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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姝项辰是什么小说 更新到第几章了?

2024-09-14 23:36:28 作者:水月流光
  • 宠冠后宫后,我连夜跑路逃离皇宫 宠冠后宫后,我连夜跑路逃离皇宫

    穿到古代成大小姐,她只想得一人真心,和丈夫白首到老。可怎么前世绿了她的前夫跟着一起穿来了,还死活纠缠要娶她为妻!达咩,真的达咩!狗男人休想进她身!

    水月流光 状态:连载中 类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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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后宫后,我连夜跑路逃离皇宫》 章节介绍

《宠冠后宫后我连夜跑路逃离皇宫》是当代网络作家水月流光的一部小说,全篇小说行文舒展自如,自然洒脱,从不拖泥带水,可以说是一部成功之作!《宠冠后宫后我连夜跑路逃离皇宫》第6章内容概述:十日后的一个傍晚,赵静姝正在百草园的灶房里做面食,元晔被迫.........

《宠冠后宫后,我连夜跑路逃离皇宫》 第6章 在线试读

十日后的一个傍晚,赵静姝正在百草园的灶房里做面食,元晔被迫拿着一把小刀,为她铲去馒头上绿色发霉的污渍,然后再将这绿油油的污渍装入一个小瓷瓶里。

“你小心一点,不要把馒头屑给刮进去。”赵静姝卷着袖子揉着面粉,频频提醒元晔。

“你若是看夫子不顺眼,想要他拉肚子,几斤巴豆就行了,何必弄这些霉物。”元晔看见这些绿色黏糊糊的东西就想作呕。

“周夫子为人是迂腐了一些,心胸也稍微狭小了一些,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夫子,我可不会去害他。”赵静姝将一个个小面团擀成一张张小薄饼,再将捣碎的黑色芝麻拌着蔗糖取一勺放入薄饼上,再用包包子的手法,将糖馅包在里面。

“多放点芝麻。”元晔看着一个个小糖包,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知道了,你赶紧把剩下几个霉菌给弄进瓶子里去。”赵静姝为了研究青霉素,需要多搜集一些霉菌,她自己觉得恶心不想碰,只能找元晔,元晔也不喜欢这些黏糊糊的东西,但是为了能吃到炸糖包,倒也帮忙。

古代没有食用油,菜大多都是蒸和煮,她只能用猪肥肉熬制猪油,然后用猪油炸糖包,味道于她而言差强人意,但对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元晔而言,已是人间美味了。

一锅糖包刚刚出炉,元晔伸手要拿,被赵静姝拍打了回来:“你先用皂角洗洗手,小心吃了拉肚子。”

元晔把手放在胸前擦了擦,见赵静姝依旧不满地看着他,只能灰溜溜的去院子里打井水洗手。

赵静姝埋头做第二锅糖包,听到脚步声,凶巴巴地道:“这次一共就做了二十个,你只准吃三个,剩下的,我要拿去给爹娘还有师兄师姐的。”

“什么才二十个?怎么听起来,似是没有我的份?”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赵静姝蓦然抬头,只见落日余晖中立着一位清俊男子,一袭蓝衫,剑眉星目,举止潇洒。

“项辰哥哥?”赵静姝一怔。

项辰拿了一册书卷,对着她儒雅一笑:“常听山庄里的人说姝儿妹妹做的糕点比宫中御厨的都要好吃,看来我今日是有口福了。”

也不知是被美色所迷,还是怜他孤苦,对着他,赵静姝便有些不知所措,连口齿都不如往日凌厉了:“都说君子远庖厨,灵芝那丫头真是的,怎么都不通报一声,就让你进来了。”

项辰看了眼正在院子里洗手的元晔,笑容变得有些牵强:“你这么说,元晔师兄可要不乐意了?”

赵静姝知道多说多错,只能打哈哈:“你找我有事?”

项辰抬起手中书册:“这几日,我日日钻研秦法,里面除了连坐之法有些严苛,镇压盗贼又用了轻罪重罚,其他的,我并未发现有太多不妥,为何商鞅变法能使秦国强大,却在统一之后,又令秦国分崩离析?”

