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记》 章节介绍
有一种小说主角,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写的就是自己。这正是小说《王爷追妻记》中的主角慕容沣于新月,让人入戏很深。《王爷追妻记》第2章摘要: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慕容沣撩开帷幕,一下子跳下了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个北部山区中最大的堰塞湖,它被群山怀抱.........
《王爷追妻记》 第2章 泪湖 在线试读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慕容沣撩开帷幕,一下子跳下了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个北部山区中最大的堰塞湖,它被群山怀抱,在这早春的山色里,透着一点儿微微的清寒。
就像整个北部山区一样,这个湖也没有名字,不过慕容沣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泪湖。
他常说,这是一滴落在山中的天神之泪。每当慕容沣心中赌气,就会来到这儿,坐在泪湖旁,看湖光山色,看波光粼粼。
慕容沣走到泪湖旁边,看着远处的隐在晨雾里的山,听着湖水一下一下拍打着湖岸的哗哗声,突然对着身后的陶让说道:“陶让,你跟着我几年了?”
陶让正在将马拴在湖边的一棵小树上,听见慕容沣问话,回答道:“十来年吧。那个时候,我们还都是小孩儿呢。”眼睛看向前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模样。
陶让曾经是慕容沣的伴读,在皇宫的深墙大院里度过了属于他和慕容沣的童年,直到慕容沣成年,才跟着慕容沣一同搬到了位于裴城东边的王府里。而在四下无人时,陶让和慕容沣间也会舍下平时的种种烦文缛礼,就像小时候,一样,玩笑打闹。兄弟一般的感情蔓延在他们的身上。
“十来年啊……”慕容沣还是看着泪湖的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湖岸的卵石,仿佛看见十年前的自己和陶让,行走由皇宫高大的围墙围成的迷宫里,幼小而无助。
“怎么了么?”陶让拴好马,站在慕容沣的身后,看着慕容沣颀长的背影。
慕容沣比一般的燕国男人高了很多,身长大概九尺,虽然多数时候,他都将自己隐藏在宽袍大袖的衣服里,但在陶让眼里,他时刻都像是一把剑,笔直的戳在那里。
“我还是之前的我么?”慕容沣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宽大的袍袖一直拖到地上,这样的背影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柄剑,虽然可能是一柄生锈了的剑。
“你生锈了。”
“对啊,我生锈了。”慕容沣突然叹了一口气,这使得他的背影更为瘦弱而颀长,“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害怕上战场。”那个曾经以战场为荣耀的男人如今也有害怕的时候,也有未知而恐惧的时候。
“为什么?”陶让看着慕容沣这样的背影,心里竟突然有种刺痛的感觉。
“我怕死。”怕死?这两个词就这样突兀的说出来,陶让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让万万没想到,“怕死”这两个字竟从慕容沣口中说了出来。
记得也是在泪湖旁边,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空气里总带着潮湿的闷热感,每当这样的时候,慕容沣和陶让都会骑着快马来到泪湖边,喝酒,放歌,最后沉睡在湖光山色之中。那一次,酒至半酣,慕容沣光着上身,从下巴滴下来的酒就在他胸膛上划过,被火把一照,闪着晶亮亮的光,那时陶让清楚的记得,慕容沣说,大丈夫当建功立业!
“我知道你鄙视我,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最软弱的人。”慕容沣没有回头,但是他想象得出,此时此刻,陶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看着一柄生锈了的名剑的表情。
“这样的日子啊,我每天在逸鸢坊喝酒玩乐,看那些朝廷大员,达官显贵议论朝政,我知道,如果我不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我根本进不了逸鸢坊的大门,我也想做点儿什么,但是……”慕容沣到此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过了很久,他才继续说道:“每天你一早来逸鸢坊接我,一上车便告诉我,我不在时间里,府中谁和谁打了架,谁打碎了什么东西,谁的脂粉钱要多添,就算回到府中,也要听龚管家一样一样的向我汇报,这个月府中的吃穿用度,就算每日的吃穿用度都要上报于我,吃穿用度听完,还有听府中的女人们的牢骚,吃醋、争风、争宠,勾心斗角,听着我都烦了。我也想快点儿逃离这样的日子啊……”
“为什么不上战场?”陶让看着慕容沣的背影,渐渐觉得一层雾笼上慕容沣,他好像越来越摸不清这位从小玩到大的王爷到底在想什么了。
“,因为我怕死。”慕容沣一抬手,止住了身后陶让即将出口的问句,接着慢慢说道:“怕死不是,因为我还贪恋着现在的这些,是,因为我还希求着未得到的东西。”
“未得到的?”陶让实在不明白还有什么是这位当今天子的弟弟所得不到的。
慕容沣看着远处的山渐渐从雾中显现了出来,良久,才说道:“爱情。”
