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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狐传》高潮部分:第4回因色杀人

2024-07-05 08:33:52 作者:容真
  • 大明天狐传 大明天狐传

    讲述明初山东唐赛儿起义的故事。唐赛儿为山东蒲台人林三之妻,原为上界天狐,在白莲教韩三童的指导下,通晓诸术,自称佛母,宣称能知生前死后成败事;又能剪纸人纸马互相争斗;如需衣食财货等物,用法术即可得。传教于山东蒲台、益都、诸城、安丘、莒州、即墨、寿光等州县之间,旋即起义,几占山东半岛,后失败,凭法术隐遁。

    容真 状态:已完结 类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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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狐传》 章节介绍

《大明天狐传》的作者容真,历史题材小说的开山鼻祖,对网络文学的发展有着很深远的影响。容真文学功底深厚,他笔下的每个角色都形象鲜明,情节跌宕起伏,场景波澜壮阔。该小说(第4回因色杀人)内容介绍:唐兴一看,见是林金,心中便有老大不快。他知道,只.........

《大明天狐传》 第4回 因色杀人 在线试读

唐兴一看,见是林金,心中便有老大不快。他知道,只要被林金缠上,他和杜奴儿的好事就要泡汤了。好容易才和杜奴儿厮守几天,就这么被这泼皮一冲,黄了。尽管心中有老大不情愿,还是不敢得罪这家伙,想方设法先打发了再说。于是赶紧陪上笑脸:

“我说谁呢,原来是林大哥呀,得罪,得罪。”

“那来的那么多话哩,快走,快走,”那林金不由分说,拉起唐兴就走。待要挣脱,那里挣得动!

唐兴说:“大哥,你总得说有什么事啊,这么强拉,就别怪我不从了!”

林金横了起来:“我说你废话太多,你从不从,还要问我拳头答不答应!”

唐兴摇了摇头,秀才遇到了兵了,知道没法脱身了,欲待和奴儿告别,又恐人知道,只得大声对屋子里喊了一声:“李保,看好店子,别走开。我去去就来!记住了,别走开,别走开!”明是说给李保听的,实际上是说给杜奴儿听的。

不说这边唐兴和林金走了,留下杜奴儿一个人在店里,却是乐坏了一个人——李保。在主人走后,这李保关上大门,腆头腆脸地,挨进杜奴儿的房里,奉上一杯清茶。

杜奴儿正对着镜子,自怜地看着那铜镜里的脸。

“小娘子请用茶。”

奴儿接过,谢了。这壁厢李保却迟迟不离开,两眼死死盯着杜奴儿,像是要冒出火来。奴儿不知所措,有些惊慌,退后一步,说:“你想干什么”?

这李保怔怔地,一言不发,向奴儿坐的地方走来,奴儿更慌乱了,厉声喝道:“你别乱来,你要是乱来,掌柜的不会放过你的。”

李保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忽然,在杜奴儿面前双膝跪倒:

“小娘子,救命则个!”

那奴儿吃了一惊,被李保抱住双腿,动弹不得。吓得小茶盏砰地掉到地上。抬眼看李保时却是长相粗俗,心中顿时不喜。

杜奴儿说:“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李保说:“小娘子,可怜我日日相思,你就成全成全小人吧。小人不会忘记小娘子思情的。”

耐不住那李保一个劲地抱着,还把那物进拼命往她身上抵着,吃搅不过,惹得杜奴儿兴起,转念一想,正好唐兴不在,这李保对我又如此爱慕,况且人在他乡,又无法推却,自知也是不可抗拒,就半推半就,与李保云来雨去一番。

却说唐兴被林金催促着,一路上,唐兴问:“大哥总要对我说个原委吧,你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林金说:“相烦给拙妻看看病,她刚刚过生孩子,突然不行了,先生是高人,也许能救命。” 唐兴哭笑不得,说:“我不诊治妇女生产的病,要我来何用?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恕难从命。”抽身便要回去。

林金焦躁道:“孩子也经生下来了,现在是救大人,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一把扯住,就是不放手。

唐兴暗暗叫声苦,只得跟上林金的脚步,往石麟街而来。

他们一进门,就听到满屋都是哭声。林金大叫道:“大夫请来了,娘子有救了。你们快请先生看看怎么样了!”