原来是来请教学问的,赵静姝看着他手中的秦律,心里竟像是被艳阳高照,无比欣悦,为君者便是要不偏听不偏心,纳百家之言,却要有自己的思想,他能研究秦律,便是听进了她课堂上的话,却又想自己去寻找答案。

“若兄长有时间,便喝杯清茶,吃些点心,听我细细说来,可好?”赵静姝一边拍掉身上的面粉,一边吩咐院子里的灵芝去泡茶。

元晔洗完手走了进来,他刚刚在院子里就与项辰打了照面,并且在院子里将他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一进灶房,他先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个糖包塞进自己嘴里,吃得满嘴香甜:“二皇子的这个问题,我那天就想问你了,结果一转头给忘了,正好今日二皇子也在,我就也在一旁听一听。”

赵静姝见他吃得火急火燎的,实在是有些丢人,却还是坐到了他的左侧,项辰不以为意,拿着书卷,施施然地坐到元晔的右侧,正好与赵静姝面对面,灵芝拿着水壶进来,给三人都泡了茶。

赵静姝递了个糖包给项辰:“这包子是用猪油炸的,酥脆香甜,你可以尝尝。”

项辰从善如流的接过糖包,斯文的咬了一口,赞道:“甜而不腻,确实好吃。”

赵静姝看他咬的那一小口,都没吃到馅,自然是没有吃到甜味,既没有甜味又怎么会腻。

她心里腹诽,宫里出来的人果然都很虚假,项辰咬了第二口,这一次,糖馅流出,项辰真心赞道:“好吃。”

赵静姝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你研究秦律,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项辰吃相斯文,但也是两三口便将包子吃了下去,他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才道:“这几日,除了秦律,我还看了商君书,史记的商君列传,还有李悝的法经,读完这些后,我觉得若要社稷长治久安,那必得以法治国,可秦国明明法治严谨,却二世而亡,民不聊生,汉朝推崇儒术,却能开创盛世。”

“兄长可知,西汉亡于谁之手?”赵静姝问。

“世人皆知,王莽篡汉。”项辰答。

赵静姝摇摇头:“汉朝亡于汉元帝,汉宣帝曾言:乱我家者,太子也,汉武帝虽然听了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是他的治国手法其实是明儒暗法,汉宣帝从小长在民间,深知民间疾苦与民间之恶,知道唯有律法刑法才能约束百姓作恶,儒家只能用于教化万民,必须兼用两者,才能治理好国家,可惜,汉元帝不听,将儒生和儒教摆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结果发现法令不严,导致盗贼横生,朝廷也渐渐走向腐朽和衰败。”

“明儒暗法?这便是汉宣帝所言的王霸道杂之?”项辰恍然。

赵静姝欣喜地道:“没错,这便是王霸道杂之,那兄长可知为何秦法在未统一之前能让秦国变强,却在统一之后令其灭亡?”

“我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商鞅变法之初,秦人好斗,需要严苛的律法约束,可秦灭六国之后,六国百姓并不适应秦法,且六国子民大都怀念故国,故各地都有揭竿起义者。”

赵静姝颇为吃惊地看着项辰,他作为一个身在其中的古人,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已经很了不起了。

赵静姝点头:“百姓怀念故国,人心不齐,确实是秦亡的一大因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秦法缺少变通,秦末天下义旗高举,最大的诱因便是“失期当斩”,秦人每年都要服徭役,若是服徭役者不能准时到达,不论什么理由都要斩首,世人也因此觉得秦律残暴。”

元晔道:“确实,陈胜吴广还有刘邦,皆是因为失期当斩,才揭竿而起的。”

“可兄长是否有想过,秦未兼并天下前,秦人也要服徭役,为何当时秦人不觉得秦法严苛,一到六国便成暴虐百姓了呢?”

元晔想了想,道:“那定是秦人习惯了如此严苛的律法,就像师父师娘习惯了你的胡作非为,便不觉为奇了,可在王安眼里,你就是一个离经叛道无法无天的女子。”

项辰想起赵静姝那一日将王安从头到脚的羞辱了一番,心里觉得既快意又好笑,便抬眼去看她,赵静姝有些羞恼,与项辰目光一碰,两人顿时微红了脸。

赵静姝不懂今日是怎么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看得心里发虚,只能强装镇定道:“师兄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但最重要的是因为秦国兼并天下之后,国土面积变大,过去在关中,一百里路走个五六天也就到了,哪怕路上遇到下雨又或是生了病,因为距离近,忍一忍,坚持一下,是不是也就过去了。”