慕容沣十七岁走出皇宫,搬到了位于裴城东部乌衣巷的王府。那一年,慕容海二十五岁,刚刚即位。
也就是在这一年,慕容沣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女人,淑华。那是由当今太后亲自选定的,来自皇后的亲族。淑华面容姣好,贤良淑惠,但慕容沣并不喜欢。故而,虽然是太后钦定,但淑华始终都是慕容沣的侧妃。后来,慕容沣渐渐从十七岁的少年长成现在这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八年间,皇上赏赐,太后选定,每一年都有女人充实着慕容沣的王府,但八年里,他回王府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
“我一直在等那个我爱的女人,那个让我为之倾倒,让我为之想念,让我为之疯狂的女人。我不想在我没遇到她之前,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想带着她的祝福走向战场。”
陶让看着眼前这个儿时的玩伴,默默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陶让似乎明白了,唯有爱情才能将这把曾经的利刃重新变得锋利而顽强。
陶让赶着马车重新驶进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慕容沣已经在车内睡熟,为了不让自己这位缺少睡眠的朋友太早醒来,陶让打算一直将车赶进了王府的后院,那个只属于慕容沣自己的地方。
但刚进了王府大门,马车就被龚管家拦了下来。
龚管家今年五十又七,长年穿一身黑色的长袍,三绺长髯有些微微花白,偌大的一个王府,吃穿用度,迎来送往,都由龚管家一个人打理。
“怎么了?”陶让跳下马车,稳住有些不耐烦的马儿。
“哎呦,我的陶老爷啊”陶让是慕容沣的伴读,府中都称其为陶老爷。“您这半日里把我们的王爷拐到哪儿去了,您这要是在不回来,屋里的那位等着急,我们怎么担待得起啊,赶紧赶紧,我帮您把这马车牵到马厩去,您赶紧把王爷叫起来。花厅里,当今圣上可还等着呢,我的陶老爷!”龚管家说完就要去掀马车的帷幔,却不想手还没伸到,帷幕已经被车里的慕容沣自己撩开了。
“皇兄来了,你们还不去找我们?”慕容沣一边说着,一边跳下马车,直奔花厅而去。
陶让也将缰绳交给门房里的小厮,跟在慕容沣后面,往花厅去了。
早春三月的下午,带着一股特别的温暖,这样的温暖在皇宫那样宽敞的大殿里或许感觉不到,但在这间小小的花厅里,却让慕容海提前体验到了春的滋味。
慕容沣走进花厅的时候,慕容海正在低头喝一杯飘着淡淡香气的茶,一听到慕容沣进门,他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一下拉住慕容沣的手,大声说道:“都说当皇帝好,可我这个皇帝还是没有你逍遥自在,说说,这一天你跑哪儿去了,可是让我好等啊!”
“每天喝酒玩乐,你要是和我一样,就是个无道昏君了!”慕容沣一边说着,一边拉慕容海坐下,慕容海虽贵为当今天子,但在慕容沣这里却是与这位弟弟平起平坐。
“怎么想起来上我这儿了?是不是好皇帝做腻了,让我带你玩几天?”
“那可是好,不过我还没这个计划,倒是有个计划,我要同你商量商量。”慕容海又拿起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小口。
“哦,什么计划?”慕容沣大概已经猜到是关于派自己监军南方的事儿,但自己听来的毕竟是小道消息,慕容海不说,自己当然不便点破。
“前一日,镇远大将军来书,说与汉国开战日久,前线难免军心浮动,希望我御驾亲征,以定军心,鼓舞士气,我本心也有此意,但是礼部那边上奏说有违礼制,提议可找一皇亲代天子亲征,我只有你一个弟弟,看来这差事不免要落在你头上了。”
一听自己哥哥今天果然是为了自己代天子出征之事而来,慕容沣内心不免一阵苦笑,但慕容海毕竟是当朝天子,虽说是自己哥哥,但说出来的话,也是和圣旨无二。正打算叩头领旨,却听慕容海又说道:“,但是今天早晨,我去给母后请安,说到此事。你猜母后怎么说?”
“老人家怎么说?”慕容沣不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好顺着慕容海的口风问道。
“母后不让我派你去。”
“难道母后舍得大哥涉险?”慕容沣越来越看不透慕容海的意思了。
“母后当然也不舍得你涉险。她说你今天虽然二十五岁了,但是却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上了战场,流矢飞蝗不长眼睛,真要是有个万一,慕容家又少了一支血脉。”
听到这儿,慕容沣心里好像已经明白了大半,看来这次母后又要为他选妃了。按理说,王爷选妃本不用太后操心,但自从慕容沣搬出皇宫,太后就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位幼子一样,频频的为他选妃。但慕容沣却并不喜欢。一听到这次太后可能又要为自己选妃,慕容沣的心里已经哭笑不得了。
“那这是又要为我选妃了?这次是哪家的姑娘?是拓跋家,还是步六孤家?”
步六孤家是太后的亲族,慕容沣的舅舅家,他府中现在至少有六位从步六孤家嫁过来的女人了。而拓跋家是当年的燕国开国八柱国之一,仅次于现在位登大宝的慕容家,这几年拓跋家男丁不旺,失了当年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本钱,反而开始以联姻的方式,结交朝里贵族,巩固自己的地位。慕容沣的府中,每年都有太后为其选定的拓跋家的女儿进府。
“不,都不是。母后的意思是,办一次宴会,各大家族的女儿,你喜欢谁,谁就是你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