法。
那是同行为了传达信息研发的一种东西,宣青。
这是一种颜料。
画在纸上无色无味。
需要用三十多度的温水敷在纸上,在用其火烤,才能显现出要传达的信息。
趁着家里现在没什么人。
我倒是想看看,我爷爷要给我留什么话。
我把车马图平铺在桌子上,淘来一些太阳底下的水。
用刷子一层一层的刷在车马图上。
差不多涂满之后,在架在晾衣架上一点一点的用火烤。
奇怪的是,这差不多都快要烤干了,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啊。
我思来想去,差香。
香烧出来的烟熏能与宣青产生反应,让原本没有的东西显露出来。
幸好家里办丧事时候的香还剩下一点。
我跑去储物间拿了一把香,点燃后慢慢的熏陶在车马图上。
出了,在车马图的马背上。
四个小字慢慢显出形来!——「开馆,验尸」
我爷爷......竟然让我开馆验尸?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可爷爷生前从不允许我接触。
爷爷的本事我是尽数学了来,但毕竟没有实操过。
思索间我爸跟我二叔已经回家了,没想到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修坟的王伯也跟着回来了。
毕竟这种事做完之后,都是要把干活的人请到家里吃顿饭的。
席间,我二叔一直眉头紧锁,大家的心情也是很复杂。
中间还是修坟的王伯率先开的口:
「建国,这个事情,我的建议还是报警。从洞来看,这就是盗墓的,如果不报警,我就怕老爷子泉下不安宁啊!」
建国是我爸的大名,二叔问道:
「王大哥,您确定是盗墓的嘛?毕竟咱们这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我想,会不会是黄皮子什么的。」
二叔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毕竟家里出了这事。
谁也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街坊邻居说着也不好听呀!
如果像二叔说的,这洞是黄皮子挖的,那就相安无事,没什么大事。
把洞堵上也就没什么了。
可万一像王伯说的呢?
要是盗墓的,那事情就大了。
已经超出了我们自己解决的范畴了。
由于修坟的王伯还在,我并没有把爷爷留下来的话拿出来说。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吃完饭之后,二叔给了王伯修坟的钱,王伯也没有拒绝。
收完钱,王伯就提起他的工具出门了。
6.
等王伯走后,我从爷爷的屋子里把爷爷留的车马图拿了出来。
我跟我爸说:
「爸,爷爷留了话,你们要不要看看,商量商量?」
我爸没当回事,还训斥我说:
「你爷爷都下去了,还有什么话?没什么好商量的。」
反倒是我二叔不太放心,接过我手里的车马图。
看了看,又把车马图放了回去。
我二叔皱着眉头打了几通电话,我也不知道是给谁打的。
打完了电话,我二叔就招呼我爸妈还有奶奶去了堂屋。
我也跟着去了,二叔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二叔是丧礼的主事人,他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不会说。
过了没一会。
我大姑又开着车回来了,带着表弟。
刚进堂屋就听到大姑一通骂:
「不是,这事就没完没了了是吧?」
一时间,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阴沉着脸,显而易见,我带来的消息是有多糟糕。
一直到天黑,我二叔才率先开口:
「咱爸那,留了一句话,这还是小硕发现的。咱爸说,开棺,验尸。」
二叔话音刚落,我大姑就站起来大喊道:
「我不同意,咱爸他老人家刚入土为安,这就想着掘坟?我不同意,谁说都没用。」
二叔也不着急,喊我大姑坐下慢慢说,这不是在商量嘛。
屋子里一时分成了两拨人。
一拨是同意开馆验尸的,说是老爷子留下的话,总归有他的深意。
一拨是不同意的,说是好不容易入土为安。
再惊动了老人家,以后这屋子里都不安宁。
就在这两拨人僵持的时候,我爸站出来说话了:
「行啦,也别吵了,今天晚上我去地里(埋人的地方)守一晚上。要是黄皮子,最好,就收拾了它,也不用开馆验尸。若是盗墓的,我就抓了他,送局子里,也省事。」
说白了,我爸还是希望是黄皮子在闹事,谁也不想挖自己老爹的坟不是。
我表示我爸说的对。
无论是个什么样,咱总得去看看。
虽然我这个人有点胆小,但我还是吵着要跟我爸去。
我想,就我爸一个人,大晚上的也没人照应。
我好歹成年了,也能从中帮衬。
我爸拗不过我,就让我跟着来了。
我俩带好了锄头,还带了一些木头和被子。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我俩就坐在爷爷的坟旁边,这时候天已经黑的摸不到边了。
我爸把带来的的木头在不远处点着,总算是能看到些什么了。
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这刚立好的新坟。
明明就在四天前爷爷还跟我有说有笑的,突然之间就天各一方了。
心里总是有些舍不得的。
我俩就围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边,幸好带了些木头,晚上也不怕冷了。
我跟我爸俩也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
无非也就是聊聊去学校的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我爸睡着了。
也是,这一天折腾的我爸够呛。
不觉间,我发现我爸也老了,头上也有了白头发。
还没等我自我煽情呢,我就听到后面有一阵淅淅落落的声音。
「谁??」我警惕的往后方看着。
都没有瞧见有人,反倒是我爸被我给吵醒了。
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来了?