项辰和元晔听着有理,都微点了点头。

赵静姝继续道:“可统一六国之后,国土面积增加,以前一百里的路,可能变成了一千里,这一千里路也许是要跨越山川,渡河过江,经历狂风暴雨,无论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延误路程,可秦法却不管那么多,原先一百里的路程是五天,变成一千里,便给你五十天,晚了便要砍头,这便造成许多人赶不上工期,为了求生,只能在途中起义造反。”

赵静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看向项辰,诚恳地道:“律法很重要,但律法之外也要兼顾民情,不然官逼民反,也非上位者的本意。”

“这是不是今日夫子所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元晔深有所感。

赵静姝见灶台的火快灭了,极敷衍地道:“差不多吧,你说的这是一句极富哲理性的话,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我先去把剩下的糖包炸了。”

元晔继续吃他的糖包,项辰转着手中的杯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赵静姝将糖包炸好,天色已晚,赵静姝见项辰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给元晔使眼色。

元晔硬着头皮道:“二皇子是还有什么事吗?”

项辰从沉思中回过神,看了元晔一眼,又看了眼赵静姝,问:“你们是要出去吗?”

赵静姝和元晔对视一眼,警惕地道:“兄长为何会这般想?”

项辰温雅地道:“天色已晚,你的院子却没有准备晚膳,想来是去别的地方用膳。”

“我们...我们...”元晔想着如何打发他,一时词穷。

赵静姝见被拆穿,只能呵呵笑道:“项辰哥哥真是见微知著!”

项辰没再说话,但也没有离去,墨玉色的眼瞳平静无波。

灶房突然安静了下来,元晔盯着项辰,项辰转着手中的杯子,赵静姝抠着指甲盖,三人都不说话,也无一人准备起身离开。

最终,赵静姝服输了:“我们约了四师兄和五师姐去山顶烤肉,项辰哥哥若是不怕山顶风大,烤肉粗硬,也可与我们一起。”

项辰浅浅一笑,眼底的孤寂淡了几分:“好啊,我还从未在山野间用过膳,想来别有一番风味。”

赵静姝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虽然上辈子死的时候年轻了点,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活多少年,但加起来,总比项辰的年纪要大,居然轻易就被他给拿捏了!

算了,念他初来乍到,身旁也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就算爹娘待他再好,寄人篱下终归孤单的份上,带着他玩一次。

元晔碍着项辰的身份,不敢说什么,看着窗外的时辰不早了,想着四师兄和五师姐应该已经到了,便赶紧准备食材。

项辰见元晔从灶台旁抽出了一个折叠的木头推车,展开后,车身搭配了一层厚厚的麻布,可以装载很多物品,项辰细细打量之后,问:“造这推车的匠人手艺真是不错,竟能将这小木车叠起来,变这么窄。”

元晔早已见怪不怪:“这是小师妹自己设计的,她画的图纸,再请木匠依着图纸造出来的。”

项辰见折叠推车里还有一个很小的折叠椅,奇道:“这是胡床吗?这么小?我以前在父皇的寝宫里也见过胡床,也是这般折叠的,却比这个大很多,更不知推车亦能这般折叠。”

赵静姝将事先串好的牛羊肉放入车里:“这布不够结实,所以这车很难放太重的东西,不过就是图个灵巧罢了。”

“你们不带柴火吗?”

“四师兄和五师姐会带柴火和碳上山。”赵静姝将一包调味料放入两个小瓷瓶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塞在自己的荷包里。

项辰见赵静姝去提推车,握住她的手:“这些粗杂事让顾德才做就好。”

顾德才是项辰贴身太监,一直在灶房外守着。

赵静姝见顾德才胡子花白,年岁不小,婉言推拒道:“我们师兄弟姐妹几个聚在一起不喜呼奴唤婢,你若是要和我们一起玩,便只能孤身前往。”

顾德才闻言,赶忙跑进来,对赵静姝行礼:“赵贵妃曾吩咐奴才贴身保护殿下,奴才是半步也不敢离开的。”

“浮戏山庄高手如云,哪个刺客不要命敢闯进来。”赵静姝话刚出口,便觉失言,刺客一般都是不要命的。

赵静姝硬着头皮道:“就...就算有不要命的刺客,我们师兄弟姐妹几个武功高强,项辰哥哥自己便会玄天剑法,刺客即便来了也讨不了什么便宜,更何况,如今全天下最想项辰哥哥死的便只有康王了,他虽然跋扈,但也不蠢,山庄有我爹镇守,哪个刺客来了能有命出去。”

“你怎知我会玄天剑法?”项辰有些诧异,他确实会玄天剑法,但他母妃和舅父舅母要他藏拙,故不让他告诉任何人。

赵静姝笑:“玄天剑法第一层和第二层需男女同练,我爹说,他小时候是姑姑陪他练的,姑姑既然这么担心你的安危,又怎么会不将这套绝世剑法传授?”

