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咱不做陈世美行不?》 章节介绍
蓝羽君临是大家熟知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耳熟能详,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小说《夫君咱不做陈世美行不?》。《夫君咱不做陈世美行不?》第2章主要内容:秦砚倒抽一口冷气,再是冷静自持,额头青筋也是跳的欢快。花妮自然知道为何,她今日这妆,.........
《夫君,咱不做陈世美行不?》 第2章 春宵一刻 在线试读
秦砚倒抽一口冷气,再是冷静自持,额头青筋也是跳的欢快。
花妮自然知道为何,她今日这妆,委实厚了些。
花妮娘死的早,这妆是请了百花楼里的头牌花娘金镶玉画的。
二十年前的头牌,已经过气了。
金大娘一边给她脸上抹腻子一样的刷粉,一边还唠叨,“你信大娘的,那些男人们,就喜欢白,白的跟个粉团儿的最喜欢,尤其是你那秦公子,一看就是喜欢白溜溜粉嘟嘟的……”
金大娘化妆手艺可见一斑,所以过气也是自然的。
上辈子花妮不知道,只觉得秦砚一定喜欢,那时的她为了秦砚,别说抹粉了,把粉吃了都行。
可是此刻花妮特别清醒,冷眼瞧着秦砚。
眉若青锋,眸若墨染,眼神若三月的端溪水,冰且冷,却又清澈见底,此刻溪水里倒影着她花妮的身影。
他在看她啊!
花妮咧嘴一笑,配着那张花里胡哨的脸。
秦砚登时觉得今天吃下去的,连着昨晚的,都涌了上来。
花妮忍着笑,我不恶心死你才怪!
秦砚再懒得多看花妮一眼,冷声吩咐,“天也晚了,你且歇着吧!”
说着就要走,见花妮直勾勾的盯着他,秦砚迫不得已多说了一句,“以后你就睡在这里,我去偏房睡!”
花妮等着秦砚的背影,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洞房花烛夜,却要撇下她睡偏房,这不是娶了她却要她守活寡吗?
可上辈子她不懂,秦砚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让他就这么走了吗?
那她怎么甘心?
看秦砚手搭上了门把,花妮一咬牙,“慢着!”
被突然叫停,秦砚不太耐烦,“怎么?”
花妮还是那张大花脸,盯着秦砚半响,才道,“秦砚,我有话说!”
秦砚?!
喜娘说花妮是猎户之女,从小没读过书,他原以为就是没什么学问,可是现在一看,连教养都没有。
当下皱了眉,“你怎可直呼夫君名讳?”
“夫君?”花妮嗤笑一声,听着真是讽刺啊!
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花生瓜子,寓意百子千孙的好兆头。
花妮摸了盘中的花生拨了一颗喂在嘴里,嚼巴几下,才勉强压住了喉口似辣似呛的酸涩,回头笑道。
“秦砚,春、宵一刻,睡了多无趣,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原来是讲故事,秦砚对这花妮那张脸,别说听故事了,看一眼都头疼。
“你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你敢走,我明日就告诉你娘,你睡在偏房!”
他娘知道,肯定要生气的。
秦砚腾地回头,花妮笑眯眯的,又丢了颗花生入口。
看着花妮那吃着花生偏头看人的样子,像极了茶馆里听说书的下里巴人。
就差盘个腿晃个脚了。
秦砚自小接触的都是大家闺秀,哪见过这样的市井做派,忍不住的就要说教,“秦家是书香门第,你既嫁进来……”
“就该三从四德,谨守本分,行的正坐得端,食不言寝不语,晨昏定省,上慈下孝,是不是?”
被花妮抢白的秦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怎么知道?
以为她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可听这话,又像是懂道理的。
更重要的是,他想的那些,她怎么说的一字不差?
花妮不耐的掏着耳朵,天天被秦砚说教了,她都背下来。
看秦砚还愣在那里,花妮拍拍桌子,“过来,坐!”
秦砚这时才觉得花妮有些和喜娘之前说的不太一样,狐疑的看着花妮,过来坐下。
花妮也不看他,拨着花生,看着那对燃烧的龙凤喜烛,慢悠悠的讲起了故事。
“从前呢,有个穷书生,娶了个媳妇,书生文高八斗,想要考上状元光宗耀祖,还对他媳妇说中了状元就来接她去京城……”
秦砚盯着花妮,心下存疑。
听她说话说不上谈吐不俗,也绝不是没有念过书的样子。
“你猜他考中了没?”花妮猛地回头,秦砚被一张近在眼前的大白脸吓一跳。
看花妮哈哈大笑,秦砚才没好气道,“没中?”
“中了!怎么可能不中?不中这故事就没意思了。”花妮白了秦砚一眼,嫌弃秦砚想象力不够,拍拍手里的碎皮,接着说道。
“他一朝高中,却迟迟不来接人,他妻子身怀六甲,实在等不及了,便独自上京,可进了京城,才知道怎么回事?”
花妮这时才转了头,幽幽的眼神注视着秦砚,含着笑问,“你猜怎么了?”
被那股炽热的眼神看着,秦砚不自主的问道,“怎么了?”
“他中了状元,却娶了公主,却把他的结发妻子抛在脑后……”花妮恨恨的盯着秦砚,秦砚莫名一个冷战。
“然后呢?”
秦砚问道,这故事本来没什么意思,可能因为花妮自小就听说书的讲故事,所以也练了副好口才。
这么一问一答,就把秦砚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当然,也含着对花妮的好奇心。
花妮冷笑,“他妻子当然不肯罢休,于是告上公堂,秦砚,你猜怎么着?”
秦砚想起秦家的冤案,都是贪官昏官所致,“恐怕官官相护,她是告不赢的。”
花妮笑着摇头,竟然有些小得意,“你又猜错了,当时有位大清官,就算冒着得罪皇帝的危险,也要力审此案,最后自然是结发妻子赢了。”
秦砚听得欣慰,“清官难得,有一位便是百姓之福!”
花妮看他嘴角的笑,格外的碍眼,“你不问问那位负心汉的下场吗?”
“怎么?”秦砚挑眉。
“那位清官大人,不畏强权,伸张正义,皇帝为此奖励他三口铡刀,分为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花妮说到这里起了兴,站起来给秦砚比划,“龙头铡铡皇亲国戚,虎头铡铡贪官恶吏,狗头铡铡流|氓恶霸!”
说到这里,花妮扫了秦砚一眼,秦砚听得认真。
花妮和秦砚成亲后,包拯刚来了端州,后来才到了开封,这些铡刀都是包拯去了开封后的事,秦砚想当然不知道。
看秦砚听得入神,花妮转向他,“那位负心汉纵然是乘龙快婿,但也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清官大人自然也是赏了一口龙头铡!”
“那龙头铡这么宽,这么大……”花妮一边比划一边说,“一掀铡刀,那刀光都叫人不寒而栗,那负心汉一把被推到铡刀下,咔嚓一下……”
花妮一个大动作比划,秦砚竟然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
这故事,有点瘆得慌!
捉弄到秦砚,花妮哈哈大笑,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秦砚心里有了气,“说完了吗?我走了。”
却不想花妮在身后幽幽道,“秦砚,你想考状元吗?”
秦砚一顿,缓缓回头。
烛光映衬下,花妮那张脸还是惨白惨白的,可眼睛里,流露的却是难以言说的悲伤。
“秦砚,你还考状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