我告诉我爸,刚刚在西南那个方向,好像听到有声音。
我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你留在这守着,如果我一个小时还没回来,你就先回家去,我自己先过去瞧一瞧。」
说完我爸捡起地上的锄头,这才朝着我说的那个方向过去。
我就站在火堆旁边看着我爸去的方向。
除了我旁边的火堆,周围一片漆黑。
我有点害怕,坟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停的把火势加大。
看着旁边林林立立的坟堆,我一下就跪了下来。
心里默念着,各位列祖列宗啊!!
您们得保佑我呀。
这大晚上的,我可是您们的亲后代啊。
可能是心里作用吧,风小了,也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一声叫喊把我拉了回来。
「谁?站那。」
这是我爸的声音,我看着我爸越跑越远。
看样子我爸在追人,那就是说,有盗墓团伙?
那我更得守在我爷爷这。
我把锄头紧紧的握在手里,集中精神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越来越安静,我都能听到我自己心脏的声音。
我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爸已经跑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我有点担心,可我又不能走,得守着我爷爷的坟。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有些着急,马上就一点了,我爸还是没有回来。
我收拾收拾东西,拿着锄头,准备听我爸的话,先回家。
待我回了家。
我妈担心的正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我妈忙起身问我:
「那坟地里是咋回事?到底是黄皮子还是盗墓的?」
我先把手里的家伙事放了下。
我妈这人心气小,我怕她担心,也就没有告诉她实情。
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头粘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7.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刚出门,就见一伙人围在我家院里,门口还停着几辆警车。
我二叔正在跟一个穿着警服的人交谈着。
这人我认识,叫张岩山。
小时候来家里找爷爷谈过几次事情,没想到是个警察。
「小硕,你醒了。来认识认识,这是你张伯伯,县公安的。」
二叔见我醒了就招呼我过来叫人。
我也不知道叫人家来是干嘛的,就点了点头,叫了声张伯伯。
我问我二叔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惊动了警察呢?
二叔叹了口气说:
「你爸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早上见你睡着就没叫你,村委会也发动了一帮子人帮忙找,可找了一上午都没找着个人影。」
听了我二叔说的话,我险些没站稳。
挣脱起来就要出门,却被张岩山拦住了。
张岩山抓着我的胳膊:
「你小子就别添乱了,你以为你张伯伯我在这是干嘛的?你二叔就是把我叫来找你爸的。」
听了张岩山的话,我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也就不闹了。
随后,张岩山提议我们先去坟地里头看一看。
也好知道这伙人在我爷爷的坟里干嘛。
毕竟我爷爷的是新坟,坟里也没什么金银珠宝的。
挖谁的不好,挖我爷爷的干嘛?