一个接生婆闻声,小脚一颠一颠地,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对林金说道:“大官人,生了个小公子,只是好像娘子她——”

林金一把将接生婆手中的襁褓抱过来,端祥着;另一手将唐兴推到房间里:“先生快去看看。”只见林家的床上睡着一个女人,出血不止,身边鲜血将床上的那床破被都染红了,流到地上,结成了血块。再看那女人时,只见她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呼吸。

唐兴把手号了号脉,脉象全无,便摇摇头,对林金说:“小子无能,怕是尊夫人已经过世了。”

这林金倒是滴下几滴泪来。一改往日泼皮的性情,将那个小襁褓抱过来,对唐兴说:“死了也好,我只有这个小子了,先生识文断字,就请为小娃取个名吧。”

唐兴说:“不敢,不敢。”

林金说:“无妨,看在拙妻惨死份上,但请先生赐名。”

唐兴一看,这襁褓中的小孩,生得粉嘟嘟地,很是可爱。可取什么名好呢?

唐兴思想了一会,说:“既如此,现在正是初春季节,就叫元春吧,林姓再加个木字,改为元椿,显得欣欣向荣之意。按一生而言,则是从春天开始,也图有个圆满之意。未知尊意如何?”

那林金本是粗人,见唐兴说得有头有道,连忙点头称是。这边唐兴的心早就飞了回去,那里还在这里!趁势对林金说:“贵家不幸,还请节哀顺便。我家中尚有一件小事,就先告辞了。”

道别后,唐兴恨不得爹妈多给二只脚,向家里奔去。来到回春堂,只见大门紧闭,里面寂无人声。叫了好一会,才见伙计李保慌张地跑过来,打开门,问:

“老爷,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你混蛋,怎么把门关上了,不做生意了?磨磨蹭蹭地,现在才开门?”

“还不是为老爷你好么?你出去了,家里还藏着个“宝”,俗话说,开门进财,关门藏宝,我是怕不安全。” 李保嘻皮笑脸地瞄了一眼唐兴。

“去,去,”唐兴挥挥手:“小娘子咋样?还好么?”

“一直没出房门哩,想是盼老爷回来哩。”

唐兴三脚并着二步,推开房门,奴儿正对着铜镜梳着头,一见唐兴,便站起来,跑过说:“死冤家,你把奴儿抛在这里,一个上午了,孤零零地,真狠心啊。我要回去了。”一面把手擂着唐兴的肩膀。

唐兴道:“别走,我不是回来了吗。”说着,就把舌头伸到奴儿的嘴里。

两人一刻也等不急了,就搂抱着又弄将起来。药店也是半是关门,半是开门,若有病者上门,只是推说唐兴不在,来了人都是李保应付。

怎知两人欢娱之时,外面大堂里坐着的一个人,却打翻了醋罐子。李保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坐着,又躺下,又坐起来,坐立不安。似乎日子好长好长,难熬极了。也没有心思拿药,恍恍惚惚地,没精打彩。好容易捱到第三天,唐兴因被人叫去坐诊,瞅着这空儿,李保又溜进房里,抱住奴儿求欢。谁知杜奴儿和唐兴恩爱多日,岂能看上这个粗俗的伙计?推开李保,正色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样,也想吃天鹅肉?”

那李保忍耐多时,这次逮着机会,正如狗恋着热骨头,如何轻易放掉!也不管杜奴如何说,只当不听见,只是把手向奴儿身上摸去。

奴儿说:“前番也让你沾了点去了,不要不知足,要是掌柜的知道了,非得要了你的命不可。”

李保说:“只要和小娘子在一起,小人命也不要了。”将杜奴儿一把抱住。

杜奴推拒着,说:“真是讨厌,你只管缠着我干什么?”

李保说:“前天儿伴小娘子,快乐如神仙。今日小娘子若能再和我同欢,便是我亲娘了。”一面喊着“亲亲心肝,”一面将自个儿的脸再往上凑。

一句话说得杜奴儿面红耳赤。女人说,“前日已经给了你一点甜头,难道你净缠住我不成?”女人一急,便给了李保一个耳光。打得重了,那李保不曾提防,一个趔趄,头撞到床沿上,“砰”地一声。

这响声也够大的了,恰恰让回家的唐兴听到了,只听他问:“怎么了?”这一问,吓得李保一溜烟跑了。

李保回去恨个不已,心想,这个**,都一般的是男人,恁地厚此薄彼!到了晚上,只听见那壁厢地动山摇的欢娱,这边却是孤单难熬,冷清清地,没个意思。李保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香的、臭的、辣的、酸的、涩的全涌上来,一晚上那里睡得着!没奈何,只得等到第二天,看看房里的二人倦了,睡得悄无声息。

