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是只喵》 章节介绍
《城隍是只喵》是玄幻题材小说的优秀代表,作者笔下俗世酒用精细的描述构造了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其史诗式的描写方式令后人望尘莫及。小说《城隍是只喵》第7章简介:恼人的蝉鸣和燥热,都能激发心底冲动的情绪。一只被怨气乱了心神的狗,一只因挚宝被毁而愤.........
《城隍是只喵》 第七章 上学 在线试读
恼人的蝉鸣和燥热,都能激发心底冲动的情绪。
一只被怨气乱了心神的狗,一只因挚宝被毁而愤怒不已的猫,双方对视片刻,战事一触即发!
“老秦!”老鬼阻挡无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沅冲下树,与大狗扭打在一起,一时间,院子里飞沙走石,惊了鸡群,“还真是鸡飞狗跳……”
“汪!”
“汪你个大头鬼!老子养了那么久的黄豆豆!”怒极,忘了道符术法,尖牙利爪,每一次出招都是实战,不稍片刻,身上已是各种抓伤。
而大狗凭借本能的攻击,虽然凶猛,但没有秦沅灵活善变,几个回合下来已明显落了下风。
“呸,什么恶心的味道!”秦沅一爪抓伤了大狗的眼睛,利齿锁在其咽喉,热腾腾的狗血流进嘴里,引起胃里一阵翻腾。
“老秦,小心!”
就在秦沅一个恍神之际,只见原本奄奄一息的大狗再次站起来,周身被层层黑雾笼罩,张着血盆大口,誓要将秦沅吞噬殆尽!
“打着打着还能升级,我怕你啊!”秦沅吐掉口中的狗血,指间黄符再现,“乾元有将,顶戴三台,披发圆象,真武威灵,助吾大道。”
秦沅如人而立,脚起八卦,手画龙蛇,霎时间,暗云涌动,天阴风起,“龟蛇合形,身如山岳……”
狂风肆虐,老鬼废尽力气扒拉在树干上才不至于被卷走。大狗本能地感到危险,身形却被风浪禁锢,动弹不得。
但见秦沅指间黄符浮于半空,稳若神针定海,随着秦沅口中不停念出的口诀,逐渐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光影。
“五岳之神,城隍社令,供听吾命……救护众生,敢有小鬼,捉缚来呈,急急如律令,敕!”
末字落定,霎时符光大作,大狗支撑不能,被卷其中,随即响起一阵哀嚎。
“我的天,大画家这个符,威力这么强的吗?”秦沅见大狗被无形绳索五花大绑起来,天气亦转正常,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却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
“抢劫啊!有人抢劫啊!”
傍晚的街头小吃摊,每一天都异常火爆。卫词处理了一天的公务,带着分局送来的小姑娘外出觅食,两人刚寻了一个砂锅米线的地摊坐下,便见一蓬头垢面之人直冲卫词方向而来。
“闪开!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躲开!”此人身材高大,衣着破烂,手中胡乱挥舞着一把砍刀,众人见状,皆匆忙躲避。
“砰!”
“草特么谁绊老子!”众人慌乱间,但见大汉猝然扑倒在地,摔掉了两颗牙。
卫词默默收回自己的脚,顺便将砍刀踹到远处,牵着小姑娘换了个位置坐下。
“你不帮忙?”小朋友穿的小洋裙,为了遮耳朵,卫词给了她一顶渔夫帽,坐在人群里相当惹人注意。
“我刚才不算帮忙?”卫词要了厅啤酒,一口入肚,瞬间缓解了一天的疲惫,对于不远处的围殴事件,没有任何兴趣,“对了,咱们还没来得及互相认识呢,我叫卫词,你要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卫大哥,说说你。”
“鱼的影子,鱼影。”
“很有创意的名字。”卫词赞赏地点点头,四目相对,一阵沉默,“然后呢?没了?”