虽然姑姑可能只练到第二层,但如此高深的剑法,哪怕只是皮毛,都足以保命了。更何况,自从项辰来了浮戏山庄之后,都是爹娘单独教授其武艺,这点就很奇怪了,平时夫子授课,爹娘要求大家一起学,怎么到练武的时候,便要分开来呢?那必定是要单独传授他高深武功。

“你很聪慧!”项辰深深地盯着赵静姝看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当年为了不嫁给我,花了不少心思吧?”

“我若是没有记错,当年是项辰哥哥不爱女子舞刀弄枪,嫌我粗野来着,怎么就变成我花了心思呢!”赵静姝可不喜欢被人倒打一耙。

项辰的声音中竟隐隐有恨意:“若你当年不把自己弄成那副德行......”

赵静姝打断道:“那我还是一个既喜欢舞刀弄枪又不通晓琴棋书画的女子,不能与王珺瑶那样的大家闺秀比,并非殿下良配。”

元晔抱着铜盆和铁网,着急道:“你俩聊什么呢,赶紧过来帮忙,四师兄和五师姐只怕早就到了。”

赵静姝不再理会项辰,将东西一股脑的装到推车之内,项辰打发了顾德才之后,从姝儿手中接过推车,三人一起往山顶走去。

山顶上,秦非嫣和她的兄长秦非祁已经到了,并且两人将炉子架好,柴火和炭火都点燃了,只等赵静姝的铜盆和铁网了。

秦非祁与秦非嫣是堂兄妹,他们的祖父秦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封为武平候,膝下三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只剩下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

老将军戍守边疆,无暇教导孙儿,为了让他们能够继承祖业,保家卫国,便将兄妹两人一起送入了浮戏山庄学武,拜在赵睿门下,在其弟子中排行老四和老五。

秦非祁年岁稍长,平日里比较板正无趣,但是他的妹妹秦非嫣却和赵静姝一般贪玩好动,平日里常与元晔赵静姝一起玩耍,什么上树抓鸟,下河摸鱼,偷溜下山,去教坊喝酒,去赌庄赌钱,他们三人都干过,秦非祁爱护妹妹,便常常跟随,以防他们闯出什么祸来。

赵睿和林溪玉年轻时估摸着也没少干这类事,所以对女儿和弟子都很放纵,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偶尔责备两句,从不曾因为这些事罚过他们。

兄妹两人见项辰跟着赵静姝一起来了,都有些拘束,好在赵静姝和元晔都是性子活泼的人,两人如往常一般说笑,赵静姝还刻意让项辰帮忙烧柴生火,项辰从未干过这些活,将自己弄得很是狼狈,赵静姝还带头将他取笑一番,项辰与众人的关系瞬间便拉近了不少。

烤肉熟了,赵静姝本着项辰是客的原则,将第一块肉给了他。

项辰斯斯文文的咬了一口,豁然抬头:“你在烤肉上撒的什么调料?”

“西域的一种香料,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来的。”赵静姝一边说,一边将烤肉分给师兄师姐。

秦非嫣笑道:“这哪里是你好不容易找来的,明明是七师弟到处托人,花了好大一番气力才给你找来的。”

元晔的父亲是跑江湖贩盐的,人脉较广,赵静姝要找的许多药材和稀罕物件,都是元晔托盐帮的人寻来的。

赵静姝赶紧又串了一串肉递给元晔:“师兄辛苦!”

元晔满嘴烤肉,满不在乎的摇摇头:“只要能常常吃到这口肉,再辛苦些都无妨。”

元晔嚼着肉,看着赵静姝忙里忙外,心头忽然涌出一股不舍,叹气道:“小师妹及笄也两年了,卢家那小子已经请族里的长辈多次来山庄催促师父师娘了,师父再舍不得小师妹,总不能拖到她十八岁还不让她嫁人吧,哎,我这口肉啊!”