我二叔听了张岩山的话,觉得也是有道理的,就招呼了几个壮汉去了坟地。
我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他们拦也是拦不住的。
到了坟地,我就跟张岩山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张岩山先是给我爷爷的坟地磕了个头。
说前些日子忙,没能赶的上我爷爷的葬礼,让我爷爷别怪罪。
起身后,又先在周围转了一圈。
看了看地上的火堆。
张岩山让其他人去查看一下我爸爸昨天晚上去的地方,又扭过头来问我:
「硕啊,你爷爷,最后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什么画?」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张岩山,看了看我二叔。
见我二叔也没有说什么,就把我爷爷那幅车马图上留下的话告诉了张岩山。
张岩山听完我说的话,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转身凑到我二叔跟前说着什么。
待他俩交谈完之后,我二叔胳膊一挥:
「不行,不能挖坟,我爸才刚入葬,这才第二天。」
我大姑一听说挖坟,就要张牙舞爪的跟张岩山闹。
「够了,还不嫌乱?」
我奶奶看场面也是越来越混乱,站出来制止了这场闹剧。
「小张啊,听我的,挖吧,没人敢拦着。」
大姑见我奶奶都发了话。
也不敢闹了,就站在一边看着。
我奶奶毕竟是开了口,几个壮汉拿起锄头就开干。
没一会的功夫我爷爷的棺材面就露了出来。
张岩山盯着坟坑,疑惑的问我二叔:
「国强,按理来说咱们这边土葬的深度一般是两米以下吧,这才挖了几下啊就挖到了?」
我二叔也觉得奇怪,拿了把尺子从坑沿往下量。
果然,一米七,比之前整整高了四十公分。
「快快,把棺材抬起来看看。」
我二叔招呼人赶紧来抬棺,想弄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由于人手不够,我也上去帮忙。
张岩山还叫了两个警察一起。
「一,二,起。」
一鼓作气,七个人,一下就把棺材抬了起来。
不看还好,这一看,所有人都下了一跳!
我爷爷的棺材下面,压着一个女人!!
8.
看到这女人,我奶奶差点背过气,嘴里嘟囔着:
「你个破老头子,连死了都要压个女的。」
我二叔怕我奶奶扛不住,就差人把我奶奶扶了回去。
张岩山让这几个壮汉把棺材抬到一。
找来辅警要了橡胶手套,一跃就入了坑。
我也跟着跳了下去,以前都是听着爷爷讲一些跟尸体有关的事情。
我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尸体。
额,不对,头二次。
我二叔抓住我想拦我,张岩山摆了摆手道:
「小硕能发现老爷子留下来的消息,这说明你们老王家的东西留了下来,至于留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下来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见状,我二叔也松了手任由我下坑。
看着坑下面的尸体,与漆黑的夜晚想比。
我还是觉得眼前的尸体更没那么让人害怕。
我找辅警要了一双手套戴在手上。
先是看了看尸体的头部,并没有明显的敲打痕迹。
我慢慢的抬起死者的下巴。
在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死者舌头并没有吐露在外面,说明死者并不是死于上吊。
因为人体的舌头有很长一部分是藏在咽喉处。
经过巨力对咽喉的挤压,才会把隐藏的舌头挤到体外。
但这种情况通常是上吊死的。
我也没想到。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竟然没有一丝丝的害怕。
为了能够更准确的确定死者死因。
我轻轻解开了死者的衣物,死者身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尸斑。
死者上半身并没有其他伤口。
就在我准备退下死者裤子的时候,一声惊呵咋咋呼呼跳了下来。
「我说老张,你也不拦着点。这谁阿,乱动死者尸体,万一打乱了我们对死因的判定,谁负责啊!」
我刚想说话,张岩山就拦住了我。
示意我别说话他来解决。
张岩山把这个陌生人拉到一旁,我也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陌生男人还回头瞧了瞧我。
待他俩说完了话,这陌生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像变了变。
「小子,你就是剩下来的车马匠?你知道车马匠是干嘛的吗?」
我也不甘示弱。
小瞧我可以,不能小瞧了我爷爷的手艺啊!
「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说说,看出来什么了?」
「你谁啊?凭什么告诉你?」
我那会还是年纪小,不甘示弱啊。
张岩山拉住这个陌生人,让他少说两句:
「这是咱们县公安的法医,刘燕华刘法医,现在就剩这一个法医了!」
我没理这件事,本来也不太放在心上。
相比之下我更关心我爸怎么样了。
张岩山说,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让我放心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把尸体看了。
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找到我爸。
我冲着刘法医努了努嘴:
「你别打扰我哈,看完了我在告诉你!」
刘燕华耸了耸肩也就没有在理我。
由于死亡时间还不太明确,脱裤子可能会破坏尸体结构。
我找刘燕华要来了一把刀。
从侧面把死者的裤子割了下来,死者完整的尸体已经暴露在了外面。
由于脱离了阴影地方,尸臭的味道也在慢慢往外散发。
我让表弟把昨天晚上火堆烧完剩下的灰给我捧了一把,刘法医问我这是干嘛?