鱼影摇摇头。
“之前的生活,或者之前认识的人?”卫词继续问道。
“忘了。”鱼影眼底一片澄澈,不似说谎。
“那就这样,开饭。”米线上桌,卫词放下手里的啤酒,“吃过吗?”
鱼影摇摇头,接过筷子和勺子,却不知怎么下手。
“来来来,我教你。”见鱼影一副呆呆的模样,眼中又藏不住好奇,让卫词想起了卫莜小时候,虽然对眼前的人一无所知,但心里忍不住升起满满的保护欲。
临市靠江,晚间的江风可以吹走一整天的烦躁,傍晚的沿江公园,是最热闹的。
“这个叫碎碎冰,一人一半才是最好吃的。”吃完最后一根烤串,卫词又在小推车上买了跟棒冰,掰成两节。
“真的吗?”鱼影接过手,有些期待。
“我骗你做什么。”察觉鱼影有些怕生,卫词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溜达,一不小心走到了上次出车祸的地方。
卫词能在特殊部门工作,不是因为捉鬼驱魔的能力,而是因为天生拥有对邪能的感知能力,说简单一点,就是预感或者说直觉特别准。
出车祸之前,他的直觉让他带了不少符纸以及那盒桂花糕在车上,才能躲过一劫。
当时路经此地,卫词便感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现在,好像都散了。
天色渐晚,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两人并肩而行,一时静默无语。
此时,迎面走来一身着红色道袍,手执白色道幡,面带白色鬼面之人,看其身形,应该是个男人。心中有惑,但彼此皆未有所表示。
眼见双方距离逐渐缩短,就在擦身瞬间,鱼影突然开口道,“道者,有劫。”
“呃……”
“多谢提醒。”未等卫词开口,红衣道人留下一句感谢,便独自离开。
“鱼影?”卫词看着那人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没事,我们回去吧。”
……
公园的路道多曲折,红衣道者脚下一条笔直的路却似永远走不到尽头。
四周场景轮换,花草隐去,只余一片黑暗,路的前方,更像是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兽口。
“是天师!大师!救我啊!救救我,有鬼啊!有鬼追我!”倏然,路灯明灭间,只见前方跌跌撞撞跑出一衣着破烂之人,面上带血,手上带伤,三步一回头,似后方真有恶鬼追缠。见到红衣道者,原本惊恐的眼神瞬间被惊喜攻占,朝道者直扑而来。
眼见来人双手正要触碰到道者衣袖时,后者侧身一避,白色道幡脱手而出,在空中急速转了两圈,将来人抽到百米之外。
“连人类都骗不了的把戏。”道幡回手,那人艰难起身,卸去周身伪装,竟是方才被卫词绊倒的大汉。
“杂毛,你可知破坏吾主计划之人,都得死!”计谋被识破,大汉双掌运起黑色雾气,阴风瑟瑟,黑暗中渐渐冒出越来越多的人,将红衣道者团团围住。
“既然是你保住了那名姓卫的,那就用你的鲜血,来祭阵吧!”
“杀了他!”
“杀!”
“痴人说梦。”一群恶鬼似得了命令,骤然攻之。但见红衣道者身形巍然不动,衣袍翻飞间,数道红符自道幡飞出,如一道道血刃,斩鬼不留魂。
一时间,哀嚎声响彻整个空间。
“阵在何处?”道者抬起手,掌势一抓,将倒下的大汉带到眼前,冷声问道。
“有本事,自己找啊!”大汉自喉间发出一连串诡笑,忽一抬手,直击自己天灵盖,霎时,血雾飞溅。
“愚蠢。”言罢,道者手掌燃起火焰,大汉瞬间化成一缕青烟,被收入红衣腰间的葫芦。
火光不断扩散,将黑暗尽驱,再入眼,便是夜风习习,虫鸣声清扬的公园。
……
“啊——”秦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缓了半天,才看清眼前拿着速写本沙沙沙作画之人,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大画家,你在画我吗?”