赵静姝拿着烤肉坐到元晔身旁,笑盈盈地道:“其实我嫁去洛阳也不错,大师兄三师兄都在那里,他又是在爹爹手下当官,肯定不敢怠慢我,到时候,我让爹在洛阳给你安排一个官职,再为你讨个漂亮媳妇,这样我们就又能天天在一起玩了。”

元晔嫌弃道:“去去去,整日里就知道玩,我可答应了我爹,学成下山之后就立刻回齐国的,哪里有空陪你在洛阳玩。”

赵静姝皱眉:“回齐国?子承父业?继续当盐贩子?那还不如留在洛阳,像三师兄那样在军队里混个官职呢!”

元晔不屑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我要自己闯一番功业,怎么能事事都倚靠师父!”

赵静姝冷嘲道:“那你闯功业的时候千万别用你爹的钱,白手起家,这才叫顶天立地。”

项辰咬了一口肉,漫不经心地问:“姝儿妹妹定亲了?怎么从未听舅父舅母提起?”

“还未定亲,所以不曾宣扬,但师父师娘曾与卢氏族长约定,待小师妹及笄,便行定亲之礼,只不过师父舍不得小师妹早嫁,一直拖着,如今小师妹都十七了,师父还是觉得她太小,舍不得她出嫁。”秦非祁道。

“卢氏?范阳卢氏?”项辰略一沉思,道:“洛阳太守卢焕之?”

赵静姝看着项辰,点点头:“项辰哥哥也听说过他?”

项辰道:“当然,卢焕之虽是氏家旁系,但少有异才,又勤奋好学,举孝廉出身,被舅父破格提拔为洛阳太守,颇有政绩。”

秦非嫣笑睨赵静姝:“那卢焕之可不止才华出众,还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对小师妹一往情深,这样好的夫婿,不止师父师娘满意,我这个师姐也甚是欢喜。”

赵静姝毫不理会秦非嫣的揶揄,因为在心底深处,像卢焕之这样人品家世样貌才能都无可挑剔少年才俊,她也很满意。

秦非祁却瞪了自家妹子一眼:“你一个姑娘家的,整天将情爱挂在嘴边,还知不知羞?还有你刚刚那话若是被二师兄听到了,他又会作何想?”

一提到二师兄余书桥,秦非嫣的脸便红了:“这...这有什么可想的,那卢焕之宁愿得罪师父师娘,丢官罢爵也要娶的女子又不是我!”

“丢官罢爵?何意?”项辰神色变淡。

“这事还要从三年前小师妹偷溜下山说起。”元晔眉飞色舞,将卢焕之之事细细道来。

项辰听完整个故事,沉默着没有说话,元晔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身旁的水壶咕噜噜的喝了好几大口水,姝儿认真烤肉,秦非祁兄妹既没吃肉也不说话,待姝儿烤好一碟子肉递给项辰时,才发现气氛变得十分怪异。

项辰没有伸手接盘子,只是静静地盯着姝儿看,姝儿被他这么专注的看,便觉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烤肉常常将碳灰擦到脸上,所以下意识的便想要伸手去模自己的脸,可是手上还端着盘子,她一时都不知自己该放还是该继续拿着。

项辰摇了摇头,才将盘子接到自己手上:“你看上他什么?”

姝儿不解的蹙眉,项辰重复道:“你看上他什么?”

姝儿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项辰问的应该是你看上卢焕之什么了,想了想,道:“他家世,人品,才貌都挺好的。”

“更好的还是他在师父手下当官,洛阳又离山庄近,小师妹成婚之后想回山庄便能回来,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元晔补充道。

项辰冷笑一声:“可他似乎对你的人品,家世,才学都不看重,只单单中意你的容貌,这么一个重色的男子,你就不怕你年老色衰之后,他另寻貌美女子吗?”

姝儿摇摇头:“不担心啊,他比我年长那么多岁,要老也是他先老。即便将来色衰爱弛了,他也不敢休了我,大不了,到时候他过他的,我过我的,我爹不是要给我在洛阳建个宅子吗?我总有地方可去。”

秦非嫣觉得项辰所说,甚是有理:“二皇子说的不错,我们当时在巩县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他便对小师妹情根深种,确实太过看中色相了。”

姝儿拍了拍手,走到秦非嫣身旁,靠着她得肩膀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道:“师姐你这就不懂了,这世间的男子就没有不爱美色的...不对...这话还不妥当,即便是我们女子,也爱俊俏郎君更多一些,这都是人之常情。”

秦非嫣睁大眼睛:“世间男子皆如是?”