我站起来又给他解释道:
「人在死后,身体会停止分泌油脂,而生人接触之后,就会在尸体表面形成油膜。而这种灰又叫草木灰,可以很轻便的依附在油膜之上。」
说完,我把手里的草木灰一点一点的洒在尸体表面。
大气一吹,大片的草木灰被吹飞了。
而在尸体胸部还有腰部,留下了三个半巴掌印。
刘法医惊叹一声,上前看着留出来的印记。
「奇了,奇了,小子,这是车马匠的招数?」
我并没有理会他。
双手搭在尸体腹部,慢慢的往下按压。
虽然在外人看来,我一个男的做这种动作,很是不雅观。
但是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刘法医包括其他警察,也都不敢胡乱笑话我。
待我做完了这一切,我找来白布把尸体盖上。
又跟刘法医要来了纸和笔,画了简易的车马图,给这位死者烧了一幅。
见我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刘燕华上前看着我:
「小子,看完了吧?现在能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情况了嘛?」
我低着头细细想了一番。
再抬头时,刘法医已经让人把尸体从坑里搬出来了。
「死者为女性,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二之间。死亡时间在五天时间左右,也就是我爷爷去世前一天。」
我把死者身上的白布掀开又继续说:
「头部没有击打痕迹,脖颈处有勒痕,勒痕处于上方。这说明是被人用绳子在后方勒死的,如果是上吊的话,尸体的重量会把骨头勒碎,藏在咽喉处的舌头也会暴露在体外。」
刘法医刚想打断我,张岩山就摇了摇头制止了刘法医。
我继续说道:
「草木灰在尸体表面留下了三个半手掌印,我从腹部往下按压是有原因的。经过按压,我摸出来死者括约肌宽大且僵硬,**肌肉紧绷,如此说来,这个女孩在死后也是受了苦了。」
刘法医听完我说的话也是若有所思。
「照你这么说,这是先杀后奸?」
「没错。」我点了点头。
接着跟二叔说:
「既然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我们就把爷爷入葬吧,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二叔也没有反对我,招呼几个壮汉又把爷爷的棺材入了葬。
我原本以为,爷爷让我开馆验尸,是开爷爷的棺验爷爷的尸。
没想到爷爷的棺材下面还会藏着一具女尸。
只是之后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爷爷是怎么得知会有女尸藏在他的棺材下面。
待收拾完了爷爷的事情。
二叔就带着一众人回了家。
准备置办些酒席,好好犒劳犒劳人家。
毕竟是替咱家办事,礼数做不好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9.
只是,这奇怪的是。
张岩山没有在二叔家吃酒席,反而是屁颠屁颠跟着我回了家。
我好奇的问他:
「张伯伯,我爷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您不去查我爸的事,跟着我回家干嘛呀?」
张岩山搓着手,有些心虚的说:
「那个,大侄子,以前你伯伯我有事总是找你爷爷。但现在你爷爷不在了,村子里也只有你一个车马匠了,你得帮伯伯不是。再说,你来帮伯伯,你爸那边的消息不也是能第一个知道吗?」
爷爷之前说过,他其实是不想我走他的老路子的。
但是张岩山说的不无道理。
为了我爸的安全,我答应了张岩山。
张岩山见我应了,松了口气。
没等我进家门就带着我去了县公安局。
等我们到了县公安局,死者已经被放到了验尸房。
当然,我已经验过了,没必要在验一遍了。
张岩山带我熟悉了一下氛围,就迫不及待招呼人针对这次棺下尸案件开会。
「小硕,尸是你验的,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想到张岩山张口就问我有什么想法,险些一口水呛到。
我把手里的水放下,正了正身子道:
「我觉得先找一找最近失踪一星期一起上的女生吧,尸体表面并不脏乱,说明失踪时间并不长。我爸还没有找到,也有被抓的可能,如果是真的被抓了,极有可能就是往我爷爷坟地里藏尸的这伙人。」
我一口气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想到不仅没人反对,还有人附和我的说法。
县城里命案本来就少。
这帮警察恨不得摩拳擦掌的办事,我也就不怕找不到我爸了。
我跟张岩山说能不能派一个人给我?
张岩山也没问我是要干嘛,直接派给我一个新来的警员。
警员是个彪形大汉,不说他是警察的话,我以为那里来的悍匪呢!
