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长的荒诞》 章节介绍
《疯长的荒诞》的作者是潦寒,他不拘一格,别出心裁,《疯长的荒诞》的每个章节都有精彩的看点,让人流连忘返。《疯长的荒诞》第10章介绍:“汴京/我回来了/怀揣着梦想与破碎的爱情/汴京/我回来了/在哪儿失去/就要在哪儿找回来”当《汴京日报》的文艺.........
《疯长的荒诞》 第10章 站稳了脚 在线试读
“汴京/我回来了/怀揣着梦想与破碎的爱情/汴京/我回来了/在哪儿失去/就要在哪儿找回来”当《汴京日报》的文艺副刊上登出《汴京,汴京》这首诗时,马幼功并不知道。尚青绫喜欢翻周五的《汴京日报》副刊,每一期都收集。“马又立这个名字好熟悉。”“熟悉什么,我那个发小叫马有力。”马幼功觉得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再说马又立现在人在海南。“他不是爱写诗吗?”马又立在尚青绫印像中一直就是一个愤青。“爱写诗的多了,你不也写过诗吗?”马幼功揶揄妻子说。马幼功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打鼓。正疑惑时,接到马又立的电话。“你在哪?”马幼功第一句问。
“我在汴京!”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到你楼下了。”马幼功慌下楼,看到一身名牌的马又立,站在一辆奔驰边正抽烟呢!“发财了!”马幼功隔三差五和马又立通话,虽然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见面还是和想像中的不一样。“叫上媳妇孩子,咱们去聚福楼吃灌汤包子。”马又立对马幼功说。“不用叫他们了吧?”马幼功有些措手不及。“叫上,叫上。”马又立一再坚持,马幼功只得叫他们娘俩坐着奔驰去了聚福楼。
“《汴京,汴京》这首诗是你写的吧!”看着马幼功与马又立聊得热火朝天,尚青绫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问。“是!”马又立说得很响亮。“你还写诗?”马幼功有些不解?“是呀!写诗怎么了?”“你不是在海南捣腾房子了吗,还顾得上写诗!”“捣弄房子与写诗有矛盾吗?”马幼功说着,从包里把发在《汴京日报》上的诗拿了出来。“我一看就是你写的,那个味一点没有变。”尚青绫边吃边说。“什么味?”“压抑!”“压抑?你看张扬那样,猴屁股就露出来了!”马幼功揶揄说。马又立苦笑了一下。“文章是有气质的。不懂,还给我抬。”尚青绫一直对马幼功不懂文艺,不满。“主要是这诗上的署名。他的名字小时候是马有理,我们一起上初中时他嫌老土,改成马有力,也见他写过马佑立,第一次见这个名字,当然不相信了。”马幼功辩解说。“这次回来了,不是又站起来了吗?”马又立笑着端起红酒和尚青绫碰一下说:“嫂子,你天天和不懂情调的人生活在一起,够了不?”“够了,早就够了。”尚青绫打趣说。马幼功的孩子马小跳白了一眼马又立:“我爸爸是人民警察,专门抓坏人的。”“你让你爸爸自己说,他是专门抓坏人不?”马又立摸了一下马小跳的头,亲昵的(地)说。“你人还没到,诗怎么发出来了?”马幼功怕马又立接下来批自己这身皮,忙转移话题。“我提前把诗寄给《汴京日报》的副刊编辑卞壳了。”“人不在汴京,汴京却有我的传闻!”尚青绫在红酒的激发下,诗意盎然。“现在,商人都充得像文人一样,文人骨子里却比商人都精明。”马幼功真心看不起文人,尤其是写诗的。“诗改变了我的人生,给我带来了好运,所以这次回来,我想让诗给我开局。”马又立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后,又拿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青绫你看,《马有理找碗》——男性公民有理,生于古都汴京;无家无儿无妻,无业无钱无官;身骑一辆破车,城市夹缝流窜;满腹才华横溢,不换一文酒钱……就是这首诗,让我遇到了一个爱好诗的大老板,在海南站住了脚,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马又立说完,又自酌一满杯。“来,为诗干一个。诗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心诚则灵。”尚青绫说完,给马又立碰杯。“好,我不喝了。明天小跳还要上学。”马幼功别说读诗,听都不愿听,赶紧打住。“好,干了。为了孩子的明天,干了。”尚青绫知道马幼功是什么性格,赶紧随声附和,喝完,带着马小跳先回去了。
在商言商。马又立回到汴京要做地产。世界上最容易挣的钱,一定是门槛最高的。否则,这个世界就没有“二八法则”了。马又立在海南省靠炒楼花挣的钱,投资到房地产项目上仅是一个零头,被钱逼得像热锅上蚂蚁的马又立找马幼功。“我去试一试,不一定行。”马幼功虽然隔三差五的去看左正强,作为一个退下来的高级干部,一般情况下不喜欢管事了。只有那些小芝麻官还想用余热换点钱。“试一试,他的门生故吏多,一定有办法。”马又立是真急了。“我是怕你对不起你受的罪!所以才腆着脸找他的。见了他,闭上你那臭嘴,别谈什么民主、自由、人格这些破玩意。一边挣着黑心钱,一边谈什么良知。”自从马又立回到汴京,不断地讲这些东西,他早就听腻歪了。“呵!”马又立对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我怕我对不起自己所受的罪”太熟悉了。马幼立这么一提,让他心里一颤,脸都有点腊黄。“你不舒服?”马幼功发现马又立的神情有点不对,关心地问。“没事,几年不见,你也读陀斯妥耶夫斯基了!”马又立故作调侃的遮掩自己的失态。“什么呀!”马幼功打了一个哈哈。他根本就不知道是陀斯妥耶夫斯基说的。初进公安局时,大冬天深更雪夜,队长让他们去大街看没有有露宿桥下的流浪汉。马幼功和同事拿着手电筒,在公园前的大桥涵洞里见一个人冻得缩身一团。脚下却写着“我怕我对不起自己所受的罪。”马幼功看了心里一颤,把这个人送到了收容所。事后才知道,这个流浪汉非同一般,党校博士,研究前苏联政党宣传史的,读了美国学者兰德尔•彼特沃克的《弯曲的脊梁——纳粹德国与民主德国时期的宣传活动》后,因信仰问题精神失常。事情过去很久了,这个人与这句话锥子一样扎在了马幼功的心里,尤其是他想到马又立,就经常又想到这个人,想到这句话。
“左叔这人别看不动声色,思想却很……”马幼功对马又立的处境有一种魔瘴感,却对于去求左正强没有把握。“高级干部有高级干部的觉悟。”马又立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见了左正强果真一副小学生的样。“你去找狄树林试一试,也不一定中。”左正强把话说得很轻,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组织副部长狄树林的一通电话,调动了好几个处级干部,让马又立在汴京市地产界站稳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