姝儿看向秦非祁,揶揄道:“你可以去问问四师兄,若是苏若芊是个无盐丑女,他可还会像现在这般牵肠挂肚?”

苏若芊是兵部尚书苏君衍的女儿,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自小便与秦非祁定有婚约。

秦非嫣看向哥哥,秦非祁认真的想了想,道:“姝儿说的有理,男子大多看重女子容貌,虽说不论若芊容貌如何,我都会娶她,但我确实因她容貌美丽,而更心悦于她。”

姝儿知秦非祁是一个板正实诚的人,但没想到他竟然实诚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他日后在朝堂上混不混得下去。

秦非嫣接受不了男子皆爱美这件事,定是要寻出一个反例:“可师娘并非貌美之人,师父对她还不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

姝儿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你好大胆,竟然敢说我娘亲不美!”

秦非嫣自知失言,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师娘并非那种绝色美人,她自然也是美人。”

姝儿挥挥手,不再逗她:“虽说男子都爱美貌的女子,但有些男子也会因为女子的品行,才学或者善心而对其情根深种,不在意她的容貌是美是丑,但前提是他必须有机缘去了解那个女子的品行,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与二师兄那般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在没有这样机缘的情况下,男子娶妻,看中的只可能是那个女子的家世容貌和名声。”

姝儿的话让项辰想起母妃当年要他与王珺瑶定亲,他看了王珺瑶的画像,觉得她相貌平平,心里并不欢喜,即便母妃将她的家世才学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他都没有太多喜悦。

直到王珺瑶被召入宫,作了公主伴读,他见到真人,比画像上的要清丽许多,周身上下更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优雅,加之后来相处,发现她确实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这才生了些许情意,难不成他也是一个重色之人?

项辰转头看向姝儿,月光下,见她皓齿如贝,眉目如画,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他父皇后宫妃嫔无数,宫女千人,貌美之人多如繁星,他见得多了,也见得厌了,可初见姝儿时他依然震摄于她的美丽,久久不能自拔。

姝儿突然转头,看着项辰,不悦的蹙眉:“你今晚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项辰忙将目光移开,看着手上的盘子和烤肉,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元晔看看项辰,又看看姝儿,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他在看你?你后面也长眼睛了?”

姝儿解释道:“这是一种玄学,当有人专注地盯着你看的时候,你就是会有感觉,就是会知道,无法解释。”

她回瞪项辰:“看着我想事情?那必然是和我有关的事了?”

项辰看着火光,淡淡道:“我只是在想,你若没有这副容貌,是否还会像如今这般讨山庄众人喜欢。”

“那自然是会的。”姝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为何?”

姝儿掰着手指自吹自擂:“我性子好,平日里又是行医救人,又是行侠仗义的,即便相貌平平,师兄师姐们定然也会喜欢我的。”

元晔点头附和:“这倒是,小师妹聪慧活泼又嘴甜手巧,即便相貌平平,也是讨人喜欢的。”

姝儿看向秦非嫣,秦非嫣忙道:“不论小师妹是何模样,我都喜欢。”

姝儿将头枕在秦非嫣的肩膀上,甜甜地道:“我也是,无论师兄师姐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们。”

项辰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火堆,想着心事,突然间,熊熊烈焰中,有一个少女缓缓走出,身穿一袭鹅黄色衣衫,身姿婀娜,风鬟雾鬓,模样极其熟悉,待她走进,项辰才赫然发现她的那张脸竟是一片空白,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如一张白纸一般空白。

他惊了一跳,待抬眼再看,那女子已然消失,眼前只有烈火干柴,他心有余悸的转头去看姝儿,刚刚那个无脸的女子,身姿衣着竟与她十分相似,自己最近是走火入魔了吗?连看着火堆都能出现她的身姿?

姝儿感觉到项辰的目光,也回头看他,见他双目漆黑,如一汪深潭,散出阵阵冷意,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似是很久以前,他们也这般对望过,他也是这么一股冷峻不可侵的神情。

不知为何,一股悲戚之感漫上心头,让她心绪烦乱,她赶忙站起身,重新跑回炭火旁,随手拿了块肉,也不管肥瘦,叉上签子就放在炭火上烤,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谁都会有,没什么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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