我俩站一块,明显的反差。
我本来就是那种瘦瘦小小的人,有个人对比,更显得我弱小了!!
「那个,哥,会开车嘛?我这刚上学,还没考驾照呢!」
「看你比我小,你叫我林哥就行,你是要去哪?」
我说想去邻村看看,总感觉这个女尸眼熟。
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可能是死了一段时间的原因,想去碰碰运气。
我率先上了车。
喏,警车不是那么好坐的。
一路颠簸,屁股都快给我颠掉了。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总算是到了邻村。
我们挨家挨户的打听,挑了一张还算不吓人的照片。
没走两户人家我们就找到了源头。
「这不是老张头他们家姑娘嘛?这是咋了呀?再外头惹事了嘛?」
「没事哈大妈,我们就是人口普查,他们家有点问题要改。」
我们自然不能把女孩死了的消息传出去。
大妈见没有什么八卦能问,也就不拉着我们问了。
打听到了女孩家的地址,
我们没有做停留,就直奔老张头家了。
我们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这老张头家。
我们敲了有三五分钟的门才把老张头给吵醒。
来开门的是个小老头,年纪大概有六十多岁了吧!
一时间我都不忍心把女儿去世的消息告诉他。
跟我一块的林大哥见我迟迟没有说话。
一把拿过我手里的照片:
「张大伯,我们是县公安局的警察,您瞧瞧,这是您女儿吗?」
这老张头见是警察,手抖的更厉害了。
颤颤巍巍的拿过手里的照片。
「警察同志啊!这就是我女儿,她是犯什么事了嘛?还是怎么了?」
把事情的经过跟老张头讲了出来。
当然,我们隐藏了女孩被侵害的事情,只是说遇了害。
老张头得知自己女儿遇了害。
一下没绷住,一个踉跄就做在了地上。
我们赶忙把他搀扶了起来。
10.
我们从老张头这了解到。
女孩呢叫张英兰,是我的一个学姐,比我大两岁。
一个星期之前。
说是学校迎新,要提前回学校,就带了行李回校了。
这老张头也不知道张英兰遇害了。
还只是以为学校事情多才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也就没报警。
一天过得很快。
等我们从老张头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
我让林大哥把我送到我们那的风水先生家。
办丧礼的钱还没有给人家。
等到了地方,我跟林大哥交换了微信就下了车。
风水先生是我们这的老先生了。
从我记事起,就是赵老先生主持。
这么多年了,老先生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我敲了敲风水先生家的门喊了一声:
「赵大伯,我来给您送钱来了!」
敲了好久都没人理我。
「吱」,门开了条缝。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赵大伯的家,我有种阴森的感觉。
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赵大伯家里。
我以为风水先生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这么破。
残破的墙壁上贴满了报纸,窗户上还有个洞。
门洞里的灯也是忽闪忽闪的。
氛围着实吓人。
我挑开破旧的门帘往屋内走去。
屋里活脱脱像个收破烂的。
「呜呜---」
正在查看屋内环境的我被一阵呜呜声打断思绪。
「谁在那?」我做出警惕的动作。
并没有人理我,我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摸着。
到了炕的位置就再也不能往前走了。
我有了一个大胆切不可实际的想法,我慢慢的打开火炕下面的铁门。
刚打开铁门。
就见从里面窜出来一双黑手抓住我的胳膊。
「呜呜呜---」
这是,里面有人,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我慌忙的掏出手机给刚刚的林大哥发了消息。
消息刚发出去。
借着手机的光线,我看到背后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不敢回头。
但是我能听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趁着那人没出手我发觉了他的空档,直接从纸糊的窗户窜了出去。
滚到了院里才发现,。
是一个一场高大的身影,手里拖着粗大的木棒!
说时迟,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人的木棒就从手里飞了过来。
直挺挺的砸向我脑门。
一下没站稳,手机不知道被甩飞到了那里去。
我摸了摸额头。疼!!
不光有疼痛感,伴随疼痛感的还有往下流的鲜血!!