一直到太阳老高,二人还没有起来。李保想了一个妙计:他装着去房里拿药,如果没有被发现,他就可以亲亲那美貌的小娘子,如果被发现了,他就可以推说是拿药,以此掩饰过去。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进,瞪大双眼,看那杜奴儿,怎生模样:

素手斜横,昨夜弹玉琴,双鬓散乱。眉里暗喜透春寒,略带一丝幽恨。新承甘露,又遭骤雨,零乱堪可怜。落红点点,锦被盖住彩云。

这李保不觉看呆了。

恨恨地走出来,只盼那唐兴早些出去。

到了第七天头上,又有人来请唐兴出诊,李保眼睁睁地看着唐兴出去,心跳得厉害。看着他走远了,李保撬天奴儿的房门,发现美人疲倦地睡着了。

这李保情不自禁,将嘴儿贴上那娇嫩的脸颊。这一贴不要紧,杜奴儿猛然惊醒,大叫起来。恰恰这时候,唐兴忘记带一样东西,踅回来,正好看到这副场景,不禁大怒起来,破口大骂道:

“打不死的贱骨头,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抓起一个枕头就扔过去,这李保闪开,往外跑去。唐兴不依,又拿起一只凳子追出来,一直将李保堵在灶间,不能跑出去。这一堵不要紧,俗话说:狗急还会跳墙,何况是人!这李保跑不出去,情急之下,顺手抓起一把切药的斧头。

李保说:“别过来,你一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唐兴此时正是气得一万个发昏章,只管千“贱骨头”万“贱骨头”的骂,那里会顾忌到李保手上的斧头!端起凳子就向李保头上砸过去。这一砸被李保让开,头上却被李保顺手一斧子砍上,鲜血便冲了出来。正是分开八片顶阳骨,旦夕化作梦中人!这唐兴遭李保这一斧子,倾刻便摇摇晃晃地,看着要倒下去。李保心生忿毒,一时性起,一不做二不休,朝唐兴连砍数十斧,眼见唐兴只有进的气,没有了出的气了,呜呼哀哉,一命归天了。

那边杜奴儿吓得哭不出声来了。

杀了唐兴后,李保把尸体拖开,放在药柜的下面,一切停当后,就提着斧头,踢开房门,来找杜奴儿。

可李保踢开房门后,才发现杜奴儿不见了。

原来这杜奴儿,正在房间里躺着,见唐兴追了出去,便作鬼作伥地哭着,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样。及听见唐兴一声惨叫,就跑出门来,看见唐兴正被砍倒,只得叫声“不好!”披散着头发,三魂掉了二魂,从后门往自家跑去。

这李保本就是个凶杀的主儿,寻杜奴儿不见,就撇了斧头,脱了血衣,卷起抽屉里的散银,竟若无其事地大踏步走出了回春堂。

却说石麟街有个唐老头,一直有气喘的毛病,常常找唐兴看病。这天咳嗽得厉害,便一早来到回春堂。进门时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应,四下找找,找到厨房里,见是好像有人躺在那药柜子底下。这老儿眼睛不好,心想,这唐先生怎么就喝醉了呢?就是醉了,那躺得也不是个地方,便蹲下身来,用手摸索了一会儿,这唐先生身上粘乎乎地,拿到亮处一照,啊,都是血!再用手摸摸鼻孔,没气了!

“杀人了!杀人了!”

这老儿一面喊,一边从回春堂往外跑。左邻右舍听见嚷声,全都过来了,见老儿身上全是血污,众人便扭住唐老头,齐去见官。这王县令却是疑惑,这一个病恹恹的、七十多岁的老头,如何能杀死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其中必有隐情。便喝道:

“你那老儿,如何杀死了唐兴,从实招来!”

“回大老爷,小人没有杀人,小人因为久咳,常去回春堂看病,今天又咳嗽得重了,所以一大早就去找唐先生,不想见到他被人杀死了。”

“那你手上身上为何有血?”

“小人眼睛不好,见唐先生躺在地上,以为是喝多了,就用手去摸了摸,不想他却是死去了。”

王县令看看那把带血的斧头,再看看那个气喘吁吁的老儿,知道那老儿不可能杀死一个年轻力壮的人,看看尸首,已经僵硬了。便问:“唐家药铺子里还有什么人?”邻居答道:“还有一个伙计,叫李保。可是今天不在家,不知去哪里了。”

县令心里也有七八分清楚了,又问:“他平时都在这里吗?”

“是的,平时他不外出的。”

王县令心想,是了,问题就有可能出在李保身上,作案后潜逃了。便向衙役发签,怒道:“速去拿恶贼李保,一问便可知端的。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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