夏宸音未作他言,抬眸看了眼恢复精神的猫,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哎呀呀,女孩子喜欢猫猫是天性啦,你别害羞呀,你要画给我说一声,我好摆个造型!”秦沅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准备凹个姿势,侧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火车上,“咦?我们要去哪儿?”
“张桐的学校。”夏宸音答道。
“哦,很远吗?居然要坐火车。”秦沅扒在车窗上,看窗外一片乌黑,没有任何一丝光亮,看起来更像是地铁,“诶!对了!那条狗怎么样了?”
“死了。”夏宸音停下笔,将另一只睡醒的动物从布包中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符威力也太大了吧……”见到老鬼,秦沅忍不住又用他的背壳,磨了磨自己的爪子,“上次我用好友给的符,都没这么大的异象。”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真正的至高伤害,通常是发生在悄无声息之间。”老鬼将挣扎着想从秦沅的魔爪中逃脱,却是无果,嫌弃道,“大画家说了,你那点儿道行,只不过发挥了那符的十分之一!关键是只发挥了十分之一,你竟然还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真的是太没用了!唉,丢人呐!”
“哈!我听你在扯啦!”秦沅放开老鬼,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又窜到夏宸音的肩膀上,却是怎么也坐不稳了,一不小心,直接倒栽进了座椅上,“怎么回事,大画家,你是不是又瘦了?我说你本来就生病了,应该多吃点儿,不然身上全是骨头,抱起来……”
“嗯?”
“没有,就是我趴你肩上有点儿硌得慌!”好像差点儿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秦沅坐在夏宸音身旁,用软乎乎的脑袋蹭了蹭夏宸音的手肘。
“老秦啊,你怎么就没想过是自己胖了呢?”老鬼悠悠地说着。
“不可能!”秦沅立即摇着头否定,“我又不是橘的,除了大橘,你见过胖的猫吗?”
“我买了电子秤。”被重新抱到桌子上,秦沅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看车窗上的倒映,他好像……好像……确实胖了那么一点点……还没来得及悲伤,又听见夏宸音继续说道,“我上网了解了些养猫的注意事项,控制体重是其中一项,此后,我会让敬叔控制你的伙食。”
“别啊!我不是猫啊!大画家你其实不用这么尽心尽责当铲屎官的!真的!”秦沅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虽然有肉,但其实并不多的!
没等他撒泼反抗,夏宸音将他和老鬼一起装进布包,准备下车。秦沅眼神无意间在车厢内扫过,再一次看到断手断脚、奇奇怪怪的乘客们,猜想着估计是他来一合村时,搭乘的那一趟。
“为什么要坐这趟火车?”难道一合村的村民,都是……
“别胡思乱想。”离开车站,又是一个阴森空荡的地方,夏宸音解释道,“现在这个地方,只有这班火车能到达。”
“为什么?”秦沅不解,和老鬼一起将脑袋探出布包,见四周干净的有些过分了,看模样明明是一处山脚,却是寸草不生。
“因为形成异空间了。”老鬼道。
“嗯。”夏宸音垂眸看了眼老乌龟,问,“你知道?”
“当初跟着老秦家的臭老头走南闯北,对于这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老鬼似是感慨地拍了拍秦沅的肩膀,“老鬼可不像某些人什么也不知道,跟个白痴似的。”
“你才白痴!”
“安静。”秦沅刚抬起爪子,准备呼老鬼一巴掌,结果整个脑袋都被夏宸音的手给按回了布袋。
躲在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秦沅只觉自己似乎在空中飞了一段时间,周身的空气越来越冷,原本是炎热的酷暑,此刻却像是身处寒冬的雪地里。
“夏老师,这么早就来了?”
“嗯,昨天还有些试卷没有批完,我得赶在学生们早自习之前处理完。”
“高三了,真是辛苦啊!”
“熬过了就好,我赶时间,就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也注意休息啊。”
“多谢。”
似是进了校门,秦沅周身的寒气顿时消散,但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燥热,像被剥了皮放在烧烤架上一般。渐渐的,开始呼吸困难,咽喉如同着了火,燃烧了所有通过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