屋里的门帘被一跟铁片子掀起来。
那铁片子有一米多长,完全可以充当武器。
门帘被掀开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不是风水先生。
我从小在外地上学。
我连家里那片人都认不全,我根本不认识他。
他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阴森可怖,嘴角还轻轻扬起。
就像流浪汉看到了汉堡一样。
刚才被屋子里面的环境给吸引了,完全忘掉了旁边还有厢房。
「没想到啊,你还能找到这,本来想明天再去找你的,这下省事了。」
那个男人嘴里嘟囔着什么。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打雷一样响。
「你是谁?」我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好观察周围对我有利的环境。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那么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过来。
「我警告你,放下武器,我已经跟警察发过消息了,你不要乱来,我们还有缓和的余地的!」
我努力的强装镇定。
无论是从体型看,还是从手里的武器看。
我胜算的可能性都非常渺小。
他就像完全听不到我讲话一般,一步步的朝我逼近。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贪婪,越来越疯狂。
我把我身上所有能当武器的东西都朝着这个陌生人扔过去。
可他又高又壮的体型,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我的狂轰滥炸里走过来。
就在我以为我要一命呜呼的时候。
「嘭!!」一声枪响,我知道那只是空包弹而已。
是林大哥来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
「你能挺住吗?我已经找到了我爸,我先把我爸救出来。」
我知道,在没有出警任务的时候,枪里是没有子弹的。
他自信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跟我说:「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来支援了。你快去!」
说完他就冲了上去,这是准备跟壮汉肉搏啊。
两人体型差不大多,但总感觉还是林大哥稍逊一些。
可在几番交手下来,林大哥并没有落下风。
但我还是替林大哥捏了把汗。
趁着他们两个打斗的功夫,我又跑回了刚刚的屋子里。
虽然灯光很昏暗,但是凭着刚刚的记忆,我很熟练的打开火炕的铁门。
「爸,你在里面嘛?伸手,我把你拉出来。」
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一双黑手从火炕的铁门里伸了出来。
我紧紧的抓住这双手往外拖拽。
因为我爸的体型也还算强壮。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爸拉出来。
「爸,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着我爸年到五十的样子,我是又心疼又气愤。
我把我爸身上的绳子解开。
让我爸坐在边上好好休息休息。
我从旁边扯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擀面杖就出去了。
等我冲出来的时候,林大哥还在跟他周旋着。
我朝着那壮汉吼了一嗓子,这让他稍微分了点心。
林大哥瞅准时机,一脚踢在了那壮汉的小腹部。
没想到这壮汉却只是轻微的晃了晃。
趁着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功夫,我抡起手里的擀面杖从后面击打在那壮汉的头上。
这一下我是用了吃奶的力气。
可那壮汉只是身形摇晃,竟然没晕。
趁着这个空档,林大哥在壮汉清醒过来之前,又在脖子上来了一击手刀。
那壮汉才晕了过去。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拿擀面杖打人脑袋,震得我虎口生疼。
我跟林大哥找了一些绳子,把这壮汉绑在院里的枣树上,结结实实的。
等着张大伯来了,带回去好好问问。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吧,张伯伯带着人陆陆续续赶来。
11.
林大哥把那壮汉押回了公安局。
张伯伯则是把我跟我爸送回了家。
没有留张伯伯在家吃饭,估计今天晚上他们要忙着审问了。
吃饭的时候,我爸问我:
「你什么时候学了你爷爷的东西?怪不得当时闹着要学画画!」
我只是笑了笑跟我爸打着哈哈。
我妈往我爸嘴了塞了个馒头说:
「行啦,孩子不想说就不说。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啊?学习可不能落下!」
「我准备等这件案子结束了就回去,而且我也没想明白爷爷为什么要给我留那句话。」
我边说边往嘴里塞着饭。
两天之后,棺下尸的案子也算是结束了。
听张伯伯说,那壮汉是风水先生的儿子,叫赵柱。
初中毕业之后就辍学了。
一直跟着二虎子在镇上瞎混。
而且,张英兰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前面还有四位受害者。
赵柱的父亲是风水先生。
所以赵柱可以很轻易的获得新入葬的位置并提前做好标记。
之前并没有走漏过风声,及时的把洞堵上了。
只是那天不巧。
我大姑走的急,就把上坟烧纸的时间提前了。
所以就没来得及把洞口堵上。
回学校的第三天,我收到了我们市的一封信。
信封里是一个奖章,还有一张聘书,应聘我为市公安局顾问。
后来听张伯伯说,那是我爷爷以前工作的地方。
这次的事情他们也是全部知道的。
看了看面前的聘书,拿起旁边的笔,写上了我的名字。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我开棺验尸了!
我成了最后一个车马匠,这也算是一种传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